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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情牵(军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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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坦白【上】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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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理解,就是置身于他人的位置,理性的了解并且明白他人的行为。     ----------------------------------------------------     蛮月几乎是睁着眼睛到天明的,第一缕曙光照射进来的时候,她突然开始慌张,洗澡的时候甚至没注意到水温太凉,等到撑着盥洗台勉强稳住身形时,才发现身体在一阵一阵的颤抖。     她盯着镜子里苍白的脸,感觉一股飞蛾扑火般的壮烈在丹田里翻滚,后悔,已经来不及了,退缩,从来不是,也永远不会是她的选择。     逃避得够久了,久到自己都开始唾弃自己的怯懦了,不明白则已,既然明白了就无法再自欺。     匆匆穿戴完毕吸口气,默默回忆了一下想了整晚的说词,然后出了房门去找艾蜜儿。     “我送艾蜜儿回去,约了几个同学到她家吃午饭,你想跟我一起去还是下午再来接我?”蛮月拉着艾蜜儿的手,镇定自若的问卓云浩。     艾蜜儿眨着星星眼,露出花痴模样望着他:“来吧来吧一起吃,她们见到你一定会开心死,不过你放心,最多尖叫两声晕过去,绝对不会拉扯你的衣服,我保证!”     卓云浩飞快地皱了下眉毛:“我送你去,下午再接你回来。”     艾蜜儿被他脸上那点浅浅的不快迷住,几乎要忍不住说实话了,却被蛮月不着痕迹的捏了一下,她连忙摆出极度失望的表情:“真的不愿意吗?只是吃顿饭而已啊。”     卓云浩看她一眼,默默转身去出去找罗宁派车。     短短十来分钟路程,艾蜜儿却用喋喋不休的八卦极尽所能的消耗掉卓云浩的耐性,以至于到她家时,卓云浩只扔下“三点”两个字就立刻掉头回武府去了。     艾蜜儿痴痴地望着那车绝尘而去,好半天才回过头来对蛮月说:“我居然为了你在他面前自毁形象!蛮月你说,我是不是太爱你了?!”     蛮月一路上就没平静过,心慌意乱又害怕卓云浩看出来,勉强和艾蜜儿东拉西扯,脸上的肌肉都因为强笑太久而僵硬酸痛了,此时更无心理会她的调侃,只简单的点了点头。     艾蜜儿见她实在心不在焉,收起调笑用力抱了抱她轻声说:“有事打电话给我。”     清晨的阳光照在冬陵奢华雄伟的玻璃圆顶上,灿烂得恍若第三个太阳,耀眼,张扬。     这座德府著名的地标建筑之一,君主制时期曾是皇家专用的私人会所,解体后对外开放,却还是保持着高高在上的姿态,没钱的消费不起,有钱没地位的被人看不起。     蛮月不知道这些,她只觉得冬陵离艾蜜儿家近,步行不过五分钟左右路程,而且以她有限的几次的经历看来,这里早上几乎是没有人,正好可以避免碰见熟人的尴尬。     她慢慢走着,那片淹没在郁郁葱葱里的巨大建筑群渐渐近了,心情也控制不住的越来越紧张。     倒还不至于害怕想逃跑,只是实在不知道该怎样面对,以往的见面不是生病就是动手动刀,或者被他当面拆穿心事,似乎“正常”这个词完全无法生存于他俩之间。     车道对面那两扇高大的雕花门,在这一刻竟然像极了断头台上的铡刀,仿佛踏进去就意味着灭亡,甚至两边衣着整齐礼貌微笑的门童,都突然变得面目狰狞了。     她默默鄙视自己,又静静站了两分钟,然后吸口气走了过去。     门童不卑不亢又彬彬有礼的替她拉开门,厚厚的戈山羊绒地毯踩上去不会发出一点声音,柔软而舒适,几乎让她觉得自己行走在云端,心也跟着变得飘忽起来。     武家的祖宅也是这种地毯,可她从未觉得像现在这样不踏实过。     “欢迎您的光临,武小姐。”接待处的迎宾笑得无可挑剔,声音醇厚动人,但却着实吓了蛮月一跳,什么时候自己已经这么有名了?     正在愣神反应,一缕浅淡的枟香木气息恍惚的渗透过来,她急转身,同时下意识地往后躲,退了没两步又讪讪的顿住,脸上一红,也不知道该不该打个招呼。     那迎宾恍若未见,对路西法完美的一鞠躬:“大少爷。”     蛮月吃了一惊,又立刻懊恼不已,挑来挑去挑到他家的产业,真正是应了无知者无畏这句话了。     路西法笑笑,伸手牵住她就往侧廊走,蛮月大窘,挣了两下挣不脱,脚下顿时慢了两步。     路西法停下来看着她,若笑非笑的说:“或者你更愿意我抱你?”     “不!不用!”蛮月急道,手也不敢挣了,两步上前走到他身边,暗自羞恼,人说吃一堑长一智,自己脑袋木鱼了还是怎样,跟这人执着这种事最终不过是徒增难堪而已。     虽然这么想,到底还是别扭,一路上头都不敢抬,懵懵懂懂的跟他进了一间暗金镂花门。     这房间灯光明亮却没有窗户,说大不大说小不小,除了一圈米色沙发和旁边一只矮柜就没别的东西,蛮月四下看了看,正在迟疑却听他低笑着说:“这是电梯。”     蛮月“哦”了一声也不再问什么,只是心下暗奇看不见楼层按钮。     电梯几不可辨的动了动,蛮月心里一紧,突然想起在曼尤阜泰隆饭店遇见他时的经历,也是这样关在密闭的电梯里,暗香涌动,四面压抑,当初是想逃没地方逃,如今却是自己送上门来了。     她想看他此时是什么表情,可脖子就像落枕了一般僵硬,心里七上八下没个着落,有些慌,有些窘,有些期待,有些担忧,但更多的是破釜沉舟般的绝然。     武家人那种天然的执着其实是一种偏执,对于认定的事,从来都是不到南墙不回头,到了南墙不撞个洞出来看清楚也还是不回头,成功时光耀,失败时壮烈。     电梯很快,容不得她犹豫多想就已经到了,门打开的瞬间,蛮月傻了。     阳光从四面八方透射进来,三百六十度没有一丝罅隙的玻璃圆顶空灵得无遮无揽,仿佛直接置身于苍穹之下,伸手就可以触摸到蓝天白云一般。     然而令她震惊的却不是这冬陵独一无二的华盖顶,而是这顶下的如梦幻境。     五彩石铺就的小池塘里红鲤游弋,丛丛水仙和爱茉莉半没入粼粼碧波,似乎有风,卷起阵阵芬芳,和在青柳枝头的鸟鸣声中,缱绻起伏,绕得人心不自觉地一软再软。     小斜坡上有木屋,苍老的树皮上爬满了青苔和蔓藤,白的窗,红的顶,斜斜一只烟囱笨拙而古朴,门前三只蘑菇似的矮凳,围着一截粗大斑驳的树桩,仿佛横亘以来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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