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偏南。”
“哦……在这儿……”
“云台山也是个林区,满山都是原始森林。”
潘石峰非常高兴,焦作有这样的林区,杜正德跑到焦作来也就不难解释了。不过,很快他心里便疑窦丛生。如果焦作就是杜正德的目标,故事的情节似乎过于简单了。杜正德为了把警方引入歧途,煞费苦心,怎么会虎头蛇尾呢?杜正德能在满城烧毁“奇瑞”,为什么不在进入焦作以前抛弃“豪爵”呢?为什么进入焦作的前后会留下如此明显的痕迹呢?如果说这是一盘棋局,杜正德究竟走了一步什么棋?
“杜正荣,看了这段录像,你怎么想?你认为杜正德会在焦作落脚吗?”他曾向杜正荣提出了这个问题。
“想听我说实话吗?”杜正荣说。
“说吧。”
“我看他不会在焦作落脚。这个人生性多疑,有个风吹草动,他就会远走高飞。”
“警方的行动他怎么会知道呢?”
“现在不是有种说法,叫‘第六感觉’吗?他的第六感觉特别好。”
“你认为他不会在某个地方固定下来吗?”
“很难,除非让他有牵挂。”
……
他详细地分析了杜正德出狱以后的表现,发现杜正德从来也没有在一个地方长时间地生活。即使在同一所城市,杜正德也没有在某个地方住满一个月的记录。好像在躲避什么,或者好像在防范什么,又好像这是杜正德为自己选择的独特的生活方式。杜正德无论到了哪里,都好像一阵轻风,风过之后,谁也说不出有什么感觉。杜正德沉默寡言,和杜正德接触过的人,连杜正德是哪里人也分辨不出来。在整个办案过程中,除了杜正荣,找不到对杜正德有些许了解的第二个人。
回到办公室,他从文件柜里取出黄杨木雕弥勒佛,仔细地观看起来。木雕工艺大师瞿凡波说,这是使用随形木料的立体圆雕,整件作品刀法流畅,雕刻精细,造型生动,表情丰富,如果拿到市场上,可以卖个好价钱。
“潘队长,这个人姓杜吧?”瞿凡波戴上花镜,端详着雕像的底部。
“瞿先生怎么知道的?”
“你看底面……土——木——斋。”
“这三个字能说明什么?”
“什么也不能说明,这只是一种雅趣。”
他把弥勒佛的底面翻上来,仔细地观看。三个用雕刀刻写的很小很小的字“土木斋”又跃入他的眼帘。三个字刻得倒是很认真,只是字形不太整齐,结构不太匀称,给人的感觉不是那么舒服。毕竟喝的墨水太少……
这时,《中国人民解放军进行曲》在他的兜里奏响了。他连忙把手机拿出来。他看了一眼,是安桥镇派出所所长江涛的电话。
“江涛吗?我是潘石峰!”
“潘队,刚才给你打电话,你在开会。”
“有什么好事?”
“有!蓉蓉配型成功啦!”
“是真的吗?”
“是真的,是李凤珍亲口告诉我的。我还专门给医院打了个电话,的确是配型成功。”
“谁捐献的?”
“具体情况不清楚。”
“什么时候手术?”
“现在正在协调,不会很久的。”
“江涛,我给蓉蓉买了一台电脑,造血干细胞移植成功时,你替我送给她,向她表示祝福。”
“好的……”
挂断电话,他马上又拨通了妻子的电话。
“老婆!好消息!好消息!”
“是蓉蓉的吗?”
“你怎么知道?”
“不是蓉蓉,你才不会这么着急打电话。”
“是蓉蓉的,配型已经成功啦。”
“真的吗?”
“真的,真的……”
“这苦命孩子……”
“你看!你看!好消息怎么哭呢?”
“我是高兴的……”
放下手机,他狠狠地伸了个懒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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