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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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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王保长草菅…… 夏永发安步当车点星火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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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光阴似箭,又一个春节临近了。

    夏永发、黄三江来访,这次直接来到太安,给云秋带了些山上采集的干蘑菇,野山羊肉等,和王教官握手后,走进“祥云斋”,他们从没见过这么大的房子,东张西望的,似乎哪样都新鲜,司令就是司令,住的地方就是一座将军府。两人在客厅见到司令,嘴巴张得老大,原来司令是位漂亮的巾帼英雄!二十七八岁,英姿飒爽,少妇特有的风韵淋漓尽致。

    两人多了些拘谨。

    云秋招呼两人坐下,她说:“前几次对你们不太了解,穿上男人的衣服,不得已而为之,现在熟了,没必要藏头露尾的了。今天又是在家里,不必拘谨,喝茶,坐下休息,这么远的路,辛苦了。”几句话,加上女人特有的亲和力,两人渐渐恢复了平静。夏永发说:“这次我们来还是轻松,章信东给了一匹马,把肉驮起,我们只是跟到走了点路,我们山里人,这点事,哪叫辛苦哦。”

    覃先生、柱子一前一后的走了进来,大家握手问候,摆了一阵龙门阵,夏永发两人才晓得王教官是司令的老公。云秋不时的看着夏永发、黄三江,两人比第一次见面洒脱了些,穿着也有了些改变,言谈举止多了些自信。看来这人哪,硬像书上所说的:“人不风流只为贫”。

    云秋说:“夏队长,你们山上交通不方便,回去的时候带几匹马回去,前次打黎雨乔缴获了些马匹,当时我没给你们,怕的是让人稍加联想,就琢磨出是你们干的,反而给你们带来麻烦。现在久了,不会有人乱猜乱想了。”

    夏永发说:“谢谢司令,你想得很周到。我们这次来,是想给司令拜个早年,那些兄弟们都想来,我说,路远,还是由我和黄三江代劳嘛,我们会把大家的情意带到的。”

    云秋点点头说:“谢谢大家了,你们也很不容易的,我说了,以后来不要带啥东西,我们这儿啥都不缺。”

    夏永发说:“大家一点小意思。我们那点自从成立了民兵队、有了枪,土匪都不敢来了,老百姓平安了,很高兴。附近几个湾的年轻人都来找我们联络,想和我们一起干,形成联防,更安全。我们拿不定主意,来请示司令,请司令帮我们拿个主意。要是司令同意,我们还想当回叫化子,找

    司令要几条枪。”夏永发和黄三江对视了一眼,脸上有些微微发红,嘴里说起轻松,骨子里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云秋说:“嗯,关于发展的事,我们开个会商量一下,发展是好事,你们有了枪,腰杆就硬起来了,有了枪,就有盼头了。好事!年后我派人到你们那去看看。但要记住,要严格筛选,那些地痞流氓,游手好闲之徒,一律不得进入。我们要收罗那些有爱心,守纪律,愿为社会做贡献的人。”

    吃饭时间了,“祥云斋”总是那么热闹。人多,孩子们风卷残云般的吃饱,各自去玩耍、嬉戏。云秋他们这一桌边喝酒边摆龙门阵,报上的,身边的,喜事,恶事都讲。夏永发两人也不甘寂寞,参与其中。他讲桂城的杨镇有个保长叫王仁东,家有良田几千亩,妻妾三房,还养着十几个人的卫队,每年收几千石的租子,财大气粗的。他的卫队长有些功夫,王仁东有心把女儿许配给卫队长,可女儿偏偏喜欢上了小长工。这可气坏了王仁东,在他的授意下,卫队长把小长工给杀了,长工家里人去论理,王仁东不依不饶,乡绅们出面调解,劝他拿几个钱息事算了,王仁东可不依,觉得拿了钱,就输理了,面子过不去。长工家人怒告到桂城县政府、法院,桂城县长、法官趁势敲诈,王仁东付出了近两千石租的价钱打赢了官司,后来有人数落他:“你闺儿子喰错了药哇,叫你拿点小钱把人打发了,你不干,这下遭割痛了哈。”他不以为然地说:“宁予外盗,不给家奴!”可怜小长工一家,没处说理,辛辛酸酸把人埋了,还背了一身打官司的债!

    平日里,王仁东对治下百姓也是心狠手辣,尤其是那些单姓户,没一家没受到过他的欺辱。有一回他带几个人上山玩耍,不打招呼就上树摘别个的梨子,乐家主人隔得有些远,哪晓得是他嘛,骂了他几句,他心里一直耿耿于怀,要出这口恶气。不出一个月,这乐家的男人赶场回家,路上遭遇王仁东,他看四周没人,“啪,啪!”两枪,乐家男人爬回家,没到第二天天亮就断了气!剩下一门孤儿寡母,艰难度日。几年光景熬过,孩子们渐渐大了,这家的日子也好过了些。王保长仍不肯放过,把乐家老大

    抓了壮丁。

    有一天,王仁东带几个人上山打猎,美其名曰“清乡”。路过乐家背后,乐家老二听见屋后急促的脚步声,以为又是抓壮丁的来了,抢出门拔腿就跑!王仁东看见,带人穷追不舍,乐家老二在前面没命的跑,后面的人提枪射击!子弹在乐家老二身边“呿,呿!”的飞过…… 也算乐二命大,躲进一家人的蚊帐里,王仁东的人进屋搜查,手电都照在了帐子上,硬没发现得了。

    王仁东没抓住人,岂肯善罢甘休,带人回到乐家,抄家!穷人家,哪有啥好东西,抄出半罐猪油,两升米,拿回保公所展示,说是剿匪的战果。乐家老二回来后,在母亲带领下,到保公所“投案自首”。乡丁们不由纷说,把老二绑到柱子上,一顿好打!当母亲的,亲眼看见儿子遭打,心如刀绞,给那些人跪下,求爹爹,告奶奶,凄惨啊!那些人打累了,才住了手。

    事情还没有完,王保长不肯放人,要人保释。乐家母亲只得央求周围有面子的人出面,担保老二不是匪,才得以释放。但子弹钱要拿,两百个大洋!可怜乐家飞来横祸,血仇没能清算,还背上一身的冤枉债!

    一席话,在场的几个人气得七窍生烟。覃先生偌大年纪也愤怒至极:“这等恶徒,不除不足以平民愤!还他妈保长!云秋,派人查一查,若情况属实,干掉他,让他也晓得痛!”

    云秋点了点头。

    送走了夏永发、黄三江,云秋和覃爹几个人商量民兵扩大的事。覃先生说:“这伙民兵,我没猜错的话,是云虎给你云秋搭建的。扩大是好事,但人多了,也容易出问题,我们要加强对这股力量的领导,不能在我们手上失控。扩大也好,改编也好,要在我们的手上去完成,我建议,还是由王元庆去,把想新入伙的人拉到山上训练,发现好的苗子,由我们任命为支队长,每个支队不超过三十人,不能让任何一个支队随意发展,甚至单独坐大。哎,云柱,你那个金鹰豹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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