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长里短的矛盾冲突不断升级,内在的紧张气压一触即发。
俗话说,好汉难养三口,况且谢汉还要上养老娘,下抚侄女。随着小孩的出生,袁秋华又要带小孩,又要种田,忙死累活的拼命干,仍旧是入不敷出,旧债未了又添新债,拉下一屁股的饥荒。而天大的饥荒,舒志强一家人可以不管,宫喜鹊也可以不问,唯有她们小夫妻不可以推脱,唯有伸头出去任人砍,割肉给人家,剥皮给人家。但所付出的一切,归根到底,只是说起来名声好听而已。
谢嘉嫒虽是客居,也吃不得半钱亏,虽是亲戚,小算盘也打得特精。公公得病后,婆母要伺候,俩人都不能参加劳作了,家里的小麦由谢汉挑粪到地,由袁秋华提水稀释,再一瓢瓢施肥到棵,夫妻俩足足忙碌了三四天,累得腰酸背痛。后来收割时,又是夫妻俩忙碌三四天。晒干后,一千斤小麦都放置在谷仓里,没有拿来一粒。二姐挑去碾成粉,或发包子,或撖面条,一家人享用,从不曾给谢汉夫妻送来一个,或一根。
唯一例外的一次是,谢嘉嫒挑一担箩筐装的面条,从谢汉家门口过,无意中被谢汉看见,他好奇地问了一句:二姐呀,去年没看到你种小麦哦,你从哪买这么多麦粉去撖面?她才放下箩担分给谢汉几斤。
有一天,袁秋华提塑料水桶去摘菜时,不小心把桶摔破了,就近便到二姐家向她借了只竹蓝装菜。说起来,这只新竹蓝还是袁秋华婚后买的,一直让婆母使用着,如今却变成了二姐家的。袁秋华回家后,一时间忘了还给二姐。没隔几天,二姐就挎只破了底烂了沿的旧竹蓝,亲自动手把新竹蓝换了回去。她一走开,袁秋华便将根本没法再用的破竹蓝扔到了垃圾堆。
谢碧桃在村小学读书,袁秋华忙于种田,有时候干活,不知不觉便忘记了时辰,中午耽误了回家做饭。谢碧桃放学回来,见家里关门闭锁,火熄灶冷,就找到奶奶要饭吃。吃了几天,舒志强又讲合作社吃食堂的话。不说二姐夫一家吃了谢家多少粮食,就说他家现在耕种着谢武家的田地,并不曾付一分钱的租金,谢碧桃吃他家几餐饭也过份吗?也不说二姐夫一家吃了谢汉家多少粮食,就说他家至今还吃着老祖屋谷仓里的粮食,他怎么说得出口?更不说宫喜鹊帮他家带大了几个孩,就说像谢碧桃这种情况,原本就该宫喜鹊将她抚养成人,他真够做得出来!
谢碧桃一赌气,回家用脸盆装了满满一盆米,送过去给他。谢嘉嫒不说二话便收下,倒进了家里的米桶。
物件虽小,足见其心,了解其他人的动机和目的,不是用耳朵听,而是看行为。
袁秋华听说,气得说不出话来,她挑谷打了一担米,送给二姐。谢嘉嫒当仁不让的也收下了,也倒进了家里的米缸。
家庭生活的遭遇,不停地给袁秋华以告诫和提醒,虽然她隐忍不发,但兔死孤悲,唇亡齿寒的感觉,促使她对他们从头到尾都怀有警戒,防备之心比常人要强烈得多。她是朝最坏的方向想,防人之心不可无哦,同时又往最好的方向做,害人之心不可有哦,其它则顺其自然,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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