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情,就是偏执的喜欢,可是说是一种病,也可是说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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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五年来甚至连面都不曾见过,为什么一下子要用这么激烈的方式来刺激她领悟?
路西法没有直接回答她心里的疑问,而是十分古怪的笑了笑,然后慢慢吞吞的蹭着她粉红色的耳垂,含糊不清的低语:“等你十六岁再告诉你。”
温热的呼吸轻轻碰触到耳朵,蛮月禁不住哆嗦了一下,急抬手撑住他靠得太近的脸,身体后仰警惕的盯着他看,只觉这个笑容十分暧昧,心里一阵砰砰乱跳,脸上一热顿时有些慌。
她笃定的坚信面前这个人绝不会伤害自己,可这种浑身乏力,四肢酥_麻的感觉却陌生得那么危险,仿佛隔着层层衣衫也能被他的温度灼伤,仿佛神智都会被融化掉。
她忙忙的问:“又和那个祝咒有关?”
逃避得太过明显反而更尴尬,按在他脸上的手像是被滚水烫了一下似的猛缩回来,一口气接着问道:“你知道是谁下的吗?觉醒后会怎样?为什么下给我们?”
连串的问题引来路西法一阵轻笑,胸腔的震荡一下一下撞在她身上,涟漪一般扩散延展开去,心底忽地升起一团模糊的柔软,原来不仅仅是痛必须承担,连快乐也一样可以分享。
这个发现竟让她痴了,丹田里那股蠢蠢欲动的温热又翻腾起来,痒痒的有些不知所措。
“谁下的都一样,反正解不了。觉醒的事现在没必要去想,想也是白想。至于为什么下给我们……” 路西法的眼底跳动着一点幽蓝火花,他伸手扳过蛮月的头贴在脸颊上轻轻摩挲,低低的声音像呢喃:“是你就行了,其它的不重要。”
蛮月心中又痛又酸,这样被迫相爱的人,难道不像勉强关进同一个笼子里的两只困兽?虽然反抗无效,到底还是憋屈,哪能说接受就乖乖的接受?!
她梗着脖子闷闷的问:“你就不觉得别扭吗?随便扔给你一个陌生人,就说注定了,没得选了,要是不喜欢怎么办?要是下咒之前已经喜欢别人了又该怎么办?”
路西法从胸腔里发出几下低沉的闷笑,鼻尖在她耳轮上蹭了蹭:“艾蜜儿跟你说什么了?”
蛮月大窘,耳朵又痒得难受,头一偏伸手就往他脸上推去,却被他护住后颈动弹不得,耳垂一热落入他口中,含糊深沉的话语犹如最诱人的蛊惑:“从来就没别人,也不管有没有‘情牵’,你注定是我的……小月,你看见这里还想不起我,是真的忘了,还是不敢回忆?”
刹那间,蛮月浑身都僵硬了,脑中电闪雷鸣一般炸作一团,这个世界上只有两个人这样叫过她,一个是她已经去世多年的娘,另一个是她最暗黑记忆里的光。
她手脚冰凉,身体不受控制的微微颤抖,因为害怕,更因为狂喜。
滔天巨浪席卷过层层砂石,埋藏在深暗海底的记忆盒终于曝露出来,最珍贵也是最原始的悸动在多年之后重新体味,失而复得的幸福如此震撼人心,又是如此的脆弱。
她迟疑的,甚至可以说小心翼翼的转过头去,这个人,原来潜意识里早就认定是独一无二的,即使伊恩拥有几乎一样的五官轮廓,即使法比安倒膜似的复制着他的举止,可毕竟不是他。
怎么可以遗忘了这么久?不敢回首不敢触及,刻意收藏刻意忽略,都是因为害怕回味失去时的苦,都是因为不去想就可以自欺欺人的对自己说:他还在么?
这个人几乎霸占了她童年时光的全部信任和依赖,却在六年前不告而别,从此无影无踪,现在却这样泰然自若的看着她笑,仿佛从来不曾离开,仿佛笃定她一定会记得。
这气息,这声音,这拥抱,伴她度过了那么多倔强难眠的黑夜,早就融进了骨血,刻在了灵魂深处,再也忘不掉,再也抹不去,又岂会仅仅只是熟悉而已。
她抬手,很犹豫,轻慢得仿佛碰触的是一个梦境,微温的肌肤在指腹下滑过,不是幻觉!汹涌而来的快乐强烈的像是悲哀,满溢出来化作泪水,一颗一颗洗刷出从前的痕迹。
十年前,蛮月五岁,刚刚开始拥有清晰记忆的年纪,路西法就成了她记住的第一个陌生人。
那个夏日的午后,风起林动,她骑在艾蜜儿家后花园的蓝槐梢头摇摇欲坠,吓得围观的人群一声声惊呼,梯子已经试过好几架了,却没一个够得着她。
顶部的枝桠纤细而脆弱,她下不来,仆人们不敢上去,艾蜜儿急得直哭,她其实也怕,却逞强笑说,上面阳光很好空气也很新鲜,所以不着急。
可风却越来越大了,翻飞的裙裾如张开的翼,裹着一层灿烂金光,飘飘荡荡几欲乘风而去,那模样像极了嬉戏的精灵,若不是处境危急,大概不会有人反对她继续呆在上面供人观赏。
路西法进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没人知道他当时在想什么,阴沉的少年一声不响的上去抱了她下来,阳光照在蛮月的眼睛里,点点斑斓闪烁,恍惚得犹如夏夜里璀璨的星空。
她咯咯笑着,两只小胖胳膊紧紧抱着他的脖子,用力在他脸上亲了一口,留下一个湿漉漉的水印,又脆生生的说了声谢谢,然后扭手扭脚的挣扎下地,扑向哭作一团的艾蜜儿。
少年被遗忘在逆光里,呆呆的站了许久之后,慢慢露出一丝笑容。
他远远的站着看着,想靠近但又害怕靠近,仿佛寒冰仰望着太阳,渴望那温暖,却畏惧被融化。
大战时期,空袭频繁得令人麻木,然而那天傍晚,当所有人都习惯性的往防空堡里钻的时候,路西法却看见蛮月缩在二楼的阳台上观望,即兴奋又骄傲。
那颗‘荆棘’弹落下来的时候,他想都没想就冲了过去,护在怀里的小肉团那么娇嫩柔软,像是严冬时节揣着一只毛绒绒的猫,相依相偎传递着温暖。
这感觉美妙得甚至令他忽略了背部的灼烧疼痛,贪恋大概就是从那一刻开始的吧。
夜晚来临,戒严后的德府没有一点灯光,远处有隐隐爆炸声响起,半空中忽明忽暗的火光闪烁跳跃,路西法睡不着,背上很痛,胸前很空,他开始怀念那个软软的温度。
对于他来说,太过喜欢或者迷恋任何东西都是错,因为那将成为弱点,并且被敌人利用。
然而现在,他突然发现有了一个人是他绝不愿放手的。
很难说是她在枝头上精灵一般的模样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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