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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誓言太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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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绝后吧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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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洁思怀孕了。     本来这很正常,结了婚总会怀孕,没什么可八卦的。问题是,她三个月前才结的婚,肚子里的孩子却已经五个多月了。这就偏离常规,给人提供了无穷无尽可供八卦的资料。比如,孩子究竟是“正处长”的,还是民间艺人的?如果有人能以此为题,开设赌局的话,收入一定很丰厚。因为相当一部分人十分阴暗地希望并相信:不可一世、两眼朝天的“正处长”,被带上了一顶绿油油的大帽子。     于是,厅里开大会,照旧把“正处长”这尊财神菩萨请来,端放于主席台上时,底下就有不少人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地看着他的头顶上方,诡异地微笑。会后,相关处室陪他消遣玩牌,不得不故意放水时,也一边大把大把地数钱给他,一边望着绿油油的麻将桌傻笑。     当然,八得最多的,还是盛洁思先斩后奏,奉子成婚。     这些议论也星星点点传到了盛洁思的耳朵里,不过她不在乎。她的生活原则一直是:走自己的路,让别人去八吧。后来,这个原则被她不断地深化、提高,变成了:走自己的路,让八的人无路可走。     在无影无踪却铺天盖地的风言风语中,盛洁思和她的孩子非常滋润地茁壮成长。     作为财神菩萨的夫人,领导们对盛洁思都是避之尤恐不及,哪里还敢管束她修理她?因而盛洁思如鱼得水,自由自在,每天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来了也不用干活,腆着肚子,拎着装满鸡蛋牛奶等营养食品的手袋,爱到哪晃悠就到哪晃悠。     她和薄荷一个寝室住了那么多年,最熟悉,感情也最深,因而时不时就逛到了薄荷的办公室,看着她干活。弄得周副处长进进出出的,恍然以为新添了一名临时工。     怀孕六个月时,盛洁思到厅服务站做了B超,知道怀的是儿子后,更加欣喜若狂,走到哪炫耀到哪,并结合她的经验,耐心地启发开导那些还没能把自己嫁出去的大龄剩女:“机会是流星,只有抛弃一切伦理道德、封建教条的人,才能果断抓住。你看那时,有多少女人追我家‘正处长’啊,比我条件好的也多了去了,为什么我却成功了呢?一句话,该怎样就怎样,先斩后奏,奉子成婚,粘上了就别想甩,敢甩就给他个一尸两命!现在呢,他家五代单传了,知道我怀的是个儿子以后,一家人都激动恨不得把我当祖宗供起来。我就是求他甩我,他也不会肯。”     这倒是千真万确。     偶尔盛洁思在单位晃得没能及时回家,她婆婆准会捧着保温杯,不远万里跑到厅里,满世界找着让她喝汤。她认为汤要熬好马上喝,营养才最丰富,凉了再热,就和潲水没什么分别了。     为了让盛洁思少受来回颠簸之苦,“正处长”特意买了一辆轿车送给她。早在还是县长的“小三”时,盛洁思就有了驾证。盼了这么多年,总算有了自己的专车。     这也是厅里第一台私家轿车。全厅都轰动了。     车队那些嗜车如命的司机,象苍蝇见了臭肉一样,围着车子,“啧啧”赞叹:沃尔沃啊!天哪,比贺厅长坐的车都高级!     “多少钱?”他们七嘴八舌地问她:“这要多少钱啊?”     盛洁思扬头一笑,骄傲地说:“26万多呢。”     他们“哇”地一声,张大了嘴。     一个司机说:“妈妈的,老子一个月才赚1200元,岂不是要到下辈子,才买得起这车。”其余的司机起着哄,挖苦他说:“做梦吧,你!别说下辈子,就是下下辈子、下下下辈子,你也别指望买得起这种车!”     有人说,人生就像爬山,你迂回临涉,越潦攀岭,不顾崎岖纵横,忘却荒山深寂,终于看到日出烨烨,风动泉响,风光如画,以为可以傲视群雄,俯瞰众生,幸福绵长时,猛然间,天地变色,暴雨疾至,电闪雷鸣。暮然回首,发现自己其实正处绝壁之颠,深潭之边,前无行路,后有猛兽。     怀孕八个多月时,盛洁思发现“正处长”变了。他不再象以前那样,生恐她不高兴,一天到晚低声下气地哄着她,要钻石给钻石,要月亮摘月亮。     他每天脸色阴郁,沮丧烦躁,一点小事就火冒三丈,凶神恶煞,怒目相向。     盛洁思又急又气又憋屈:这还算新婚呢,就有小三了?一直以来,都是自己“三”别人,没想到杀猪的被猪杀,这次居然被别人“三”了。真是咽不下这口气啊!     很快,她就知道自己冤枉“正处长”了,根本不是“三”的问题,而是比“三”严重得多的“双”的问题。     这天早上,“正处长”离开家去上班,刚到单位,泡上一杯清香四溢的西湖龙井,还没来得及喝,就被人请走了--不是请他到台上当菩萨,而是请他到纪委“双规”。     接下来的几天,盛洁思焦急地四处托人,打听“正处长”被关在哪儿,问题有多严重。没等她弄清楚,一天傍晚,检察院的几辆警车就大拉着警铃,直接开到了她家门口。十几个警察蜂拥而入,紧绷着脸把她家里里外外翻了个底朝天。他们在卫生间抽水马桶的水缸里找到几十本被防水纸和油布层层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存折,又撬开床底下的木地板,在一个极隐蔽的暗屉里,翻出几百万现金。他们抓着现金厉声质问盛洁思知不知情。盛洁思当然一口咬定什么也不知道!她说如果她知道的话,怎么会和他结婚?怎么会怀他的孩子?她又吓又怕,指甲掐进了客厅门的厚木板里,牙齿像激烈交锋的兵器一样,“嘎嘎嘎嘎”直响。     也许是因为怀着孕,警察并没太为难她。     盛洁思半夜三更,拎着不大的旅行袋,腆着巨大的肚子,回到了厅里的宿舍。     几个月前,她就是拎着这个旅行袋,自得意满地从这儿离开的。时间晃了一圈,走过了她27岁青春,她也晃了一圈,却回到了原点。     一切像一场梦。如果不是肚子里那个时不时伸着小脚踹踹她的孩子,她真的会以为一切只是黄粱一梦,天亮了睁开眼,她还是那个身轻如燕、满怀梦想的小女孩,空气中飘荡着煮玉米的馨香。     盛洁思哭着睡过去,又哭着醒过来。当她被一阵极轻微的敲门声惊醒时,墙上的石英钟正指向夜里11点43分。薄荷正在外地出差,不可能这么晚回来。她勉强支撑起好像压了几百斤大米的沉重头颅,迟钝地想:这个时候,除了她丈夫,没人会来。脑袋里电光一闪,是啊,除了她丈夫,还能是谁呢?他出来了!他来接她回家,告诉她一切只是一个误会!她手忙脚乱连滚带爬地滚下床,幸亏床铺不高,肚子里的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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