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红粟

首页
关灯
护眼
字体:
第三十八章 陈司令计赚王保长 民兵队威震雾源河第(2/3)页
   存书签 书架管理 返回目录
意,王元庆递上香烟,和他吹起了牛:“王保长请了好多人啰?”那人口快,脱口而出:“护院的十二个,和老爷上街去了四个,家里还有八个,长工五个,借(这)会还在坡上,农忙时,还要请些短工。家业大了,个把个人忙不过来。”“哦,哎呀,这内院更大!王保长硬是不得了。”王元庆看见另一侧的内院,发出感叹。“那是,这方圆几十里,就数老爷家房子宽。”保镖回答。王元庆又说:“这上面风景太好了,看得好远啰。”保镖很健谈,给他介绍杨镇,给他介绍后面的大山,给他介绍王保长、房天民,王保长一家。王元庆应着,其实他的心思没在这里,他佩服他的老婆,原来的方案,就照打黎雨乔的打法攻击。看了这个院子,才感觉要是强攻,非付出生命的代价不可。稍有拖延,一个连队的骑兵够他们喝一壶的,弄不好,还可能遭团丁、军队包汤圆,全军覆没。

    中午开饭了,房天民、王元庆三人一桌,长工一桌,保镖一桌,内眷在里院就餐。长工、保镖散得快,喰完歇息片刻,各自忙活自己的去了,房天民陪着客人喝酒吹牛。王元庆、向福贤感谢卫队长盛情,轮番给他敬酒,一顿饭下来,房天民喝了个半醉。厨师撤去杯盘碗碟,三个人斜靠在客厅的椅子上,等待王保长归来。

    王保长,四十六七岁,肚子微微隆起,身子有些发福。与往常一样,在说书人“且听下回分解”和书尺的敲打声中,睁开了半闭的眼睛。他起身,拍打了几下坐得有些发皱的长衫,哈哈的伸了几个懒腰,和一群听众走出茶馆。茶馆的小二扶着他跨上轿子:“王保长,您老慢走,下次再来。”晃悠悠的回府。昨晚,他做了个梦,满地鲜花,他的手下说:“老爷有喜,要交花运。”花运,花运,桃花运?又会遇上哪家姑娘?他家里三房老婆,好像都红颜不在。这女人,自从生个娃娃,容颜易老,一天不如一天,没得多少激情。搞女人,图的就是一个新鲜,他想起年轻时那种风流快活,不由得萌生些快感和冲动。他想,哪天又往山里转一转,说不定还真能讨回个小媳妇,山里人穷,嫁到他这里,那算前世修来的福,老婆不怕多,

    孩子不怕多,望族,就是这样制造出来的。

    王保长的轿子走出杨镇,沿雾源河边的大道逆水而上,河边的竹林很茂盛,夏天,沿河的路几乎晒不到阳光。再拐过一个湾,就看得到自家的碉楼了,保镖们还没进午餐,都想早点到家填饱肚子。竹林的另一边蹲着两个人,保镖们没在意,这条路熟门熟路的,几个保镖来来往往,不知走了多少趟,放心,从没出过事。走近了,两人站起来问侯:“王保长好!”王保长在轿子上“嗯,嗯”的回应,四个保镖的注意力全集中在这两个人身上,不晓得这两个找保长干啥。这时,竹林后面迅即冒出几个人来,靠近竹林的两个保镖很快被制服。与此同时,面前的两人掣出手枪,一人一个,两个保镖面对黑洞洞的枪口,乖乖的交出了武器。王保长被人抓住衣襟,从轿子上扯了下来。他还没有从自己编织的桃花梦中醒来,就落在了别人手里。简单搜身,王保长身上的枪也被缴了去。几个保镖被命令脱下外衣,王保长又被抓回轿上,绳捆索绑,嘴被破布堵住,轿子上的棉毯把嘴以下捂得严严实实。两个轿夫依然抬着,继续往前走,四个换好衣服的民兵押送,远远望去,一切依旧,保长一路平安的往家赶。

    王保长晓得遭绑架了,但没想到,抬起他继续往家走,是啥意思?我家里还有几条枪,打起来,要不到一刻钟,援兵准到,还有你几爷子好果子吃啊,你他妈哪来的蟊贼,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他不露声色,静观事态发展。

    王元庆、向福贤在小客厅假寐,偶而睁眼瞟瞟脸上有些微微发红的房天民,等待那一时刻的到来。

    碉楼上传来喊声:“老爷回来了。”

    话音刚落,向福贤、王元庆从椅子上弹起,扑向房天民,向福贤猛地一拳,打在房天民的太阳穴上,房天民还没来得及睁眼,就昏死过去!王元庆一步跨出客厅,院子周围没有人。他迅疾从公文包里拿出绳子,回身和向福贤一道,把房天民捆了个结结实实。两人把昏睡中的卫队长拖到客厅的拐角处藏好,若无其事的度到碉楼,似乎都熟了,打牌的依然打着牌,他们晓得老爷到家还有一会,不想忙于收摊。两人上到三楼,不费吹灰之力,静悄悄的把三楼望风的捆上。他俩回身下楼,两把手枪逼住六个人,那些人还没回过神来,就被捆在了一起。王元庆回身上楼,取出红旗,在碉楼上舞了几下,埋伏在附近的人一跃而起,陆续朝王保长的“城堡”扑了上来。

    王元庆发出信号后,下楼打开大门,先后涌进三、四十个人,按预定方案,扑进内院,把王保长的内眷集中关押,起获王保长的所有动产。王保长确实富得流油,三房妻妾、几个女儿的金银首饰、银票装了一大袋,王保长的住所搜出的金条、大洋、法币、银票又是两麻袋。各种枪械二十支,王元庆命人打捆,绑上马,押着昏沉沉的房天民,分批先行撤离。

    轿夫在几个人的押送下,抬着王保长,到了石板桥,并没有过桥回家,径直往山上走,这下王保长慌了,他想房天民救他,已不现实,碉楼上望风的人似乎还在,但对他们继续西行,无动于衷。他看见有些陌生人往他家里闯去,借(这)些人是些啥子人?天民,开枪啊!可没有枪声!四周还是那么静悄悄,好像啥都没有发生。难道家里也不声不响的遭端了?他不由得为自己的老婆、女儿担起心来。土匪?借(这)些家伙啥事都干得出来!他反思,自己大半身,做了些恶事,也帮了些人,但他还是看菜喰(吃)饭呐,那些受他欺压的人也不过是些弱小乡民,翻不起大浪,哪有借(这)等实力对他痛下杀手?王保长在痛苦中百思不得其解!

    当押着王保长、房天民的两队人马正朝山里撤退的时候,杨镇军营出来一骑,朝这边跑来!碉楼上的王元庆看得真切,他非常紧张,要是当兵的有所觉察,只需朝天鸣枪,就可能引来大队人马!那样的话,他们这些人将处于极为不利的境地!骑兵跑向哪里?还不明确,他只有等!骑兵跑过柱子的潜藏处,沿河边一路疾行,对前方撤往山里的几骑人马没有兴趣,看样子是往桂城方向,也许是通信兵。按计划,另一头担任封锁任务的人们该抓扣骑兵,许进不许出!王元庆看没啥异样,赶紧发出信号放行。

    虚惊一场!

    天,渐渐暗了下来,王元庆、向

    -->>(第2/3页)(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