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欺负我没得崽

首页
关灯
护眼
字体:
农历六月二十四第(1/3)页
   存书签 书架管理 返回目录
    兄弟姐妹七家人,凑到一起陪老人吃饭,屋里站的,坐的,跑的,跳的,到处都是人,有人问话,有人回答,有人插嘴,有人抬杠,闹喳喳,笑哄哄,孩子们则追赶打闹,一会儿成群结伙进这屋,一会儿拉拉扯扯出那屋,吃得水果随地甩,抓得糖果到处撒。

    老规矩还是袁秋华动手做饭。姐姐是客嘛,其他妯娌孩子多,大的闹,小的哭,手忙脚乱着哩,谢碧桃放暑假便到亲妈家去了,袁秋华的儿子跟着大嫂的儿女一起玩耍,不缠她。儿子不粘她,还怨她忙于做生意,无暇精心照顾孩子,养成了孩子自己找伴玩的习惯,穿衣吃饭,无从依赖便自练自学,上学没人用车接送,便自去自回,撒娇没人理睬,便自顾自理,像个大孩子似的生活,基本上不必父母操多少心。粗养放手与娇生惯养比较,她这种管教模式,已经效果显著,说起来也是无心插柳,歪打正着呢。儿媳间,排来论去,好像也只袁秋华有空闲呢,她不主动做饭,婆婆能请谁动手?

    吃饭时,肖琳对谢汉说:屋基下了,不趁热打铁建房,没准又要出岔了。汉哥喽,能不能借几万给我?

    谢汉说:我哪有钱?我一直想包工程做,就是没流动资金。要是有钱,还用干零活挣小钱?苦得头发如同草。

    谢雄说:莫和我痞,没钱哦,你又说要另外建房?不肯借就明说嘛,何必打马虎眼!

    肖琳说:一副财主相,甭说得比叫花子还穷。我这等米下锅嘞,晓得你有私房钱,就借点出来,江湖救急嘛。

    谢汉说:我没说建房,是袁秋华说的哪,是她拿钱出来呗。

    肖琳说:唔,夫妻俩还分得一清二楚呀?只听说亲兄弟明算账,还没听说夫妻俩个财产分明呢!嘻,真稀奇。

    谢汉说:新世纪新时尚嘛,我俩是做了婚前财产公证的。我不签字,她就不嫁,说我不是看中她的人品,而是瞄上她的钱。公证无所谓啦,留得挣钱手,不愁没福气,傻子才重物轻人呢,婚后,家里花销也确实靠她开店支撑,我挣几个钱哩,只够个人开支。

    谢雄说:这样听话噢,把老婆顶头上当神敬,好大的出息呀!

    袁秋华说:不把自已老婆顶头上,难道说只能把兄弟老婆当神敬?

    谢汉说:家庭理财,纯属夫妻俩的事。两人下棋,观众多嘴是条驴!

    宫喜鹊说:我晓得你不缺钱用,小袁呀,多余的钱,能不能挪借一下?

    袁秋华说:真不巧,那笔钱,我早已投到了煤矿,按月拿着红利呢,怎不早说?

    肖琳说:汉哥哎,你帮我一把,我就有救了呢。你能帮哦,你一定能帮哦,就看你想不想帮咧。

    谢汉说:我没钱,怎么帮你?我头小,戴不住高帽子,风一刮,就吹跑了。

    肖琳说:我晓得你有钱。要是不想呀,就是能帮也会说帮不了嘛!

    谢汉说:甭往我脸上贴金,我是湿木头,沾不牢。哎哟,我又变不出钱来,除非你把我卖了!

    袁秋华说:我闭着眼都知道你心里想什么,你也甭激他的将,也甭将他的军。我的老公哪,还轮不到别人卖了换钱用吧?

    谢英说:半点主都不作,你还是男人吗?

    袁秋华说:结了婚,就是夫妻,以家庭利益为主。只顾兄弟,不顾妻儿,就莫成家立业,当光棍男人去!

    谢雄说:得了气管炎,喘气都不均,活着也蛮不舒服嘛。

    袁秋华说:省心吧,甭玩离间计,不灵啦。喊打喊杀,挥拳动脚的男子汉,我还不要呢。我就看中了他的老实本份,至少他不会算计自己人,及欺骗老婆孩子!令亲戚朋友都放心喽,安全哦,保险呗。

    宫喜鹊说:不着急,办法总是人想出来的,慢慢来哩,心急喝不下热豆腐!

    谢汉的房子,谢英在房产证上写到他的名下,袁华考虑再三,决定将谢汉的房子给谢英,谢汉到大道边那块菜地去另外建房,菜地是三兄弟共有的,一人两厢,谢雄的那两厢,谢汉用地和他交换,作为弥补,谢英的那两厢就给谢汉做屋基。但说话没有动手快,不等谢汉请客写换地协议书,谢雄就抢着下了屋基,牵了此地非我莫属的屋线,订了此地莫与我争的基桩。

    谢英说:我的两厢,白送兄弟。

    谢汉也说:手足兄弟,怎能不方圆?

    几个月过去,一切照旧,什么都没改变,他们兄弟之间信得过,同样是兄长,同样是两厢菜地,谢英白送,谢汉也得白送,不能另外提条件,若是强求交换,就是要钱不要脸,就是爱财不爱亲,若是听老婆的话,不同意,就是重色轻义,就是只要老婆不要兄弟。这就是谢雄掐准时间,把准脉息,点准穴位,找合适的由头来向谢汉发难的依据。

    倒是袁秋华吃个哑巴亏不说,话说出口,事却没有办到,反成了白白得罪人的是非精,受冷眼,受奚笑。至少谢雄的屋基下了,摆在那里人人看得见,而谢汉的在哪儿?指不定还认为袁秋华吹牛皮,说大话呢。

    尤其是宫喜鹊逢人路过,就扯话,指点道:谢雄的,不错吧,他要建高楼,不差吧。

    别人就敷衍:谢雄有钱做屋,没想到哦,祖坟冒青烟啦?看来,真是发财了呐!

    她讷板枯萎的老脸,立马像干花浸水一样,笑得蓬松绵软,皱纹层出不穷地逐次颜开。她说:哪是发财呀,是他不懂事哪,不晓得心疼钱哩,爱大抛小撒的,把钱不当钱哦,我怎么劝都拦不住呢,一代人有一代人的活法嘛!

    宫喜鹊如同穷光蛋摔跤,捡到狗头金,不显摆就烧得慌,不用活用足,就更觉得亏得慌呢。也有人恭维说:钱是王八蛋,花了再去赚呗。谢雄这么成器,有出息,你老来有靠,晚年享福了,恭喜你啦!

    她说:同喜,借你吉言,托你宏福呢。乔迁时,记得来喝喜酒呀!

    人家说:一定去,到时候,免不了烦忧东道主哩。

    她说:哪里话咧?你能来咯,就是给我莫大的面子嘛!

    看到别家都在做新房,袁秋华手头有钱,谢汉也想跟风。他在别处找不到新地皮,便想把现住平顶房拆了重建,也做三层楼房,外加前后院。袁秋华当然不会同意。同样是建房,内容已经质变,谢雄确保老祖屋不动,另外又有新屋基,而新屋基原本该是谢汉的,他被人算计,换来什么?只限于妻子让他们欺侮,而他还要帮他

    -->>(第1/3页)(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