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忍,就是害怕到超越极限时所选择的极端性自我保护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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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坦露心事和彻底接受事实的轻松,如风如火,助长着暗黑的沉沦。
力气渐渐没了,虚弱到只能浅浅呻吟,意识模糊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是觉得热,想要更靠近,她下意识的拉扯着身上的衣服。
路西法一惊,一把抓住她忙碌的小手,狠狠按进怀里闷声抱紧,动作显得仓促而狼狈。
如果蛮月此时抬头,就会看见他脸上的肌肉扭曲得甚至有些狰狞,连眼底都浮现出可怖的血色,那模样竟似在经历某种痛楚之极的酷刑。
他勉强捋了捋她的头发,然后慢慢移到颈后,似乎很挣扎很不舍,但最终闭了闭眼,指尖微颤轻轻按下:“乖,你累了,先睡一会儿。”
熟悉的诱哄方式一如多年以前,那些焦虑难耐的夜晚,也是这样带着些微凉意麻麻的入睡。
路西法把她放进沙发里,退后两步跌坐在她对面,他此时脸色异常难看,仿佛失血过多一般苍白,十指深深陷进沙发扶手里,全身的肌肉都因为太过紧崩而战栗着。
许久之后,才慢慢起身勉强出了电梯,芳草凄凄的小斜坡上,几只白色蝴蝶在追逐翻飞,空气里漫着缕缕的爱茉莉花香,微风吹过,撩起丝丝长发,缓缓游弋像起伏的心情。
他乏力的靠在门框上,一动不动静逸若画,渐渐的,痉挛的肌肉恢复了正常,褪去血色的目光也越来越柔和,他扭头望向沙发里蛮月,慢慢露出一丝意味难明的笑容。
蛮月睁开眼睛,电梯外的阳光因为反差而显得特别耀眼,路西法倚在门框的背影镶着一圈银色的光晕,迷蒙的像幻觉。
她下意识的左右看了看,心中那点浅浅的不安立刻没了,这绝对是真实的!
“……路可……”她轻声呼唤这个多年未曾出口过的名字,带着一点点心酸。
路西法转身走了过去,伸手将她抱到自己腿上坐着。
蛮月顿时有些窘,这人一惯喜欢抱着她,几乎算得上是一种偏执了,小时候不但不觉得别扭还特喜欢,可现在毕竟长大了,这样亲密的姿势在陌生了这么多年后怎么都会觉得不自在。
路西法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慢声慢气的说:“都想起来了?”
蛮月恍惚了几秒钟,其实他的样子和少年时有很大的不同,脸部的轮廓像是被大刀阔斧削过一般,少了稚嫩多了硬朗,还有这样暧昧十足的笑容,也是以前不曾有过的。
她记忆里的路可还停留在十五岁,即使是笑的时候蓝眼睛里也始终带着些许冰冷,若不是她先在黑暗中习惯了他的拥抱,估计也很难相信这个人也是有温度的。
声音也低沉了许多,少了清亮,多了磁性,唯一没变的恐怕就是这种懒懒的腔调,仿佛什么都无所谓,什么都没关系,让人听了不由自主的就会放松下来。
她愣愣的看了片刻,犹豫着要不要问他当初为什么不告而别。
这个疑问堵在她心里好多年了,像扎在喉咙上的一根小刺,不见得有多痛,但非常不舒服。
路西法笑笑:“这个问题太复杂,也没必要去想,我回来了,还不够吗?”
他说得极随便,仿佛他不是消失了六年,而只是到转角处买了杯咖啡似的。
蛮月有些茫然,初始的惊喜慢慢褪去后,开始渐渐体会到些微的不同,而这些点滴差别聚在一起就变成了陌生,还是想靠近,可很难再无间。
路西法捋了捋她睡乱的头发,诱哄道:“路可就是路可,少了六年以后慢慢补,现在先告诉我你想自己跟武振霄说,还是想我去告诉他?”
蛮月一惊猛转头看他,这下用力过头,脖子都扭到了。
“你……”她乱揉着皱眉。
路西法轻笑着拨开她的手,慢吞吞的按捏着:“你该不会以为我还像从前那样只有夜里才去见你吧?虽然我一点也不反对,可是宝贝儿,天总是会亮的呀。”
蛮月被这个狎昵的称呼狠狠砸了一下,恼羞的吼道:“谁谁是你宝贝儿了!”
“当然是你啊。”路西法满不在乎的亲亲她:“你早就答应过了,别说你不记得。”
蛮月半张着嘴呆愣了半天,才模糊的想起她娘病危后就不愿意路西法再叫她小月,因为听见就忍不住难过,于是路西法哄她:“那就不做小月,做我的宝贝儿好不好?”
她正哭得伤心,糊里糊涂的就说好,只不过这个称呼还没使用过他就消失了,现在居然被他煞有介事的拿出来当证据,蛮月顿觉脑缺氧似的迷糊,这人到底是记忆力太好,还是纯粹无赖?!
路西法恍若未见,低笑着说:“你小时候还真不是一般的霸道,‘小月’是你娘专用的所以不许别人叫,长发是我专用的所以不许别人留。”又蹭蹭她红珊瑚似的的耳朵:“不过我喜欢。”
蛮月的脸一下子红了,当初听艾蜜儿说起这个怪癖的时候她还不相信,这下想起来只觉尴尬无比,这不是霸道不霸道的问题,而是这理由实在太直白,简直要羞得无地自容了。
她猛抬手撑住他不安分的头:“嗯那个,我想还是暂时不要告诉他。”
路西法拉下她的手握着,若笑非笑的看了她半晌,慢吞吞的说:“告诉他一声只是礼貌,同意不同意,结果都一样,宝贝儿,你忘了我刚刚说过的话了么?你注定是我的,没人可以阻止。”
他亲亲她的指尖,笑笑:“不用怕他送走你,我不会容许那样的事发生。”
蛮月只觉这话带着些许冷冰冰的味道,还没来得及细想,环在腰间的手臂微微一紧,听见他在耳边低笑着说:“不过若是你觉得暗夜里的地下情人比较刺激,我不介意陪你试试。”
蛮月一掌推开他,挣扎着要下地,却被他随便的勒在怀里慢条斯理的亲了两下:“刚刚你明明说还要的,这么快就改主意,该不会明天连我是谁都不记了吧?”
虽然是玩笑,蛮月却心痛了,撑在他脸上的手不由自主的松了。
仔细想想其实也难怪,五岁之前几乎不记事,有记忆以来父亲就在前线,一年难得在家呆几天,母亲则一直郁郁寡欢,大部分时间就是默默坐在窗前出神,武振霄和莫子青也很少回来。
那几年里,真正陪在她身边,心里眼里只有她的其实也就一个路西法。
晚上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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