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土匪劫货彩罡涯 耿东游说袍哥帮第(1/3)页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到彩罡崖转运货物的人回来说,他们遭遇土匪袭击,一个兄弟受伤。
耿东认真的掐算着时日,重庆下运的商品和上运的土产每次都按时在彩罡崖交接,几乎没有货物在转运站停留过夜。这天他们依然有序的进行转运。突然,“啪!”对面树林里一声枪响!接着就是土匪大声的吆喝:“对面运货的听着,老子是‘金鹰豹’!这是老子的地盘!识相的,把货物留下,快给老子滚!不然老子把你们一个个当活靶子给毙了!”面对突发情况,耿东手下兄弟迅速拔枪在手,找隐蔽处埋伏,叫身边民工放下手中的活,找树丛躲避。
耿东喊道:“金鹰豹兄弟,你我道上的朋友,要喝酒,我请了,高抬贵手,日后好见面!”“少说废话,快滚!不然老子不客气了!”金鹰豹说完。噼噼啪啪的开了枪。这边都是短枪,打几枪,递不拢,没得压制能力。金鹰豹那边是步枪,射程远,杀伤力大,一个兄弟稍不留神,臂上挂彩受伤。金鹰豹打一阵,吆喝一阵,也不敢贸然扑上来,他晓得,距离近了,短枪比他的步枪有优势。双方僵持了一阵,谁都奈何不了谁。这时,船帮的人悄悄抱来一挺机枪,耿东抄枪在手,“啪、啪、啪、啪!”一阵狂风,扫向土匪匍匐的树林!金鹰豹从没领教过这种枪的威力,大惊失色,自知不是对手,落荒而逃。
……
云秋赶紧叫人延请郎中救治,并吩咐以后运货,带上机枪和一些步枪出行。免得再出现被动局面。
柱子以团练队的名义,沿河查访。在桂水与涪城交界的迎风岭,找到了“金鹰豹”的下落。“金鹰豹”名叫况云飞,五尺多的汉子,拉了十来个穷哥们,时聚时散,居无定所,手里有三、五支步枪,其余的全是“二五刀”。“二五刀”因长二尺五寸而得名,这刀让人感觉寒光闪闪,凉嗖嗖的,吓人的效果比枪还好,男人看到腿脚发软,女人看到昏在面前,任由摆布。
柱子花了半个月,在小饭馆里将正在吃饭的“金鹰豹”和他的三个兄弟抓获。
“金鹰豹”原本没得实力到河边抢劫。
原来,桂水商人们听说太安有人沿西凉河从重庆搞来商品,价格比桂水城里的批发还低,都拥到太安购货,这可急坏了城里的批发老板。几个人跑到太安,看人家财大气粗,生意红火,要是长期这样,他们非关门不可!
几个人密谋,找人教训一下太安那群人。找来找去,这事落到了况云飞身上。况云飞从批发商那里得到两支枪,看准时机就下手了。没想到,这些人见过世面,吓不走,不一会,机枪劈头盖脸的打过来……
“金鹰豹”和兄弟们劫货不成,但没啥闪失,感到庆幸。哪曾想人家没放过,还在悄悄的追杀着,几个人稀里糊涂落到了人家手里!
那年月,当土匪的被擒,不是老百姓乱棍打死,就是拖到路边“砰!”一枪毙了,川东人叫敲“沙罐”,从不需要司法介入,私下打杀土匪也不会受到司法的追究,俨然是社会“公理”。 土匪作恶甚多,老百姓恨之入骨,他们的性命猪狗都不如。谁都不会给他多说一句话,不会为他掉下一滴惋惜的泪。
“金鹰豹”被抓,晓得等待他的是“脸朝河对门,二世为好人”的命运,难逃一死!他被绳捆索绑地押到柱子面前,挺立着,不告饶,一副好汉做事好汉当的气势,柱子问:“你打伤我兄弟,妄图劫我财物,今天拿话来说!”“金鹰豹”说:“有恁个事,是我带兄弟们干的,今天我落在你们手上,我认栽!要杀要剐,看着办!”柱子说:“硬是一条好汉,你充英雄,不替你手下的兄弟们想想?你死了,我把你兄弟伙也杀了,你就不怕又多出些孤儿寡母?”“金鹰豹”听到这,沉思良久后,单腿跪地:“好汉爷,那天是我有眼无珠,冒犯老兄虎威,我恳请好汉爷网开一面,所有责任由我‘金鹰豹’一人承担,饶过我那些兄弟吧。你们取我人头,我无怨无悔,只怨上天只给我这点寿缘。”柱子想,杀了“金鹰豹”,还可能跳出其它的这样豹,那样豹,留下他,或许有用,反正要抓他也不难,量他也跳不出“如来佛”的手掌心。
就这样,柱子放了“金鹰豹”。“金鹰豹”感激柱子的不杀之恩,登门谢罪,答应出钱医治受伤队员,并承诺保障这条河道的运输安全。
“金鹰豹”和柱子成了朋友。
几天后,况云飞道出了他们受人之托的实情。
陈云秋晓得自己的生意会抢走一些人的饭碗,没想到,引来的是城里人的不满,其背后可能也不乏官员和地头蛇,甚至牵扯着帮会和亡命徒!
那年月,时局动荡,走南闯北的人为了求得一分平安,大多参加了“红帮”“青帮”一类帮会组织。当年四川、重庆一带盛行“袍哥”。旱路运货的“马帮”入了“袍哥”,水路的“船帮”入了“袍哥”,有的官员,甚至部队的长官也入了“袍哥”。经商的,出行时,打着青龙旗或其他的帮会标记,没标记的在沿途码头、堂口用行话进行沟通,表明自己的身份,沿途“袍哥”见了,就处处绿灯,畅行无阻。
云秋叫城里杂货店的人对那帮人进行调查,想采取些必要的反制行动。不出所料,那帮人背景复杂!
城里那帮人看硬的没凑效,便告到刘敬之处,要他们的龙头老大出面。刘敬之派他的管家带几个人来到太安,先行拜望区长郭永年。郭永年听明来意说:“人家这些人也是你们‘袍哥’的,一家人,商量着办吧。”其实他也不晓得王老板一伙是不是“袍哥”,有回在饭桌上耿东流露了“入袍”之事,可能已经是“袍哥”之人了。他这样说,是想把城里这帮人软顶回去,这边生意好,对他决不是坏事,一年的“红利”都多些。一业兴,百业旺,区上的税收也不成问题,这年头,有了钱,事才好办。
管家在桂水,有刘敬之这棵大树罩着,政界、商界,都是说一不二的人物,听区长说太安的也是“袍哥人家”,他还是多了几分慎重,同为“袍哥”,得按道上的规矩办事。他问:“他们是哪个堂口的?”郭永年说:“好像是重庆的,具体我也说不上来。”
管家吩咐人到饭庄订了一桌酒席,邀请王老板,先摸摸底牌再说。
郭永年背地里叫手下去“祥云斋”送信,说明这些人的来意,叫他们早作准备。
王元庆、耿东临近午时应约而来。管家一行出迎,他看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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