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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山玉碎凤凰叫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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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章昆山玉碎凤凰叫     帐内的侍女鱼贯而出,只留下榻上坐着的新娘子一人。她伸手轻轻抚了抚自己的手臂,眉间微皱,似有焦色。优璇和新昶的婚礼是按照鞑靼的风俗举行的,是以优璇的头上并未有盖头一类的东西。她与谢飞白相恋之时,谢飞白对她甚是敬重,两人之间并未有过任何逾矩的动作,只是......鞑靼中人尽皆知,护国公主谢鹔鹴之前嫁过人,那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再是完璧之身,而她......优璇微微苦笑,千算万算,却还是漏了这一遭。她今晚即将与新昶行周公之礼,到时候一看便知,若是穿了帮,那他们这些日子来的心血岂不全废了?抚在手臂上的手还没有来得及放下,帐篷的门帘被人挑了起来,一名身着红衣轻裘、二十来岁的年轻男子从门口走进来,他眉目深邃,较中原人更为锋利,但轮廓却比一般的鞑靼人更柔和,一双凤目狭长,晶莹剔透,更衬得面若美玉,俊美非凡。只是美中不足的是他的脸色有着异于常人的苍白,即使有时候有红晕,但也只会让他显得更加病态。不同于谢飞白的疏狂放诞,也不同于夏语冰的悠远寂寥,他的身上,总有一种挥之不去的神秘感,让人既想亲近,却又害怕亲近。     见他进来,优璇的身子不易察觉地一抖,随即作出一副娇羞的模样低下头,事实上却是想避开那人的目光。他的目光虽然淡淡的,但却让人有一种无所遁形的感觉,让人很不舒服。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病久了,看淡了生死,才有这样的目光。那人微微一笑,走到优璇面前的桌子上,到了两杯酒,自己执了一杯,另一杯递给优璇,优璇将那酒接了过来,却没有喝,反而淡淡道,“这几日我听下面的侍女说,三皇子是大王最宠爱的一个儿子,也是最有机会继承王位的,如今你娶了我,难道不觉得委屈么?”新昶却淡淡一笑,身上的红衣衬得他面上也带了淡淡的红色,他举起酒杯来,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并不回答优璇的话,反而问道,“那公主呢?”见优璇抬头看他,他又续道,“公主本来是南朝大将军之女,一夕之间家破人亡,不得不到鞑靼来,嫁给我这个废人,你难道就不觉得委屈么?”优璇没有想到他将问题又抛给自己,微微一愣,也学着他的样子拿起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淡淡道,“无所谓委不委屈。事情竟然已经注定了,那就只有走下去。”一丝苦笑悄悄爬上她的嘴角,她轻轻低头,喃喃自语道,“怨不得谁。”     新昶拿着酒壶走到她身边坐下,微笑道,“其实你心中还是有怨的,怨天怨地,怨你自己,也怨海泥的那些人。”优璇微微一怔,没想到自己的心事会这么快就被他看穿,她却没有将话接下去,反而转过头,目不转睛地看住新昶,缓缓道,“想必王子也知道,鹔......鹔鹴在南朝的时候是嫁过人的,后来被他休了,所以才会被送到鞑靼来和亲。本来今晚应当是......”毕竟是女儿家,说到这里,却又说不下去,眼看着新昶饶有兴趣地看着她,优璇暗一咬牙,又续道,“......但我以前在家的时候,父亲哥哥事事都应着我,从未有过勉强,虽然我知道今时不同往日,但王子是要与我共度一生的人,我不希望......”新昶懒懒地一挥手,灯火之下,他的脸越发俊美,狭长的凤目中满是晶莹,像是碎了一池的浮冰,只听他淡淡笑道,“你直接说你不想就是了,何必拐弯抹角?”见优璇脸上似有惊讶之色,他懒懒一笑,“你是我妻子,无论怎样我都应当尊重你。”他眨了眨眼睛,满脸病容的脸上突然有了一丝俏皮的光彩,“哪怕你心里始终都还想着他。”优璇先是一愣,随即又微微苦笑,“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她想起那一日,她坐在花轿之中,夏语冰骑着马过来带她走,那个时候他不知道轿子当中坐的人已经不是谢鹔鹴了,可是,那又能怎么样呢?是他自己亲手放开的,又何必再做这些呢?当日那轿中坐的人,无论是不是谢鹔鹴,恐怕反应都和她是一样的。她和谢鹔鹴从小长到大,谢鹔鹴的脾气她又怎么会不知道?她又想到她刚刚到鞑靼的那一日,质古站在谢飞白身边,那样登对的一对人......她凄然一笑,制止自己再往下想去。这个三皇子看似病怏怏的,但那双眼睛,却是能够直达人心的利呢。她抬起头,语气平淡得好像对面那人是她多年的老朋友一般,“你不生气?”     “生什么气?”他说完才像是刚刚反应过来一般,又淡淡地笑了笑,“你都说了是过去的事情了。”他站起身来,慢慢地朝外走去,“更何况,我现在并没有爱上你。”他转身,狭长的凤目在灯火的映衬下愈加熠熠生辉,“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爱上你了,可你还是想着其他人,那么,”他淡淡的眼中现出一丝深意,“我会杀了你。”     优璇没由来地打了个寒战,看着那人清瘦的背影消失在帘外,她才猛地送了一口气。松开一直握紧的拳头,里面湿淋淋的,全是冷汗。     北国冬天,已经开始飘雪了。雪下得纷纷扬扬,衬着廊上一排大红色的灯笼愈加显得喜庆非常。今日并非什么大节日,而是为了庆祝齐王从京城平安回来,齐王府的幕僚先生左恒做主,王府今晚大宴宾客,几乎城中所有有名之士都来了。左恒名为幕僚,实为齐王的长辈,嘉树生来便有不足之症,王府之中大大小小的事情几乎都是左恒一个人在做主,众人都知道他身份非常,对他也异常尊重。     齐王府许久都没有这么大的庆祝了,嘉树这一次可以说是虎口脱险,要是元肃不是顾虑齐王手下的这些兵士,恐怕早就反了,届时死的第一个人便是嘉树。众人心中都明白,但谁也没有说破,嘉树这个样子,都知道不能继承大统的,终此一生,能够当个逍遥王爷就已经是上天开恩了。     眼见着嘉树一个人坐在主席上,等了半天也没等到刚才左师傅跟他口口声声保证的“好玩的事情”出来,他不耐地扭了扭身子,刚刚想要跑开,一旁站着的两个侍从一眼便看穿了他的心思,他肩膀刚刚动,就被那两个侍从按住了。嘉树扭头不满道,“你们放开我。”那两名侍从朝嘉树行了个大礼,恭敬道,“王爷,左先生让卑职在这里守着您,不让您乱走,要是王爷您离开后出了什么事情,左先生怪责下来,卑职就是有十个脑袋都不够砍。所以,还请王爷稍安勿躁,宴会马上便开始了。”其实左恒的原话并非是这样的。他知道嘉树小孩子心性,想必安静不了多久,而今日王府中事情太多了,他□乏术,不能照看嘉树,所以就先是用“好玩的东西”做诱饵,然后再派了两个人过来将他守着。左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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