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鄱湖红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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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碗哑药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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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2、一碗哑药

    张蛮子跟着胡子挑一同朝山上走去。来到胡子挑住的山洞里,胡子挑真的叫人泡了一碗茶递给张蛮子。他对张蛮子说:

    “喝茶吧,辛苦了一夜。”

    然后又对那个小喽啰轻轻地吩嘱了几句。那个小喽罗点了点头出去了。

    张蛮子抬头看看胡子挑,又看了看桌上的那碗茶,他真担心这碗茶是“送终汤”,迟迟不敢端起来。他也不知道胡子挑跟那个小喽啰说了些什么。

    胡子挑一见,当然明白了张蛮子的心思,便笑着说:

    “看来我不先尝一口,你是不敢喝的。”

    说着,他就端过这碗茶,用力喝了一大口,然后把它递到张蛮子手中说:

    “这下你该放心喝了吧。我为什么要谋害你呢?要杀不早就杀了吗?我是想让你给我做做帮手的。就你当年你的刘老板对你一样。我发现你是一个很讲义气的人。你对你当年的刘老板还是很有感情的是不是?”

    张蛮子一听,不知道胡子挑心里是怎么想的。是不是现在三先生也捉上山来了,自己也没有再留下来的必要了。如果是这样,那自己就在这黑虎山活不下去了。想到这里,张蛮子不由得脚下一软,向胡子挑跪了下去,说:“大王,我现在是没有用了。你就留我一条老命吧。我也没有多少年可活了……”

    胡子挑一见,哈哈大笑起来,说:“起来起来。张蛮子,我是那种无情无义的人吗?现在刘老板上山来了,刘大河也在这里,他们父子也见面了。你是当年的见证人,你就不能好好地对刘大河说说吗?”

    张蛮子一听,当然知道胡子挑说这话的意思。他仍然跪在地下说:“大王,你是不是担心我会乱说什么?这些年来,你难道就没有看出我张蛮子对你的一片忠心吗?你说,我现在还敢乱说什么?我就是说了,那二老板刘大河他会信吗?他不会把我一刀砍了才怪哩。如果是那样,我不是自寻死路,你说是不是?大王!”

    胡子挑一听,就大声说:“张蛮子,你是个明白人嘛!起来吧,先把这碗茶喝了,再跟我同到那山洞里去一下。我已经叫人准备了另一碗茶给刘老板喝,我们一起给他送过去。你跟随他也多年了,就给你一个机会,让你最后尽一次主仆的情份,敬他一碗我们黑虎山的茶吧!”

    张蛮子一听,心里“格登”一下。他当然知道胡子挑要给三先生喝的是一碗什么茶。他是想借刀杀人,嫁祸于我。那样,他就不用担心我会“反水”了,让我永远都做他胡子挑的狗。

    “喝吧!你在想什么啊!”

    胡子挑见张蛮子若有所思的样子,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张蛮子战战兢兢地坐了起来,用他颤抖的双手捧起这碗茶,轻轻地喝了一口。他的喉结儿用力滚了两下,才把这口茶给咽下去了。他知道,此时在那个山洞里的三先生,一定是跟当时自己被捉上山时一样,已经被剥得精光的吊在那里。和自己当年不同的是,此时在折磨三先生的不是别人,一定是他自己的亲生儿子刘大河!此时,刘大河也许正在用皮鞭一下一下地抽着他真正的父亲——他在为这个黑虎山的“父亲”报仇啊!张蛮子仿佛听到了三先生那杀猪一样的哀嚎。可是,那个长春客栈的大老板三先生是万万没有想到,这个用皮鞭抽打自己的人,正是自己朝思暮想了十多年的亲生儿子啊!

    张蛮子不由得真的在为三先生感到悲哀啊!

    “张蛮子,你在想什么?端着茶碗半天都不动?”胡子挑阴森森地盯着他。

    “啊……哦……哦……”张蛮子吓了一跳,手中的茶碗险些掉到地下。他又把碗送到嘴边,叽哩咕噜地把一碗茶全干了,然后把碗放到桌子上。

    胡子挑冷冷地说:“你一定是在想三先生,想他在那山洞里怎样的叫唤,是不是?不用想了,我带你去看看,走吧!”

    “不……不,不……”张蛮子连忙说,“大王,就不要带我去看吧,我……我怕……”

    “不去?这可由不得你了。你怕什么?今天又不打你。”胡子挑说,“我还要你给三先生送茶去呢!”

    胡子挑说着,又大叫一声:“来人,把那碗茶端过来!”

    “是!”门外一个小喽啰答应了一声,马上拎进了一只乌黑的瓦坛子,说:“大王,你吩咐的哑药已经配好了。”

    胡子挑接过来看了看,挥了挥手,那个小喽啰便出去了。胡子挑把这个坛子送到张蛮子手中,对他说:“这就是给三先生喝的茶,到了那里你就给三先生喝了吧。你干这个可是老手啊!是不是?当年在长春客栈,那位叫梅香的女下人喝的不也是你灌的吗?当年那个梅香喝了你的茶她没有死,今天三先生喝了之后他也不会死的,也只是咿咿哑哑地说不出话来,你知道吗?”

    “要给三先生灌哑药?”张蛮子的手又在打抖。

    “对!不过,在他喝了哑药之后,你还有一件大事要做。那就是你一定要老老实实的告诉他,我那位儿子是谁。因为只有你说了他才会相信。等三先生明白了之后,我再叫他们父子好好地玩一玩。知道吗?如果不让三先生他变成哑巴,也许刘大河就不跟他的老子玩了。你懂吗?”

    “懂……我懂……”

    张蛮子此时不仅是手在发抖,连他的心也在颤抖。

    “懂了就好。我还要告诉你,如果你事后要是告诉了刘大河,走透了风声,我这里还有够你喝的哑药。你是想先喝这坛子里的,然后再……”

    “不!大王……大王,别……别……,别让我喝。我死也不说。好么?我要是说了,你就割下我的舌头……”

    张蛮子又连忙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起来!”胡子挑大喝一声“我量你也不敢。拎着坛子跟我走!”

    张蛮子乖乖地爬起来,小心地抱着那个黑坛子,跟在胡子挑的后头走出了山洞。洞门口有两个小喽啰已点好了火把,在前面带路。

    此时,天快亮了,树林中格外的暗,草上有很重的露水。张蛮子紧紧地抱着那个坛子,听到里面在叮咚叮咚地响。他把它死死地抱着,生怕摔碎了。他的心突突地跳个不停。他在想,三先生一旦知道那个土匪崽子就是自己的儿子刘大河时,心里一定非常难过。

    唉,刘老板哪,这可怨不得我啊……

    张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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