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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誓言太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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瘟神啊瘟神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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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再是抱着光秃秃的大鸭蛋,周副处长有了傲视群雄的资本。     闻讯赶来的市里领导和县、乡、村干部一起,众星捧月地围拥着他,竭尽所能地讨好他,随时聆听他的指示。     “晚饭就不要太丰盛了。我们还要赶路呢。”周副处长抬着下巴,慢条斯理地说。     “不丰盛不丰盛。”那群人点头哈腰:“就在龙天宾馆里随便吃点啊随便吃点!”     盛洁思伸伸舌头,低声嘀咕:“到最高级的宾馆,还叫随便吃点啊?他们真是会说话!”     这时他们都聚在离周副处长和拥戴着他的那群星星不远的大办公桌前,一边低声说笑,一边核对资料填写表格。周副处长抑扬顿挫的官腔时不时随风飘过来,小虫一样使劲往他们耳朵里钻。     “噪声污染啊!”盛洁思的年轻搭档笑着说。     “▪▪▪▪▪▪洗脚就不去了,啊,我们有制度规定的,啊,不能搞这些事。啊,不要让我们犯错误吗,啊?”周副处长说:“有什么土特产,随便搞点吃吃就行了吗,啊?像什么穿山甲啊之类的。”     “他也真敢开口!”姜黄放低手中的资料,对薄荷说:“那可要几千块钱一斤呢。”     “好的好的。”星星们众口一词,忙不迭地答应。他们好像一瞬间全变成了外国人,除了“好的好的”以外,别的中文一概都不会说了。     “姜处,这个地方怎么填?”坐在姜黄身边的盛洁思歪过身子问。她左手把表格推到姜黄面前,右手很亲热地放在了姜黄的大腿上。     “嗳,嗳!”正举着资料看的姜黄不好说什么,只好发出些无意义的语气词,提醒她注意。同时,抖了抖腿,示意她把手拿开。见她没反应,生气的又提高声音又“嗳”了一声。     薄荷循声瞟了盛洁思的手一眼,暗暗吃惊。她怎么能如此疏忽无意的把手放在接近男人敏感位置的地方?薄荷看看姜黄,他的脸阴云聚集,似乎即将电闪雷鸣。     盛洁思如若不见,若无其事地收回了手。     薄荷笑着朝姜黄夹了夹右眼:天可怜见啊!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一代帅哥,就这么被轻而易举地吃了豆腐,呵呵,令人同情得掬泪啊▪▪▪▪▪▪     “这儿的眼镜蛇也很有名吧?听说还比较补。”远处无事可干的周副处长还在兢兢业业地制定着晚餐菜谱。     “好的好的。”星星们集体得了软骨病,哈着腰,象张爱玲一篇文章里描述的那样“恨不得低到尘埃里”。     “薄荷薄荷,”周副处长扬声喊:“吃眼镜蛇好吧?”又转头对这群星星解释:“我们组最小的,要多照顾些。女孩子嘛,有很多东西不敢吃。”     “我不吃蛇。”盛洁思抢着说:“我怕。太吓人了。”     她的声音娇滴滴的,很好听。     “已经剁成一块块的了,有什么吓人的啊!”周副处长笑着说。     “我也不吃蛇!”姜黄转过头说。     “为什么啊?”盛洁思好奇的大笑,声音银铃般清脆悦耳:“难道你这么胆小?”     “我不是怕。”姜黄笑着说:“我不吃同类啊!”     “啊!啊?”盛洁思刚要点头,又觉得不对,诧异地问:“你不和我们同类,和谁同类去了?”     她的搭档又“扑嗤”一声笑了,解释说:“姜副处长是属蛇的!”     薄荷脑袋“轰”的响了一下。她从没问过姜黄的生肖,居然是▪▪▪▪▪▪蛇?脑袋里忽然响起一个声音,浑厚悠远,却不太真切,好像是说“▪▪▪▪▪▪遇蛇入凶,生死轮回▪▪▪▪▪▪ ”,她皱着眉头,使劲回想,却怎么也想不起是谁、什么时候说过这么一句话。     难道是她的幻想?     “哪有这种说法。”盛洁思笑着嗔怪说:“那我岂不是连猪肉都不能吃了?这不是逼着我出家当和尚吗!”     “本来也是啊,”她搭档摇头晃脑的笑道:“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吗!”     “那薄荷多划算啊,”盛洁思撅着嘴说:“她属老鼠的,看着就恶心,根本没人想吃她,她怎么都不用当和尚。”     “你那么想当和尚,先去医院做个变性手术吧!”薄荷浅笑着挖苦盛洁思说:“不然,你充其量只能当师太----灭绝师太!”     “都核对好了吧?吃饭去。”周副处长在星星们的前呼后拥下走过来,说。     往停在院子里的汽车上走时,薄荷无意间偏头看了看左手边一间门上挂着大锁的办公室。     办公室里白炽灯大亮着,装着防盗铁栏杆的窗户也闭得紧紧的,房间里孤零零地摆着一张办公桌,桌上一无所有。但是,就是这间普通得近乎简陋的办公室,让薄荷的头如挨重棍:办公室里关着的两个人,正是上午给他们签字的中年大叔和头发花白的大爷--抱着对D说真话的淳朴信念的老D员。     此刻,惨白的日光灯下,他们的身影孤单,落寞,充满哀伤。     薄荷呆立着,远远地、无助地看着他们,很想放声大哭。他们是那么热情洋溢,纯朴忠厚,心地善良,对生活的满足和热爱,象头顶的太阳一样,灼热炫目,让她感动。特别是那个头发花白的大爷,他望着她的慈祥目光,让她频频想起自己的亲爷爷。     有人轻轻拽了拽她。她转过头,看见姜黄,他早已循着她的目光,看到了一切。     “走吧。”他叹息一声,轻轻说。     “怎么会这样?”薄荷眼睛潮湿,亮亮地望向他:“为什么要把他们关在那里?会怎样对他们?”     “我也不知道,”姜黄低声说:“但是,他们的签字,认定和否定了村、乡的工作政绩,应该会受到一些惩罚,而且,村、乡也要了解他们到底说了什么说了多少,造成了多大的恶果,要寻找挽救措施。”     “我真是做了一件错事。”薄荷仰起头,怀着微弱的希望,抓着姜黄的手问:“我们去和村、乡说说,放过他们,好不好?”     “没用的。他们损害了乡村领导们的切身利益,他们无论如何也不会轻易放过他们的。”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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