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秋华也是贫苦农家出身,母亲从小对她管教得严,养成了勤奋上进,自立自强的性恪。出嫁时,母亲特意叮嘱说:到别人家里当儿媳,比不得娘跟前当女儿呀,凡事要检点谨慎,要顺着长辈,细心体贴,依靠老公。记住哟,儿媳对于婆婆是永远的敌人和对手,不要妄想长辈象疼亲骨肉一样疼外来媳。你要懂得事,要做得事,要耐得事哦,千万别争长短厚薄,三少四缺,而招婆家人的嫌恶,你是一个人,她们是一群人,你是争不赢,也斗不赢的哦,凡事要以忍让为先,退一步以求照顾啊!
俗话说,新来的媳妇惯不得,其实婆婆也不例外,况且这个婆婆早被儿女惯坏了胚子,对儿女无原则的袒护是印在骨内的,对外姓人的岐视与隔膜也是与身俱备的,换了任何一个外姓人也都亲热不起来。她满心欢喜看自已人的宠爱眼神,对自已人的和竭可亲,温柔和顺,看外姓人虚情假意的薄衍笑脸,对外姓人的横强霸道,阴险恶毒,别扭也罢,憋屈也罢,没能力改革便只有忍了认了。
开始袁秋华也伤心难过,接受不了婆婆的态度,跟谢汉诉苦,原指望他能说句公道话,作梦都没猜到他反倒责怪她,心眼窄,气量小,闹不团结:你没来之前,大家融洽和睦,怎么你来了是非就多了呢?关系就搞紧张了呢?不是你有问题,难道还是我们有问题呀?
不管她如何辩解,他仍然认定真理和正义在娘手上,她真是有苦难言,有气难出,只得憋闷在心,想起就后背发冷,阴风嗖嗖的乱窜。终于忍不下去便和母亲说了,母亲劝解道:你实在不该与丈夫说这些,男人永远都不会正确理解婆媳矛盾,只会认为你是挑拨离间,想破坏母子亲情。在儿子心目中,娘只有一个,而老婆可以再娶!平安是福,健康是福,吃亏是福啊!你呀,来日方长,甭计较一时之得失,眼光看远景,耐心忍几年吧,等老人百年之后,她们自然就走了,难道还能在娘家呆一辈子不成?实在不行哎,等小孩上学了,你就外出打工算了!
翌年春,由于袁秋华生子,谢汉在外做工,二姐夫家明显吃亏,舒志强便坚持着分开独住,接下来就是分灶而食,他们住谢碧桃的房子,最后便是分田而种,他们种谢碧桃的田地。
谢碧桃要上学,家里的农活一下子落到了袁秋华的肩上,且还要照顾几个月大的孩子,而宫喜鹊衣食住行,用钱开支归谢汉负担,却专职帮谢嘉嫒带小女儿。袁秋华喂养的第一只肉猪,舍不得自家人享用,卖给了村小卖部想换点现钱回来,可她去结肉猪钱时,却被告之抵了公公生前所赊欠的陈年旧债。婆母老了,由谢汉撑门户,旧账是该他偿还。
谢汉家独立开火后,吃的是自家田地收割的粮食,老祖屋的谷仓里还余有二千多斤稻谷,就是留给婆母的口粮,她一个人足够吃上一二年的,根本不必儿子们再凑粮。但夏天未到,宫喜鹊便登门向儿子们讨要每家每年的一百斤稻谷,不用说谢汉留给她的二千斤口粮,被二姐夫一家五口人帮她消灭了。
袁秋华一打听,才晓得二姐夫一家在这,经常一住就是几年,谢汉未婚时,种他的田地,跟父母一起住谢雄的老祖屋,宫喜鹊一直帮二姐种菜养猪,料理家务,带小孩,俩个儿子从出生到现在,没有离开外婆宫喜鹊一天,在这长大,在这上学,大的已经带到十几岁,小的已经带到上小学,如今第三个女儿又继续接着带。
谢武死时,袁秋华只看到二姐夫的俩个儿子在这吃住上学,她没有看出二姐夫以这为家,只不过是他们离家出外躲着生第三胎去了,生了就回来了,就参加了驱赶谢碧桃的娘之行动。在袁秋华和谢汉结婚前后半年间,她不知道二姐原来是嫁而不走的,只不过是她们出门打工去了。他们把俩个儿子扔给宫喜鹊照管,袁秋华结婚后,宫喜鹊又推给三儿媳照顾,袁秋华就给他做饭洗衣交学费,去听家长会。
每年上半年,一到春忙下种的时节,二姐夫妻俩便扔下孩子外出,却又高不成低不就,做生意嘛,没本钱也没本事,打苦工嘛,嫌脏怕累,摆地摊嘛,又放不下面子,便这里游荡几个月,那里闲居几个月。一到秋收后,谷物进仓,他俩便两手空空回了谢家,因为回娘家,孩子有人照管,吃住都享现成,种田地不用交税费,婆家的摊派和人情还可以躲掉不少,活得实惠,轻松,省心。
舒志强一家来谢家居住后,宫喜鹊帮二女婿带小孩干家务,割草养母猪,打柴兼顾放牛,二姐夫一家人饭来张口哦,衣来伸手哦,除了懒洋洋地上工,慢吞吞地做工,轻悠悠地收工,敷衍了事地种些粮食糊口,其余都是坐享其成。真要说呢,谢河畈地理位置不错,是县城近效,如果二姐夫两口子吃苦耐劳,肯卖力气下功夫把田地种好,粮食也够吃,再种点大棚疏菜运到城里去卖,现钱也够开支,小富靠勤,日子倒也能过到人前头去。大钱挣不来,小钱又不肯挣,背靠谢家享荫凉,依赖老娘长照顾,就这样,活一天算一天,度一年赚一年,百事不担混日子,到了年高,自有儿女来养老。
由于文化教养不同,成长背景有异,生活习惯两样,婆媳相处中,宫喜鹊和袁秋华不免吵嘴赌气,再加林林总总的不和合原因,宫喜鹊不等袁秋华的小孩满半岁,就找个借口搬去和二姐夫成一家人了。
袁秋华这才明白婆母原来是,只宠女儿不顾儿媳的,只带外孙不带孙子的,谢碧桃的娘原来是被她们赶走的,导火索却是婆母应事却不办事,直接造成了二嫂小女儿谢金莲的死亡,而二姐夫家现在住的房子,种的田地,盖的被褥,用的炊具,婆母用的家具,包括大衣橱,五屉柜,谢英家的缝纫机,自行车,统统都是从二嫂那里抢过来的。欺负孤儿寡母呵,弱肉强食,狼要吃羊,总会找到理由,没有商量的余地。皇天哇,这是什么行为?情义抛两边,利字摆心坎!
果不其然,宫喜鹊对袁秋华的儿子,她的孙子,从出生到六岁,没有伸手带一天,没有帮着洗件衣,没有领着睡一晚,就像没有这个孙子一样。宫喜鹊背二姐的女儿出门玩耍,小外孙在她背上扭来拧去,她东一脚西一脚走不稳当,一个趔趄扑倒在地,摔断了右胳膊,伤筋动骨一百天,几千元的治疗费用却命令谢汉承担。
几年以来,谢汉夫妻不仅独自承担宫喜鹊和谢碧桃的费用,家里所有的生活开销,人情来往都压在了身上,且宫喜鹊还要偷天换日地把儿子家的钱变成女婿家的,偷梁换柱地把儿子家的东西变成女婿家的,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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