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欺负我没得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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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众狗大家吃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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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汉和谢英的房子是共大门出入的,也是共大堂做厨房的。谢英家的牛和猪尚且是半饱半饥的,狗和猫就是全饥了,全靠四处找野食吃。房子相连,炊具相对,袁秋华便防不胜防,不是狗偷猪食吃,就是猫偷鱼肉吃。

    谢英说:公众猫抓公众鼠,公众狗赶公众贼,受益你也有一份嘛!

    袁秋华怀孕后,医生告诫说要远离宠物,尤其是猫和狗,容易传染弓形虫,一旦感染可导致流产,即使没有流产,势必造成胎儿发育异常,产下残疾儿,谢汉便让谢英把狗和猫寄养出去,等袁秋华生了再接回家。

    谢英不屑:哪个女人不怀孩?一天半斤肉,四两鱼,二杯牛奶,三个水果,又是胎教,又是养心,你当她是皇后娘娘,未必就能生出真龙天子?

    谢雄说:新花样翻尽,鬼名堂搞尽,冤枉钱用尽,没准生下杂毛怪物呢!

    宫喜鹊说:我生一群,也没这样讲究,可生下的儿女照样顶呱呱,有出息,挣大钱,半点不比别个差分毫。

    谢雄说:提前三个月就下圣旨,叫你戒烟就戒烟,叫你禁酒就禁酒,叫你吃维生素就吃维生素,叫你喝叶酸就喝叶酸,真是听老婆的话呀!

    谢英说:烟不抽,酒不喝,吃孩们吃的水果,喝娘们喝的糖浆,这是爷们该干的事吗?男子不喝酒,枉在世上走,应酬不喝酒,见面不分烟,哪个男人像你这样活!

    众所周知的优生常识,却和他们说不清楚,反落一头的是非,袁秋华只能自己留心,防止它们舔她的手脸及抓伤,也不让它们舔饭碗,菜盘。

    袁秋华到娘家住了几天,打开卧室便看见猫睡在床上,中间吐了一滩腥臭的脏东西,怕他们横蛮不讲理的围攻,她没有声张,便悄悄地换洗铺盖。

    塘主放水捉鱼,抓了一只野生甲鱼,袁秋华花二百元买下来,用瓦罐慢慢炖着,炖好,从炉子端到桌子上,准备摊凉些再吃。大嫂找她借锄头栽菜,她上楼去拿,大嫂站在门口等候。她正在下楼,先听见“砰”的一声闷响,接着听见大嫂追赶出门的跑步声。她进大堂便发现瓦罐摔烂在地,汤汁撒尽,不见甲鱼。

    大嫂气喘吁吁地回来说:谢英的猫,真是比贼还精哦,开始我没看堂内,不晓得它是从哪钻出来的,听见一声响,就急忙回头看,瞧见瓦罐摔破在地,甲鱼翻在旁边,猫蹲在桌子上,我赶紧来抢甲鱼,猫的速度比我快多了,嗖的一下跳下地,张口叨起就往外跑,我拦在门口不让它出去,它嗖的一下就从窗户窜走了。我又去追,还是没赶上。

    袁秋华说:算了,多事不如省心,甲鱼没了就没了吧。这件事,求求您,千万不要讲出去,免得他们寻我的麻烦,你又不是没看到,为共牛栏,共厕所的事,那么多人合伙对付我一个呀!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呵!

    大嫂说:对不起呀!都怪我借锄头。要是你不走开,这么金宝的甲鱼也不会尝不到味。

    袁秋华说:只要你不说,我就没事,就是帮我大忙!

    大嫂说:养着不喂,忧乱四邻,他家的狗,哪天不去翻我家的猪潲桶?他家的猫,哪晚不去掀我家的锅盖?赶又赶不走,打又打不死,都被它们烦也烦煞了!

    袁秋华说:那就自己注意呗。

    后来,袁秋华只是上趟厕所的时间,再回来却看见谢英家的狗,已经在她的床上生下了一只狗仔,袁秋华掀被赶它下来,它一边痛苦地呻吟,一边眼泪汪汪地看着她,似乎在解释,它没有狗窝,寒冬腊月又不愿在冰凉的水泥地上生产,为了把狗崽生在一个温暖的地方,就借她的床用一用。把它们扔到冰天雪地里,袁秋华下不了毒手,眼睁睁看着它又产下一只,弄得满床血污,腥气满房。

    她把谢英找来:你看看,该怎么处理?

    谢英搓着手:怎么办?畜牲害人呵,不会选地头,也不会看日子嘛!

    袁秋华梗着个硬脖子,板着个黑脸不吱声。

    谢英家和谢雄家的小孩当奇特新闻,出门大声嚷嚷。大家闻讯赶来看热闹,转眼间,眼看着,母狗又产下一只。

    有人便开谢英的玩笑:添丁进口,母子平安,恭喜你呀!什么时候办满月酒咧?

    又有人开袁秋华的玩笑:猪来穷,狗来富,猫咪来了开当铺。你这床,又进狗,又招猫,分明是聚宝盆哩!

    宫喜鹊挤进来,先去检验狗仔的性别,然后喜滋滋地说:三只都是公的,好兆头!狗运连着家运呢。

    邻居说:狗婆生崽,人婆也生崽,还等什么?赶紧吩咐三个儿媳都接着生下去呗!

    袁秋华让谢英把它们挪走,她要清洗铺盖。

    谢英说:狗仔七日开眼,开眼之前,不宜挪窝,否则,对主家诸事,皆不吉利啊!

    袁秋华转身去了娘家,她床也甩手不管,房门也不锁,等谢汉回家随他么样做。随后,她去医院检查是否已经感染了弓形虫,幸亏没有。她又去检查是否感染了乙肝,还好也没有。

    晚上,谢汉来城里找袁秋华。她一问才知道,谢英坚持狗仔开眼之前,不能挪窝。倘若谢汉搬动,此后他家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或他遇到什么倒霉的事,只会赖谢汉触犯了他的家运,冲撞了他的鸿福,破坏了他的命运。谢汉被这么大,这么重的帽子,吓退了,也像她一样避而远之,七日之内,家里的床让给他的狗做窝,家里的房让给他的狗做舍。

    那个家,袁秋华不想回了,不同难和,迥异难容,干脆来个眼不见为净,心不烦为安。孩子生下半年后,她先是被父亲安排在报社当临时记者。父亲死后,她便在城里租个铺面,开了间小店,辛苦赚钱有了固定收入。同时,将谢碧桃转入三小读书,虽然开销不低,但好歹经济已经不再成为生活的困扰。

    因为婆婆的那句话,大家现在见了袁秋华便呼她为狗婆,看见她的儿子便喊他为狗崽,

    后来,袁秋华的儿子三岁大时,谢英的狗把头伸到他饭碗里抢吃,并将饭碗拱翻在地,他生气了,抬腿去踢狗嘴,反被狗一口咬住了腿,当即就穿了三个洞,血流了下来。

    谢英拿棍在手:赶不走的讨债鬼,我让你咬人了吗?打不死的败家精,我叫你伤人了吗?

    马惠兰:这只狗,真是讨嫌哪,已经咬伤几个人了,我每天拿棍赶,它就是赖着不走,一不注意就溜进来偷吃。人都吃不饱,哪有闲饭喂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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