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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誓言太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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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长吓得象只鬼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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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究还是晚了。     进点时早已日上三竿,家家关门闭户。     姜黄和薄荷对望一眼,知道村里已经得到消息,超生的该藏的藏该躲的躲,早已通知到位,安排妥当了。     他们漫无目的的在村里晃。村庄不大,四面环山,青山绿水,景色优美。这时是上午十点,照理应是南方农村家家户户做早饭吃早餐的热闹时间,此时却人声寂寂,户空灶冷,树叶匝地有声,宛如一座空城。     “你结婚几年了啊?”薄荷看见不远处一户紧闭的人家,门上贴着大红的喜字,突然想起了什么,问姜黄。     “快十年了。”姜黄平静地说。     “这么久?”薄荷很吃惊,脱口而出道:“那怎么还没▪▪▪▪▪▪生孩子?”     “是啊,为什么呢?”姜黄嘘一口气,目光迷茫地看着远山,半晌,自言自语低声说:“我也不知道▪▪▪▪▪▪似乎潜意识里,我不希望她成为我孩子的母亲。”     薄荷伸出手,地握住姜黄的手。她突然觉得这十年,他过得很不轻松。也许,每天都生活在一种迷茫、痛苦和挣扎中。     走完大半个村子,他们才好不容易看到一户开着门的人家。一个矮矮的中年男人在门前不大的水泥坪里打藕煤,旁边几个男人一边帮着忙,一边和他聊天。     薄荷走过去,笑着打招呼说:“大叔,我们在你这儿坐坐,休息一会,好吗?”     “坐,坐。”中年男人热情地说。忙忙地打着赤脚跑进屋里,搬出两张敦实的木头凳子,递给他们,又扬声喊老婆出来给他们泡茶。     “还没吃饭吧?一起吃点吧。”正在做早饭的女人给他们泡上茶,热情地邀请说。     “刚吃过了。谢谢大婶。”薄荷甜甜地笑。     “这么早怎么可能就吃过饭了?一起吃点一起吃点!你们从城里来的吧?”     “是啊。”姜黄回答说:“我们来看同学的。他刚生了孩子,我们来祝贺他。”     “但是,我们找不着他的家了,村子太大,我们又没来过,转着转着都转晕了。”薄荷接着说,一口糯软的普通话,听起来象清晨拂过脸庞的微风一样,凉爽舒服。厅里的同事调查经验都很丰富,本来配合就很默契,更别说是薄荷和姜黄了。     大叔大婶和周围的人都开心地大笑起来。薄荷一下就调动起他们淳朴忠厚的同情心了。     “刚生了孩子?”他们全部低头,努力回忆说:“我们这儿没有刚生孩子的啊!”     “也有几个月了。”薄荷轻轻地试探。     “没有。”他们想了很久,肯定地回答。     “啊,我们记错了,”姜黄飞快地接上说:“是刚摆过满岁酒。”     “啊,那是刘家吧?刚满岁的。不过还没摆酒啊。”大叔憨憨地笑着说。     “满月的这个是第三个孩子不?”姜黄笑着问。     “是第一个孩子呢。他才刚刚二十出头。怎么可能生三个啊。”大叔和周围的人都善良地笑起来。     “那不是的。我同学姓黄。这是他第三个孩子,前面有个9岁的女孩和一个5岁的男孩。”薄荷坐在凳子上,仰着头,一脸的真诚和无辜。姜黄微笑着转头看她:灿烂的阳光下,这张青春美丽的脸,又摆出如此诚恳天真的表情,有几人能抵挡?     果然,好心的大叔大婶们又低头绞尽脑汁地使劲想,一边想一边嘴里念念有词地嘀咕:黄?三个孩子?然后,他们低声交换讨论各自想起的情况。     薄荷和姜黄相视一笑,好整以暇地端起杯子悠闲地喝茶,看门前清油油的菜园。他们脚边,几只肥大的鸡鸭,摇摇摆摆、晃来晃去地觅食打架。     “没有你说的这个人。”一个头发花白的大爷说:“只有我隔壁李家生了三个孩子。”     “就是就是。是姓李。他爱人姓黄。”姜黄大喜过望地说。     “他爱人也不姓黄,”大爷说:“姓钟。”     “就是啊。你记错了。”薄荷嗔笑着对姜黄说:“钟妹子钟妹子,我们一直这么唤她的啊。”     周围人笑了。     然后薄荷问他家怎么走,他们七嘴八舌地告诉她那家一大早就逃难一样,匆匆忙忙地出门了。连最小的都带走了。现在家里除了一把大锁看守外,一个人影也没有。     薄荷若无其事地端起茶,一边慢悠悠的和大家聊天,一边把那家祖宗三代问了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姜黄在一旁早心照不宣地掏出纸笔,把来来往往的一问一答记得仔仔细细的。     剩下的就是最艰难的“证人签字”这关了。     厅里规定没有两个以上群众签字证明,所有的取证材料一律无效。     以往很多调查就是,明明事实确凿,就是因为证人不肯签字,只能眼睁睁看着辛辛苦苦的调查结果付诸东流。但是,每年无数次检查,乡里查完县里查,县里查完市里查,市里查完省里来查,一样的规矩一样的套路,村里叮嘱完乡里叮嘱,乡里叮嘱完县里叮嘱,最后市里也反复叮嘱,再单纯再质朴的人,警惕性也会越来越高,知道有些字是打死也不能签的,签了后果十分严重,市县乡村级级都会出手扒你的皮。     因此,村民们口里会实事求是地说,签字是万万不干的。     姜黄飞快地写好调查笔录,递给薄荷,薄荷逐字逐句念给大叔大爷们听后,甜甜的央求说:“是事实吧?帮我们签个字,好吗?说实话,我们是省里的,在村里搞调查。”     话音一落,刚才还鸡啄米一样,一个劲点头的大叔大爷们全用警觉的眼神盯着薄荷。     薄荷佯作不知,把材料伸到他们面前。     “绝对不能签!”很多人劝打煤的大叔。因为他看着薄荷手中的材料,目光犹豫。     他们低声举出各种例子阻止他,什么谁谁什么时候签了个字,结果如何如何惨淡。     大叔反复地看看薄荷和姜黄,又看看递到他面前的材料,迟疑着。薄荷和姜黄心里也非常紧张焦急,表面上却不动声色。薄荷甚至至始至终都笑靥如花。     大叔咬了咬牙,终于下定决心地跺跺脚说:“我签!我是□员,要对D说实话。”又转过头劝满头华发的大爷说:“你也签字吧。是事实啊。你也是D员吗。”     他们签了字。     周副处长一直垂头丧气地坐在村部,下去的小组陆续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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