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一对真正的壁人?
我还是太冲动,不再顾及一切地占有了她。看着她娇媚风情的睡颜,我无法再自持酒醉之下自己的心。我知道自己刺她很深,刺到了她的心里。如果我真的会失去她的心,那么要她恨我一生一世也好。
只要,她不忘记我。
“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问君能有多少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我宁愿她对我的恨意冲淡一切她心中对大哥的思念。她爱我既然是无奈,那恨我又有何惧?
“刘彻,我——独孤月,恨你,至死不休!”
我哈哈大笑,笑到泪流满面。
我想惩罚她,故意带着子夫一位夫人离开长安城。可是,我终还是惩罚了自己。
当我策马飞驰、连夜赶回长安城的时候,却还是晚了。母后终于等到机会,她下令将阿娇关进绛梓殿。我曾亦被关过,我知道那种黑暗的折磨会让人崩溃到发疯。
母后!
“彻儿,你不应该太爱她。”母后似笑非笑,说,“陛下,你可还记得曾经的颔首许诺?你忘了,可哀家不会忘,哀家从不食言。——这阿娇,哀家可是越瞧越觉得她极像曾经的废后薄姬。彻儿啊,你可知你父皇身前最爱的其实是这薄姬,哀家那般用心也终比不过他心中的茗儿。可那般又如何?她还不是受尽我们这群夫人的算计、凌辱,最终也只是病郁而死,到死都没能再见先帝一面。阿娇……彻儿,你说阿娇像她吗?”虽然母后两鬓已见银丝,可是笑靥一如当初的美丽。冷酷而残忍的妖冶。
绛梓殿外,母后盈盈笑道:“彻儿,哀家可是恭候多时了。陛下。”我要冲入大殿,她却说:“三思呀,她可是谋害了皇嗣。”
“母后!若阿娇有事,大汉刘氏就真的要绝后!”我残忍地说,冷漠地看着僵在母后脸上的笑容一点点近乎抽搐地隐去。
呵,我是皇帝?我的士兵不听我的,却依母后之言将我拦住。
大殿里没有任何声音,母后命人将所有可透光之处全部用黑布封住了。那里面,黑暗,死寂。我眼睁睁看着大殿,那里有我心爱的人,可我都保护不了她!
“你们都反了?胆敢阻拦朕?”
母后走到我身边,在我耳边轻轻地笑道:“彻儿,吾儿啊。你真的愿意为了大殿中的那个女子放弃万里江山,甚至放弃……你的命?你相不相信,哀家既然可以为你挣来这个皇位,就一样可以把你的皇位再拿回来。哀家现在就可以杀了你,然后另立一个新皇,哀家依旧是太后。”她的声音是那么可怖的温柔,“彻儿,忘记殿中的那个女子,不然母后会惩罚你。”
“母后?”我冷笑,“太后,你以为朕的皇位那么好取的,朕的阿娇那么容易死?”
我相信她所说的一切,我也害怕她所说的一切,但我更怕失去阿娇。
李当户带人及时赶到,我才得以进入绛梓殿。我本要召出羽林骑的,既然当户已到,我便没有击掌。母后与我的母子之情,早已在权欲的熏绕下名存实亡。以田蚡舅舅为首的田、王之族的朝中势力令我都畏惧三分。一旦哪日大变,羽林骑是我唯一能与母后抗衡的力量,起码可保我命完全。
黑暗中的熊火,映照着阿娇的脸,似哭似笑。她高嚷大闹,忽然见我便安静下来,虚弱地说:“你来了?可惜太晚了。”怎么会,只要她还活着,什么都不会完!她哭了,悲伤都淹没了怨恨,她说:“我一直撑着、一直等着,为什么你就是不来?你不是为我筑金屋,要做我的白马王子吗?为什么公主有难你却不来救我?……我们错过了,还是我们根本从来就没有真正开始过?你不是我的白马王子,我也不是你的睡美人公主。‘心心相印’的奇迹我永远也奢望不来……”
浓烟熏出我的眼泪,我抱起她就像捧起一件绝世珍宝。她已经昏了过去,除了嘴中的呢喃,她听不到我说:“阿娇,不要对我失望。我们重新真正的开始……好吗?”
当我走出绛梓殿时,才发现阿娇的襦裙上全都是血,红得妖冶,教我惊心。我发疯地奔回椒房殿,换来的却是一句“皇后娘娘失胎了。”
我呆望着凤榻上那个脸色惨白、痛苦的人儿,咬牙问道:“你说什么?”
“娘娘自幼落水导致体寒,再加上吸入大量麝香,所以……”
所以,我失去了第一个皇儿。我与阿娇的孩子。
她终于苏醒,我却不知如何面对她。她抓着我,是那样无助、那样无力,“孩子……”
我的心顿时刺痛。我该死,我宽慰她却惹得她更伤心。她从来没有那样恨过,她死死地抓着我,“她们好狠心,她们害死了他,害死了他!”
“是的,是她害死了我们的孩子。”我的母后,害死了我的孩子。
她终于渐渐沉睡过去,我吻着她怎么也无法舒展的眉心,“阿娇,我要保护你不再受到一丝伤害。朕要变得强大,真正地坐拥这个江山。”
我选择了阿娇,所以母后惩罚了我。
我选择了江山,所以阿娇惩罚了我。
我,原来一无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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