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财神,给姻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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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枚铜钱 熟悉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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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八百年是情分,一道上过牌桌,它也是情分     ———————————————————————————————     刚那一路上我问了梁颂:“我在盐铺跟前问你,你卖关子。这褐蝮蛇,真有其事么?”     梁颂笑而不语。     我瞧他丝毫不担心,看来是讹传了,松了口气玩笑问:“喂,你不担心被咬?你家盐储备可够?要不要让你家厨子,每天给你熬八两盐来预防预防?”     梁颂点头答:“好啊,赵爷让我对你多加照顾,如此灵药,有我的一碗,怎么少不了你一碗的。”     我也嘴硬:“哎哟,难得你想着我,我们晚上就喝了它,和梁老弟共饮,甘之如饴啊。”     梁老弟更高兴了。     咱俩现在就这么说话了,我倒觉得挺好。     不是我矫情,现在我总觉与这别别扭扭的梁颂,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熟悉。     我琢磨了,估计是这样:这人和人啊,千八百年是情分,一道上过牌桌,它也是情分。     虽说玩的是那小儿把戏,尽管就认识那么两天,可我向来是自来熟么。     我拍打他:“这么说你听过褐蝮蛇的传言?怎么没同我提过。”     梁颂这时候才道:“你说呢?真有其事你们天界早听闻了,民间散布的谣传提它做甚。”     我嘿嘿笑:“梁颂啊,你对我们天界的事,倒是门清。”     他也不否认。     不谦虚嘿,门清你还搞不定一个女人,弄丢了人,独守空宅……不过这话我没说。     那个时候,车厢气氛还融洽得很,直到……     直到这倒霉催的裁缝铺前,我被他拽了领口,又划了脖子,脸孔噌噌红。     **     也不知这厮意识到了没?我都不敢看。     呃,别去想了。     可我穿的衣服……这便是他家主仆昨儿以貌取人的理由么?     他倒观察得仔细,管得也真宽,这些起居琐事,居然样样留意着。     真鬼使神差了,愣半天我居然又把衣领整了两整,完了只好装大大咧咧:“呃,当然旧了,这都是善财少年时的袍子,行前随便塞个包袱让我背的,旧点不是一样穿,我不在意。说不定用不了多少日子,我就回了,昨都嘱咐你别围了我转,偏生为这些小事耽误你的工夫。”     下界时我是憧憬过这事,凡间的衣裙穿来是个什么样,我好奇。     可如今这世道……七旬老翁能扯上尺寸红布都已经是福分,满大街的人川流不息,忙的是兑了金子好换盐。     我怎能仗着人家是个大财主就妄提这些个无谓要求,倒显得我多矫情。     善财的少年旧裳对我来说的确有些宽大,不过我勒紧了腰带我也便将就着穿。我又不是财主,对一点脸皮上的事,没着紧到这份上。     梁颂却用毋庸讨论的口气:“既是小事,那便由得在下做主罢。”听着不大愉快。     明明是桩让我占便宜的好事,被他这么一说,却怎么听怎么别扭。     本来就有些尴尬,我撇撇嘴懒同他的小孩心性计较,赶紧跳下车去。     他也跟了下来。     三元四喜已经在铺子前头候着了。     居然不是间大铺子,要不是当屋里挂了些稀罕色儿的绸缎绫罗,我愣没看出来这还是个专伺候财主们量身定衣的裁缝铺子。     量身这事并不多耽误工夫,裁缝领我到里间三两下就比划完了,老头还同候在外间的梁颂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梁爷真稀客,今儿怎的不差人唤了我老余过府上量?”     梁颂答:“今日是恰好路过。”     我皱了下眉。     老余顿首:“啊,想是西郊扫墓归来。”     梁颂耐心答:“不曾。”     老余又了然顿了顿首:“哦,那就是还没去,您可得抓紧,留神时辰,今年西城门可比去年关得早。这会儿扫罢了墓再赶回东城,恐怕天都黑了。”     我听到噗嗤一乐的声音,不知三元还是四喜发的,后头跟着梁颂的咳嗽声。     这俩孩子也忒大胆,上坟的事也敢拿来笑,梁颂那媳妇是死是活,他的关子卖了一半,如今我倒是生了些兴趣,又不好意思明着问。     再没细琢磨,到外间的时候,但见梁颂跟前堆了高高两摞衣料。     三元指着一摞嘱咐老余:“我们爷全挑好了,这摞是男装。”又指了另一摞:“这摞是女装。您务必挑灯先赶两套春装明儿送来,男装一套女装一套。夏装和皮袄的,您一样样慢慢来。”     两摞全是他挑的……我靠,连大冬天皮袄都订得了,他这不是咒我么,我这个差能有那么漫长?     我拉着梁颂的袖子悄问:“我估摸这情形,十天半月的是没得指望,可至多俩月,总能办得差不离了罢?哪用了那么些衣裳?还带过冬的?”     梁颂居然不说话,只扫了我一眼,眼神很有些愤恨,径自出了铺子。     **     回去的车厢益发沉默,我莫明其妙瞥瞥阴沉个脸不声响的梁颂,又来了。     倒仿佛他才是个方才被我调戏了的,如今恼羞成怒了,这叫什么事。回头我得记下这厮犯病的周期,掐着时辰同他说话。     他不高兴我倒没啥,大不了有话待会说。     玩会儿手指,又探头望了会儿窗外街景,天色渐暗。     这才发现这一路,确然有些漫长。     刚还觉得他熟悉,却还是看不通透这人。看着分明是个翩翩财主,却总有沉沉心事挂眉间。     就如那朗朗月色里,暗涌阴霾。     哎哟,说他丰富,那是夸他。这是丰富吗,这就是别扭。     我看不得这个,终于还是没能耐住,逗:“梁颂,你有什么不高兴的事,说出来让我高兴一下嘛。”     这厮居然经不住逗,乐了,撇嘴:“不说。”     我不在意,又问:“那你说,白天去的那几个地方,并不多远啊,车为绕个盐市,这么大圈儿没到?不会单单为我做趟衣裳,跑那么远罢。那老余不说了平常都是上门量活?”     老余的铺子在西城,梁颂的宅子在东城,这都玩的什么花样?     梁颂转头望望我,神情别扭:“你倒精细。”     他骂人。     我一向不怎么精细,也就是刚听到那西郊扫墓,才想起我还欠了梁颂一桩心愿。     按说天眼看黑了,他又绕了那么大一圈,别是真打算拖着我去上回坟罢。我知道长痛不如短痛的道理,也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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