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财神,给姻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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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枚铜钱 鬼胎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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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夜玉龙寒,千树梨花老     ———————————————————————————————     我们进屋的时候,风流那个活宝,正捧了肚子作戏。     “你俩上哪儿玩去了,天黑了才惦记着回?把哥饿得哟……”撇下我们自个儿回来的人,全然忘了下午在窈窕别馆前院,他那瞅直了眼的没脸情境,倒好意思倒打一耙。     真有比我还不怕丢人的神仙,我趁着四下无别人,冷笑着故意问一旁:“梁颂,你的人,这是短了风流吃,还是短了风流喝了?我一早就提醒你,风流邪神你可万万怠慢不得,你还是当句耳边吹过的玩笑话。吃亏时可别怨我没提醒。”     梁颂笑吟吟:“在下谨记,谨记。”     风流再不嚷嚷要吃的,却将一张粉面凑将过来:“表妹,你昨儿来了住的哪儿?哥在西厢转了好几圈,愣没见着你的客房。”     我没吱声,低了头,用鞋底搓地玩。     梁颂也不说句话。     甭管自号的还是钦封的,就算犯了事,他风流邪神终究是个有头脸有名号的神仙,下界的待遇与我大不相同,这还用得在我跟前显摆么?     问得我好生难堪。     风流见我不接茬,并没大在意,只展了双臂展示他身上锦袍:“怎样?哥扮财主像,还是扮个书生更像?”显见得是梁颂的袍子,梁颂比风流身形高大些,看着未免有些宽大。     其实他这样子可不就是个提龙架鸟的风流子弟,但我偏不愿教他得意。     围他正转一圈,又反转一圈,关子卖得足足,方才嘿了声:“倒像财主家的远房亲戚。”     我没告诉他能有新衣裳穿的事,梁颂亲自领的我去,这事我比他风流有面子,心中的难堪又立马好了几成。     梁颂可真是一号人物,我还得拿了他,同风流攀比。     风流指指我身上善财的男装:“哥这身不合适,你的就合适了?”又扯我的袖子:“哥认得善财,别的不论,单说打架,他就不是哥的对手。他可比不上表妹夫。”     他显见得是独个呆了一下午,太过百无聊赖,这就又胡扯上了。     都懒得同他辩,听到“打架”,我才狠狠瞪了他一眼。     风流被我瞪了,凑过来讨好问别的:“表妹,你告诉哥,下午那别馆,你可曾查探到什么?”     好奇心那么盛你刚跑什么跑:“能查到什么,那是个麻将馆,玩了一下午,又去瞧了趟盐市。”     梁颂催促着吃饭。     我勾勾手招呼风流步入那用餐的花厅:“来来来。”熟门熟路。     风流在后头摇头晃脑:“表妹,说你才下来一天哥还真不信,你别说,在咱表妹夫这宅子里,你还怪有主人相。”     只能用个扇子使劲捅风流的胳膊,让这厮闭嘴:“要想听我说正事,能不能不鬼扯这些没影没边的。要听我不会自己编。”     梁颂就在后头,没瞥清他的神色。     我总觉不大踏实,风流这厮老毛病又犯了,似总想在我和梁颂之间扯出点什么事来。     把子虚乌有,愣生生扯成风流事,这不就是他这些年最热衷的?     痴心妄想啊他这是。     我是赵公明帐下的见习小女仙,梁颂是上头有人前途无量的明日之星,哪个也不是任凭他耍弄的寻常人。     退一万步,即便我小仙我开了情窦对人小财主的美色多有垂涎,可你瞧瞧这座空宅,人那份痴心劲,是你我这般人物能左右了的么。     不过,如今我哪来的工夫照应这个,且由得风流蹦跶胡闹,有他铩羽而归的日子。     凡间确是个吃货的天堂,早晨有小金鱼包子(虽然我为了装样没吃上),街市上有烧饼,中午有馆子,麻将馆里还听了一耳朵的小馄饨杏仁糕(虽然我又为了装样没吃上),这会儿又开吃了。     可我没心没肺过了一天,望着眼前这桌子菜,心头忽惦记上那些挤购米面食盐的凡人,竟有些难以下咽。     凡人的日子,当真不似我想象中那般天真烂漫,他们眼前触碰到的真假难辨的现实,这般粗粝默然。     老翁的那尺红布,斗鸡眼的那袋巴豆,张麻子那只将被拍扁搓圆的馒头,胡子那保命的药方子……即便是生如草芥,那些人依然保留着些许期盼,卑微热忱。     我也就是难得,有这么点矫情。     瞧我不动筷子,梁颂探过来爪子直敲桌面,问:“怎的不吃?”猛抬头才见着眼前就是他的脑袋。     我回过神,挠头傻笑:“啊,没事没事。见了这一桌子珍馐美味,想起市场上那些场景,恍若隔世啊。我想起这趟差事遥遥无期,也不知能不能成事,心中很有几分惭愧。”说完瞟了眼风流,恶狠狠地。     风流果真不好意思笑:“哎哟,不想表妹是这样的心怀众生。你这究竟是打算寒碜哥呢,还是想替哥把这罪责一肩扛了?”他又擦上汗了。     喂,这衣裳可是梁颂的。我蹙眉对他行了个斜视礼。     难得悲天悯人一回,没能催出点悲怆小情怀来,被他那么一说,倒立马显小家子气了。     梁颂很懂得圆场:“此处的事情,终能有个了结。虽说用不了入冬,却也急不来。那么着急回去么?”     我哪里会不懂一口吃不成胖子的道理。这两日,纵是我里边忽生出颗发奋的心,一时间,我却哪来的能耐扮那覆雨翻云的救世主。     可梁颂这番宽心话,还是让我心生几分感动。     我伸过脑袋小声:“我想到那些冬装,想着日子没个头,是真的怵。”     梁颂神情间颇有些不自在,还是轻轻道与我:“一夜玉龙寒,千树梨花老,凡间雪景,却是比这春.色更胜。不是非逼你留,我是想,若是此间大事已了,难道赵爷会催了你回?”     听得我身子僵直了半瞬。     四千年前,赵公明告诉我,我是他打道上拣来的小仙时,曾交给我一方丝帕。     帕间所绘,正是幅凡间的雪景图。帕上的题字,恰是梁颂口中所诵那两句。     一夜玉龙寒,千树梨花老。     赵公明言,这丝帕原是我的襁褓中唯一的物件。     我藏了它四千年。     瞧了四千年,自然对凡间独有的雪景,更生出许多期盼。龙王我见过,龙王伤风打完嚏喷,却不知人间是怎样一个白茫茫。     这丝帕并无落款,我却仍幻想它与我的身世,多少有些干系。琢磨着这东西甚是宝贵,没准哪天还能凭它,认上个亲戚什么的。孤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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