静悄悄的饭桌上,只听得见咀嚼和下咽的细碎声音。陆家的兄妹不是地交换一个眼色,彼此哀怨而又埋怨地互相看一眼。
“那个,小初哇,你刚才不是说进了景氏了吗?什么情况啊,说来听听。”陆筠笙啃着鹅肝,没话找话道。
这一说不要紧,一旁的两个男人到都竖起了眉毛头发。
洛子夏一听到“景氏”,心倏地抽紧,那个电梯里的暧昧的吻还回荡在脑海之中,他有些不自知地恐惧。
陆筱枫则是一边观望着洛子夏的脸色,一边在下面揣着陆筠笙,笨丫头,哪壶不提提哪壶……
陆筠笙也不明就里,只能忍着陆筱枫强加给她的肢体折磨,当真是哑巴吃亏。
“景氏需要总裁助理。可能是觉得我各方面条件都不错,就应聘我了。”林季初慢条斯理地咬着八分熟的小牛排,语气中透着一点小得意。
一边听着的三个人差一点把嘴里的东西都喷了出来。景氏可以算的上C市是唯一的一个能和洛氏国贸规模相当的私人企业。且不说他们对员工综合素质的要求,单是学历这一道门槛,就不知道让多少人望而却步。
林季初只是C大一名本科毕业生,这么轻松的就挤进景氏的门槛,没点什么潜规则,说出去谁能信呢?
想到这里,洛子夏顿时又有些紧张,果然,那个景廉不是他想象的那么简单。
“小初啊”,陆筱枫死死地盯着林季初,从上到下地打量着,“你,嗯,那个,没被占便宜吧?”
林季初一把放下手上的刀叉,奇怪地望着陆筱枫,“陆小凤,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假公济私,借着雇员的名义把助理当床板用吗?”
好吧,说实话,她到现在依然不敢确定景廉是不是真的会一时兽性大发地,把她当成床伴用。
陆筱枫语塞,脸上不自然地划过一丝赧色。
“辞了那份工作,它不适合你。”洛子夏再一旁淡淡地开口,他更抿了一口红酒,薄唇上还带着一丝暧昧的水泽。
林季初气了,同样一句话她在一天之内听到了两遍。刚刚在景氏钟憔百说她不适合,现在又轮到了洛子夏。他们凭什么说她不适合?这两个人串通好了吗?
等等……钟憔百……
林季初看着面前的洛子夏,心突然狠狠地一收缩。有什么东西突然变得清明。
那天晚上,洛子夏告诉她:“……两个月后,我会跟憔百订婚……”
原来,那个钟憔百就是洛子夏口中的未婚妻;原来,那个钟憔百对她的百般打击和挑剔不是不无道理;原来,命运竟然这样地跟自己开玩笑……
洛子夏不知道林季初在想什么,只是他不敢看向林季初悲伤难耐的眼神,那里面有太多的爱,太多的委屈,太多的隐忍……唯独没有怨恨。
她说过,无论他做什么,她都不会怪他。
林季初收起满心零落的碎片,倔强而坚定却故意忽略掉洛子夏有些憔悴的脸:“景廉对我很好,我已经决定在景氏做下去了。”她轻轻拿起杯子,浅酌了一口红酒,勉强压下声音里的颤抖,“适合不适合只有我自己才知道,跟任何人,无论是谁,都没有关系。“
陆家兄妹听了林季初的话,心都“咯噔”一下子,林季初这明摆着就是给洛子夏脸色看嘛。眼看着两个人的脸色都越来越难看,陆家兄妹不约而同地换了个眼色,考虑着要不要向后退去,生怕被两人之间的小火花给崩到。
陆筱枫此时真的是感觉肠子都悔青了,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看看,报应来了吧。他开始还想着看看这两个人之间的笑话,没想到现在自己小命难保啊!
陆筠笙撇撇嘴,瞪了一旁畏畏缩缩的陆筱枫一眼,心里不知道骂了他几千遍了。
“你知道些什么?社会有多么复杂你能有多了解?”洛子夏急了,林季初很少这样在人前顶撞他,“自己在外面待了三年就以为翅膀硬了?景廉是什么样的人你根本就不了解!”
“洛子夏你说够了没有?我了解谁不了解谁你管得着吗?谁说了解的就比不了解的好。我认识你二十年,够了解了吧,可是那又能怎么样!”林季初大声地说着,手中的青花瓷盘向一边滑落。
洛子夏手中的酒杯也“嘭”地一下摔倒了地上,门外立刻传来了声音,“先生小姐们,需要帮助吗?”
“不需要。”洛子夏完全忽视一旁的陆家兄妹,向门外大声回答。然后,他径直着走到林季初身边,一把拉起了正坐着的她就向门外走去。
陆筱枫一看苗头不对,赶紧给目瞪口呆的陆筠笙使眼色,忙站起来挡住了洛子夏,“阿夏,你做什么?今儿我做东请小初吃饭,你这是什么意思?”
洛子夏眉毛一挑,握着林季初的大掌一把箍住她的腰,躲开了她的挣扎,“什么意思?你居心叵测还来问我什么意思?”
陆筱枫脸一红,确实自己动机不纯,也不好说什么。倒是一旁的陆筠笙急了,“洛子夏,你还有没有人性?你拉痛小初了!”
洛子夏一低头,正对上林季初隐忍地目光,视线向下,正看到了林季初被箍红的手腕,他心一软,却没有放开。
“是,我哥叫上你们,想看戏是不对。可是他完全就是这个意思吗?说什么发小,你连他这点心思都不懂?他就是想让你跟小初安安静静和和气气地,你看看你自己做了什么?完全就是一头丧失了理智的疯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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