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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宫秋月陈阿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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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彻(中)第(3/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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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听见有人进来寝殿,撩帘察看才知是阿娇的一群近婢。阿娇死活是不要大长秋,这算是前无古人了。想她是厌烦那些宦官的嗓音举止,我也只好依她,遂允了她将公主府中的侍婢都带进了宫中。我不耐烦地招了招手,她们倒是乖巧地退下了。我怕阿娇一会儿会醒来,只得起身,到了殿外对那几个婢女说:“尔等若是透露半分,朕会让尔等变成哑巴。”毕竟是阿娇的婢女,我知道她会舍不得她们死的。

    早朝之后就被皇祖母的人“请”去了长信宫,皇祖母要我“处死董仲舒,独奉老道”。

    我登基之出,东方朔代呈了谏书一封。而今我知道那是阿娇所书,她大举董仲舒,谏言道是要“罢黜百家,独尊儒术”。而后我召董仲舒,他亦确是说:“诸不在六艺之科、孔子之术者,皆绝其道,勿使并进。”想那文士憎恶秦皇就是因“焚书坑儒”所致,我若要大汉昌盛永世就应善待文士,以文德治内,再以武战对外。可百家相争,必伏忧患。古往今来,信奉圣人孔子之人最多,尊儒便可把握较多人之忠心。我仍铭记儿时阿娇所颂儒门亚圣之文,阿娇她喜欢儒家之道。

    我摆明不依皇祖母,坚持“独尊儒术”,惹来皇祖母一阵好骂。若不是记得阿娇所说“动心忍性”,我何以隐忍得?

    是夜,我未去梓桴殿,径直从天禄阁去了椒房殿。

    不知今日阿娇亦遇到了何事烦心,不再笑颜,但见愁眉。忽然听她梦呓一声 “籽烨,我没蹬被子,你去睡吧”,不觉笑起,一日郁悒竟烟消云散。

    阿娇,我的阿娇。

    我一如往日,拥她入怀,只有她在怀中才是那般真切。可是她今日却未“熟睡”,被我惊醒了。我有些呆呆地看着她,不知所措,好像回到了顽皮犯错的年幼之时。

    这一刻,她没有挣脱,可是我害怕。我骤然收紧手臂,告诉她我不会做非分之事。她依然没有反应,有些木讷,我的心莫名恐惧起来,近乎哀求:“朕累了。就这样让朕抱着睡,可以吗?”我只要这点奢求。

    久久,她默许了。

    我一直以为自己会给她温暖和安全,可是今夜却是怀中的她比我温暖、让我觉得安全。

    阿娇,就这样永远不要离开我,好吗?

    *

    听舍仁说,阿娇今夜没有喝参茶,也不让焚香。聪慧如她,果然是猜到了。这样……是什么意思?不让我再去吗?可明明有暗线来报,阿娇命人送钱与东方朔。东方朔晌午便来自请赈灾。

    忽然听闻舍仁说:“娘娘还是未睡。”

    我无奈摇头,她这是打算一夜不睡?

    “起驾椒房殿。”

    望着凤榻上呆呆冥思的人儿,我真是无法狠心责备,话一出口便成了:“怎么还不睡?”阿娇平日都喜欢顶我两句,我正想她会说“臣妾不累,不想睡”之属的话来搪塞我,也拟好了如何让她乖乖入睡的话,却不想她竟说:“等你。”

    等我。她终于愿意等我!

    我迫不及待地抱住她、吻她,我想……

    她异于往常,乖乖地顺从我。我以为自终于将她打动了,她却终还有挣开了我。她说,她怕,她忘不掉。

    我蓦然心痛,想起那日救她。如不是及时赶到,我定要痛很自己一辈子。我的阿娇,心远远没有外表坚强。我怀中的她,是那么脆弱,我不忍伤害啊。

    本想如此抱她一宿,看她安然入睡,也是好的。却没想到母后此时出来搅局,我心中很是不快,却只能对阿娇说:“朕去去就回来。”

    可是,我食言了。

    大殿之中,我呆立一夜,母后的话萦耳不去:“那宫女有喜,就算不是你的,你也得纳她。皇帝宫中,宫女有孕定然是皇子,若乃他人贱种亦毁我皇室尊严。且管教宫女不严,这亦乃皇后之过,你可想让哀家责问皇后?纳此女为少使夫人,承认龙种,则可洗你污名。他日产子,哀家除之,便可保我皇室血统。——哀家今日终于是见到这位卫氏夫人了。她,果真漂亮。彻儿,你好好想想……你没有选择。”

    我没有选择……

    我何存颜面去见阿娇?她可相信我?

    我纳了邱少使,却不敢去见阿娇。可她还是知道了。

    *

    春雷阵阵,忽然来报:“雷劈椒房,折一樟树。”我顿时心惊,顾不得成山奏简,直奔椒房殿而去。

    阿娇,你莫要害怕。

    我流连在大殿外,不敢步前。阿娇,她会怨恨我吗?她果真是怨恨我,怨我……日久不来看她。

    阿娇,我的阿娇,她的心中终于有了我!

    阿娇。管他什么“夫妻之实”,只要你不愿意,我绝不碰你;你仍旧舍不得大哥,不愿我拆掉黄麟宫,我给你时间去忘记;你依旧不要我的“金屋藏娇”,只求一方小金屋,一个木偶,我可以给你;就算你说“新难替旧”,我可以慢慢去取代、去证实“新可替旧”;就算你为别的男人求一道“免死护身符”,我容忍、我依你……只要,你在我身边,你心中有我。

    她说,她只要一方可以放下她的木偶的小金屋。我命人去寻最好的铸金匠,我要打造一座世上最精巧绝妙的金屋……作我日后所筑金屋之范。我几近弃朝政于不顾,日日在天禄阁中雕刻阿娇的木偶。

    阿娇,无论你有什么要求,我都可以满足——哪怕你要摘星、取月。纵然世人骂我“昏君”、比我“纣王”,我也会为你建“摘星楼”、筑“取月阁”。为了你,我甘自昏庸,谁敢说你什么?

    “总有一天,朕会得到你。”你的人、你的心——一个完完整整属于我一人的你。

    *

    我们,爱过、恨过、喜过、痛过……就如她唱的:“……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她说的:“……爱情,甜蜜中有酸涩、酸涩中有透着丝丝甜蜜。臣妾知道很多很多的爱情故事,于是也明白:真正的爱情不可能一味的甜蜜,偶尔与爱人吵吵小嘴,看似酸涩却是另一种殊于甜蜜的亲密。如果在外人看来只有甜蜜,那就不是真正的爱情,那只是一种略带生疏的相敬如宾。只有像冤家一样,时而吵吵闹闹、时而却卿卿我我,就像这糖葫芦一样酸酸的又甜甜的,那才是真正的璧人……”

    阿娇,你我明明都懂,却为什么不能一起浪漫到老、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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