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陈司令计赚王保长 民兵队威震雾源河第(1/3)页
覃先生故意空出了几个支队番号,是不想让民兵们了解内部更多的实情。夏永发扯起了这支队伍,虽然有的人和他平起平坐,但他要来了枪,他在民兵队里依然顶天立地,很有面子。卢道成等得了支盒子枪,还当上了支队长,意想不到,高兴得合不拢嘴。
授枪仪式结束,陈云秋马上召开了支队长以上的干部会,商讨有关打王仁东的事。她简短讲了些派人侦察的结果。说:“王仁东,桂城杨镇第五保的保长,据查,自他就任以来,保守估计,也有三条人命在身,欺男霸女、恃强凌弱,堪称无恶不作。我们想打掉他!一来为民除害,二来震摄那些为所欲为的官员,三也想检验你们的训练成果,这次我不想动用太多的兵,就你们这些人加我们少数骨干。过几天又到农忙了,大家没空了。下面请教官向福贤下达作战命令。”
向福贤坐到台上说:“我们这次行动,对手大小是个官员,他的家离杨镇很近,家里又有十几条枪,要是明火执仗打起来,除民团支援外,还有可能惊动杨镇的驻军。那里有一个连的骑兵,惊动了他们对我们来说非常不利,要是反被诬为匪,那更得不偿失。因此这次作战,主要是以封锁消息,出其不意的智取为主。”
紧接着,向福贤下达了各支队的任务,规定了进、撤退路线,联络信号,应急方案等。
覃先生说:“任务明确了,我们的支队长们,要作好充分准备,要作好各种应变准备,战场局势,随时都在变化,但在大的方针下,切忌我行我素,比如撤退路线,不能只求简单,我们不仅要打得漂亮,还要藏得高明。不要让别人一下子就抓住了你的尾巴,仗打完了,不管多么精彩,都不能挂在口头上。四处乱传,有时一句话,惹来杀身之祸的事例处处可见。刚才王教官说的保密条令,不是摆设,要落到实处,那是铁的纪律!我们不是匪,我们更不能让别人诬篾为匪!我们这次是为民除害!”
云秋看大家讲得差不多了,叫大家分头准备,晚上出发,明天凌晨进入指定位置!
时至初春,万物复苏,但万物都还在初春的寒风中挣扎。树木枝头有些凋零,有的残败黄叶还没有蜕尽,微风吹来,婆娑作响,好像是在迎接下一个枝繁叶茂的到来。
杨镇,座落在桂城西部,川东大山深处的小平原,良田万顷。雾源河水从大山深处闯来,沿平原中间穿过,流到这里,似乎也累了,早已停止了咆哮,驯服地静静流淌。河里的小鱼,觅食的野鸭相映成趣,河两岸,青青的竹林,一眼望不到头。
两骥轻骑,大摇大摆的,信马徜徉雾源河边。他们感受了不少山野沟壑的喧嚣,还不曾欣赏这份平原的宁静。
王仁东的家,座落在雾源河南岸的石坡上,背靠河岸而建,经几代人的打造、修膳,墙高屋宽,森严壁垒。内院三十几间房,隔成两院,男主人、姨太太和女儿们住一处,儿子们、女仆住一处,外院供长工、保镖居住。中间是一排大小客厅、饭厅隔离,外院新修了一座碉楼,视野开阔,几杆枪就可扼守沿河两岸。出门转弯,走过十余丈长的石板桥,就是去杨镇的大路。
今天杨镇是赶场天,王保长每逢赶场,不论刮风下雨,必到杨镇的雾源茶馆听说书,从不间断。专用轿夫接送,四个保镖随行。赶场天,茶馆的小包厢都得给王保长留着,老顾客了。说书,分上下半场,上午说完,休息片刻,食店按时送来酒菜,王保长用餐完毕,抽几口鸦片烟,下半场说书就开始了。说书的收秤,王保长起身,伸伸懒腰,活动活动筋骨,在茶馆小二的恭送声中,坐上外面等候的轿子,在几个保镖的簇拥下,打道回府。用现在的话说,休闲族,很有“派”。
两个军人骑马缓缓走过石板桥,绕湾拾级而上,来到王保长门前。他们人一到,大门“嘎”的开了,碉楼上的卫兵早把两个军人的出现告知了卫队长,不用通报,不用敲门,从门缝里挤出一个人,手脚利落,干练。二十五六岁,想必就是王家的卫队长了。那人出门后双手抱拳,颇有武林人士之风。问道:“两位军爷,有何贵干?”王元庆从公文包里掏出盖有鲜红大印的公文递上:“我是桂城驻军尚连长尚长军,他是团部刑副官刑志强,我们有事面见王保长。”卫队长摇摇手,没得接看公文的打算。嘴上说:“二位军爷,不巧,我家老爷不在,他到杨镇公务去了,仰(你)们可到杨镇雾源茶馆去找他。”倒是老实话。王元庆心想,早晓得你闺儿子不看,省得老先生熬更守夜的雕刻。他收起公文说:“那里人多事多的,我们不忙,等他。”说完,把马栓在旁边的树上,坐在石狮子的台座上,没打算进他的屋,也没打算离去。向福贤如法炮制,把马拴在另一颗树上,和王元庆坐在一起,掏出身上的香烟,扔一支给卫队长,自己和王元庆先抽了起来。
卫队长说:“两位军爷,借(这)啷个要得,屋里坐嘛,我是怕仰(你)们久等,耽误仰(你)们的公务,每到赶场天,老爷回来得暗(晚),仰(你)们在外面凉起,老爷回来还不说我哇,里面请,里面请。”他吆喝手下,把马牵到马厩喂草料,自己打开大门,将两人迎进屋里。
卫队长还是好客。他晓得,要是真把两位来访的客人凉在外头,老爷回来看见要和他红脸的,这也不合礼数。偶尔当兵的人来访,老爷都盛情接待,把两位让进屋里,应该不会受到责备。
王元庆跨过厚厚的木门,进入大院说:“你们院子好大哟。”卫队长说:“说大不大,刚来时,感觉大,住久了,就觉得不大了。”他把两人招呼进客厅,手下端来茶水,殷勤的献上香烟。卫队长吩咐厨房做午饭,对两位军爷自我介绍:“我叫房天民,是给老爷看家的头,今天怠慢二位,请多包涵。”王元庆和他客气了一番,就和他摆起了龙门阵。王元庆、向福贤两人都在部队干过,吹起牛来,部队的生活,头头是道,天衣无缝。吹了一阵,王元庆说:“我可以在院子里走走看看吗?”房天民说:“没啥,随便看。”向福贤不动,似乎对外面院子没有多少兴趣,不停的拿话套住卫队长,房天明只好留下来陪他。
王元庆走出客厅,看了看四周,院子里没人,他沿着碉楼的门进去,二楼几个人在玩扑克,四个人打,两个人看,他掏出香烟洒了一圈,大家晓得他是找保长的客人,点头招呼过,又埋头打自己的扑克。王元庆从容的走上三楼,三楼上只有一个保镖在望风,看见王元庆上来,点头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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