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一起欺负,从背后踹妻子一脚,将妻子置于受气遭冤的地步,可妻子又是为了什么?再说,拆旧房重建,房产证在谢英手上,产权不清的问题,仍然存在,花巨资是替谁建呢?他活着这样不把妻儿当回事,不替妻儿考虑半点,如果他像谢武一样意外身亡,如果他们像对待二嫂一样,这房子有必要重建吗?更何况是袁秋华婚前打工挣的辛勤钱,她宁愿到城里买商品房,也不会把钱用在谢家的房产上。
袁秋华说:第一,你把房子分开,第二,那两厢地你让谢雄拿地交换,第三,你再找块新地皮。要不然,我不会拿一分钱出来。
谢汉说:话我已经说出去,绝对不能食言,既然收不回来,就不能再改口。你连这点主,都不允我做,当不当我是男人?
袁秋华说:嗤,人由事显,不是靠嘴讲,真男人自厉害,妻子当不当都没关系。他们这样欺负你,又把你当什么?莫在妻子面前充霸王,出了门就跟夹尾巴的狗一样!呸,事到临头,你不去想办法解决,就会当缩头乌龟,你以为把头缩起来,凡事你就躲得过?
谢汉说:你厉害,你去和他们说。你本事越大,闯出祸越多,我不想卷进去,到时候,莫怪我袖手旁观。你上边没人照顾,下边没人追随,不过是光杆司令罢了,臭咸鱼也想翻身?
袁秋华说:眼高手低,话大人懦,还有脸怨我不当你是男人?凡是得罪人的事,就推给我干,千斤重担由我一肓挑,等我开了头动了手,两边打炮,你就地卧倒,形势不妙,你赶紧逃跑,扔下我不管,千难万苦都留给我一个人杠。成功了,你敬我一杯英雄酒,共享荣华富贵,失败了,我一人触霉头,你缴械投降,侮辱妻子换庇护,依娘,靠姐,顺弟弟,秃子跟着月亮走,从头到脚都沾光。我还不晓得你?吃你的亏,我还没吃够吗?
谢汉说:受罪一起受罪,丢人一起丢人,吃亏有伴。我反正是泼了桐油,倒地烂。
袁秋华说:你想错了,种瓜得瓜,种豆得豆,一人做事一人当,我不会帮你担当。
谢汉说:你要这样撇清,就给我滚蛋!
袁秋华说:又翻脸,在老婆面前抖么狠?真有本事,该挣大钱,让老婆戴金穿绸,让孩子坐小车,享你的福!
同样的话题,不知吵过多少次,谢汉逃避着袁秋华的要求,也回避着她的要挟。事出必有因,万物有征兆,事既已发生,就该勇敢面对,维护家庭权益,不是局外人的事,而是他推卸不掉的责任呵,可他做不到也罢,还要诋毁妻子来消除自惭。谢汉看得见坏蛋,看得清坏事的可恶,但眼睛却能容忍别人的吮血算计,灵魂能容忍自己的胆怯懦弱,得过且过只求苟且偷安,道德良知不受拷打,更可憎的是,还要用坏事中派生出的一点好事来掩盖坏事,赞美坏事,把是非功过清楚的事情搅得稀里糊涂,想将妻子搞得昏头转向,希望像他一样错误地诠释他们的恶意,从而甘愿吃亏受辱,蒙羞接耻。
谢汉历来都是这样,他们夸谢汉是活雷锋,谢汉便帮他们救场,以证明他还有用处,他替他们解围,以证明他还有地位,充其量只是自找心理安慰,与他们一而再,再而三的巧取豪夺相比,他打肿脸撑胖子的主动配合,装腔作势的自作多情,及不可救药地对待妻儿的恶劣态度,岂不悲哉?嫁给这种无用老公,别说爱妻惜儿,维护家庭,只要不与妻子为仇,就是神佛保佑,该念阿弥陀佛了。
袁秋华难过得心里空荡荡,身上直冒虚汗,以至痛恨自己瞎了眼。不是哪个老公都会这样践踏妻子,前提条件是谢汉头脑有问题,但他要这样自欺自毁,标准答案是妻子没有办法,牛要拉屎,尾巴遮不住,只能任其自取其咎,人各有志,各得其所,错又不在妻子身上,苦又不用妻子尝,妻子独善不染,真金不坏之身,最后的坏结果,和妻子有什么关系?
袁秋华拗了劲,不向谢汉妥协,也不向他们挑战,只是等待时机,时机就是旅游开发,田地征收,及房屋规划。她心中有底,不怕谢汉装死狗,耍无赖,也不怕他们一再捉弄,再三羞辱,因为他们总是找办法钻谢汉的空子,利用他的弱点,谢雄屋基的到手,就是个阴谋得逞,跟美德搭不上一点边,这种事肯定是上不得台面的。
人错只有理来服,评理是定公道,私下交易的事,只有用经济杠杆来衡量,还说得一明二白。情义根本就是一本糊涂账,人后玩手段占了谢汉的便宜,人前都夸耀谢汉讲情义,骨子里还不是当他是傻瓜,利益受损,换回几句好听话而已!如果情义真是一种值得遵循的美德,为什么他们都不讲情义呢?
事成之后,此前暗藏的玄机,便没有必要再秘而不宣。他们人多嘴杂,什么心思都透露了出来。袁秋华岂是愚钝呆木之人,一旦得知,肖琳这一至关重要的人物,便立刻捋清了险恶的来龙去脉。张家屋基的失,她认定是袁春花捣乱,就偏要火中取栗,再从袁秋华手中得,乡下袁家俩个穷丫头,妹妹甭认为攀高枝嫁到城里,就可以借婚姻而坐享荣华富贵,只要张家房子在她手上掌控十年八年,收的房租比卖屋基得的钱还多得多,她稳赚不赔,那么赔老本,倒贴房租钱的,当然就是这个妹妹啦。姐姐也甭认为开店挣钱,就能够在谢家横行霸道,老公不听话,老公不保护,往后还在家里抬什么头?这个妹妹,就背地里和老公吵闹打架去吧,让你顺着夫离子散的路线朝下滑,还有更大的暗算叫你人财两空。
晚上,谢汉问袁秋华:我晓得你的钱还在手上。为什么要搪塞?
袁秋华说:在我拿来的婚前财产公证书上,你不肯签字署名,分明没有办成,为何假事真说?凭什么事事把我当砖头抛出去打人?为什么我非要做你的挡箭牌?
谢汉说:我这是暗中帮你,莫非你真愿借钱给她?好心不识得!
袁秋华说:当面做人,背后做鬼,罪过让我一人扛,染黑了,还能再洗白吗?你这好心,连狗都不吃。不是男人,都变成了你的绰号,他们这样说,大家也这样说,其实都责怪我待你不好,不是不让你做男人,就是没把你当男人。真是这样倒也罢了,可事实不是如此,我不冤枉吗?
谢汉说:我阴你,你就拆我的台嘛,怎么不喊冤?怎么不揭穿?怎么还要顺杆爬?说到底,我不说鬼话,你也会糊弄!
袁秋华说:先占我的菜地下屋基,再找我借钱建房,把我当苕盘着卖呀?再三欺负我,还要我一个劲说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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