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帝国之巅:通往坤宁

首页
关灯
护眼
字体:
第117章 隆科多拜谒雍府第(1/2)页
   存书签 书架管理 返回目录
    “复杂?”     “反正和尚想不到那么多,”性音挠挠后脑勺道。     我不觉得自己缜密的思维哪里有问题,询问地看向慕凌风。胤禛在场,慕凌风无法完全敞开心扉说心里话,只道:“依福晋的判断,最后应该也是要退的。不是正日子,落这些嫌疑不好。”     “万一……”     “老,慕先生说的是,”胤禛濡墨道,“且不管别人怎样想,咱们从没破过例,任舅舅还是谁,这个例也都不能破。至于舅舅的心情,全凭我怎么说了。”     我孩子般嘟了嘟嘴,心想再也不要掺和他们的事,到头来反正没用,还尽说我瞎操心。胤禛埋头写字没看到我表情,慕凌风看到,微一莞尔,懒洋洋出门。     之后几天依然秋高气爽风和日丽,临近八月底却不知为何天象骤变,晴丽丽一个白天后天际闷雷一滚,下起瓢泼大雨。雨来得突然,我们被堵在枫叶亭出不了门,只得凑合着先睡下。闪电和雷的暴怒激起心灵的脆弱,我睡得迷迷糊糊,隐约听到哗哗雨声中一两声敲门。     后背虚汗淋漓,外面不知何时点起灯,将长短不一两条人影映在床帏。黑暗中的孤独灯光格外刺眼,我紧闭眼睑,隐约听到一声“舅舅”。     隆科多,我是没有直接接触过的。掩在雨声中,他的声音带着瓦罐般的“嗡”,很不符合我对这位风云人物的想象。依旧闭着眼,我把身子轻轻往床边挪了挪,试图从风、雷、雨的交响中偷听康熙王朝最后一任步军统领所来目的。     胤禛的声音很低,问他为何看上去身子不好。隆科多谦恭道:“承蒙四爷关怀,一点风寒,不碍事。”     “舅舅如今在皇阿玛身边当差怎样?”胤禛呷口茶,不冷不热的语气里一口一个“舅舅”,带着罕见的殷勤味。     隆科多也端起茶喝一口,“责任重大,直扣天听,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堪比孔明。”胤禛很无心的来一句,继续喝茶。     原因为隆科多老奸巨猾鲜少出面触动我的神经,让我留心他们谈话,可听了两句就觉得索然无味,若不是一记恰到好处的雷,险些又睡过去。我打个哈欠,揉揉眼睛,抱起胤禛的枕头挡在脸上,忽听隆科多道:“竹筠何德何能,哪敢与托孤重臣相提并论,不过一为圣上鞍前马后的蠢物罢了。”     托孤重臣?字句仍带“嗡嗡”,含义已如金石。我缓缓放下枕头,撑手坐起一点,想若是我,肯定会顺势奉承隆科多舅舅把他的话套出来,不过……     不过好像我的定律,在隆科多面前总是不管用的。胤禛一言不吐,隆科多和盘托出:“那日送礼,就是皇上指使的,三爷、四爷、八爷、九爷、十爷、十四爷都以九门提督的名义送了。”隆科多顿了顿,见胤禛还是不说话,就继续道:“六位爷,除了十爷,五位退了礼。五位中除了四爷八爷九爷,两位差人来找隆某确认过虚实。余下三位爷,八爷九爷赠了隆某稀罕物,还有一位,没有回应。”     胤禛听着,笑了,“舅舅如此受皇阿玛器重,皇额娘九泉之下,必定为您高兴。”     “呵呵呵,哪敢哪敢,四爷谬赞。”     “这么晚,舅舅来找胤禛有何贵干?”     “没甚要紧事,告病卧床几日,随便出来走走。时辰不早,不打扰四爷歇息了。”     “胤禛送您出去。”     “不用不用,”隆科多连忙推辞,“隆某轿子就在府门不远候着,四爷派人为隆某执盏灯就成。”     胤禛应着,叫了声隔壁小屋子里伺候着的墨雨。我听着房门吱呀打开,又听它关上,隆科多竟还未走,压低声音问:“有一件事,四爷知道了么?”     “何事?”     “西藏乱了。”     ……     “朝廷刚来的信,准噶尔部进攻西藏,拉藏汗被杀,□喇嘛也被策妄阿拉布坦囚禁了!”     “这又是什么时候的事?”     “七月,”隆科多的声音忽然低下去,对胤禛耳语几句,将门轻轻带上。     一夜莫名雷雨,第二日的天气居然还是惨淡昏沉。黄昏昏的天让人分不清时辰,我迷迷糊糊睡了又睡,再醒来时胤禛已不在。在枫叶亭洗漱后,我扶着湿漉漉的石梯下楼,见花园到处积着深浅不一的水潭,一面一面小小的洼地如镜子般映照灰蒙云天,走到花厅附近,居然有棵槐树被劈得焦黑一片。     我顺着焦黑的痕迹一路向上望去,前日还密密麻麻的叶子差不多都已秃颓,疏条枝外的天,压抑得让人有些喘不过气。昨日耳闻犹在心中,今日秋风扫尽落叶,我默念越来越近的年份,生出一缕淡淡的惆怅。     “哎,”清理树木的老仆人也叹口气,“九月打雷……”     我把头慢慢转向那副佝偻的脊梁,花白辫子搭在青绸马褂,老人一边清扫满地凄秋落叶,一边摇头道:“哪有到了九月还打雷的,是出了妖怪么?”     “老人家,”我唤他一声,老人摇摇头掣着扫帚走远一些,我疑他耳朵不好,见年月如在花厅也不理,跟着老人家身后走,快到月洞门时加大音量又唤了声他。     “啊?”老人果然耳朵不好,放下手中断枝仰头看我,浑浊的眼眯了眯,半张着嘴好一会不知该怎样叫。     “老人家不是王府的人?”我问。     他皱着眉,仔细听完我的话,慢悠悠拿手指指外院住管家婆子们的方向,说:“不是,高福他爹。”     “福儿的爹?”我看他年纪打扮的确都不像府中仆人,道:“老人家不在屋里歇着,怎么做起府里的活儿了?”     “田里人,闲不下来,”他一笑,嘴里豁了两颗牙,用力拍拍双手,在下襟擦了擦,问:“夫人,俺的高福踏实不?”     “踏实,”我答。     “嗯,”老人家很满意,“小子打小不听话,上京好些年不回家,俺只以为他忘记俺不要俺这个爹了,没想到上个月竟和媳妇儿一块回老家接俺上京,胖孙子都仨了!”他冲我伸出三根手指,豁牙的嘴笑得似一颗核桃。     我浅笑笑,想起高福儿被胤禛收留那年才十六。他那时又瘦又小,从泛滥的黄河死里逃生乞讨上京,躺在胤禛轿子前时身上包裹着厚厚的黄泥,那泥中,和着无数次流血了结痂,结痂了有流血的伤痕。我看着老人家高兴的样子,点点头,道:“现在的福儿懂事了……”     “是啊,媳妇说王爷好器重他,什么要紧事都让他办!阿弥陀佛,不知道俺祖宗、俺、俺福儿哪辈子积的阴德,让俺福儿这样好命,上京伺候这样体面

    -->>(第1/2页)(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