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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马山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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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九章(下)重逢反生怨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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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两人四骑正朝着大营帐方向赶去,斗笠依旧戴在头上,座下的马鞍后侧皆系着一根缰绳,各驮有一匹马儿紧紧跟在其后,马背仍横俯着一个身躯。这两人正不紧不慢地行走,刚听见有异常响动,右侧林子里就已突奔出三匹马来。

    两人闻声见状并不慌张,只把各自的坐骑稳稳地停下,跟在后面各驮有一人的两匹马儿也止住了脚步。

    “嗨!这两个是从何处冒出来的什么东西?青天白日的竟干麻翻路人抢劫的勾当!”从林子里出来的一个赤手空拳的蒙面人喝道,嗓音格外清脆。身后两匹马上是一高一矮的两个蒙面人,手里皆持有家什兵刃。

    “是有点蹊跷。”高的那个同伴狐疑地瞧了一眼,喝道,“喂!你二人为何要麻翻这两个人?”

    这两人中的一个冷笑道:“想管闲事?只怕你几个也同样横躺在马背上!要想多活几日就给我闭嘴,各自规规矩矩地走路。”

    另一个将头略为抬了一抬,目光从仍然压得很低的斗笠下瞪向对方,冷笑一声道:“本姑奶奶便是麻翻了人抢了人你要怎么样?滚开!给姑奶奶滚一边去,惹恼了本姑奶奶就连你几个一起收拾了!”其嗓音同样清脆,似乎在不经意间呈兰花指的左手将头上斗笠抬了抬,右手握持的佩剑已反手于身后。对方三人中有一人的目光便被她吸住。

    而对方中那个赤手空拳的却不再搭腔,只手一扬,两枚暗器已急速飞出。

    对方从鼻腔内发出哼声,右手依旧反握佩剑,左手接过暗器的同时,其手腕儿一抖便送了回去,漂亮的兰花指依旧醒目,嘲笑道:“所谓暗器,应趁人不防之时暗中施放,你小子这也算作暗器?”

    其同伴几乎在同时也接住了暗器,却显出一副奇怪的动作来,只见他一瞥手里的这枚飞镖,再将对方仔细打量,失声叫道:“哎呀呀!原来是小青你!”

    “是你?” 发出飞镖的那个便就愣住。

    几乎在同时,其身后的另一人却也失声叫道:“秀秀!是你?真的是你么?!”原本拔出的长剑不觉间已缓缓收回剑鞘。

    仍将飞镖攥在手里的那个叫道:“青儿你——这几日去了哪里?”

    另一人格外激动地道:“秀秀!能在这儿遇上你,想不到、想不到……”

    双方各有一人的嘴里在嚷嚷着,并且情不自禁地靠拢过去,喃喃地呼唤着对方。只余下那个身形瘦小的蒙面人依旧骑在马背上,手里握着那根齐眉白腊棍立在原处,从面罩上方露出迷蒙的眼神。他见眼前这四人一个个皆像在发愣,瞧他们皆随着胯下的坐骑移步进了林子。瞥见那两匹马背上各驮有一个并不动弹的躯体,便很是好奇。

    冬季的林子枝叶格外稀疏,四个人影分作了两拨,虽是话语连连,却神色各异。其中两人早已聚拢一处,似乎在急切地倾述衷肠。一人道:“算来也有好几年啦!我时时打听秀秀你的行踪,头几年没得到过半点儿实在消息,还以为……”

    被称为秀秀的已摘下头上的斗笠,她已认出此人便是申礼仁,一时真是百感交集,捋一捋脑后的发髻竭力平复下心神方道:“你定是依照我原来的名字?”

    对方目不转睛地瞧着她,点头道:“你换了姓名?不叫秀秀了?”

    秀秀道:“如何不是,自与申大哥你分手后,为避……我便改了名号。”

    申礼仁哦地一声,急切地问道:“你改作了什么名号?”

    “姚冬花。”秀秀说出这三个字后,竟神色微变,有几分羞惭的样儿接着低声道:“不过这名字用得极少,江湖上人都唤我野百合、幺妹子。”

    “哦!”申礼仁惊讶道,“野百合?近年多有传闻……你?没想到却是秀秀你?你——就是野百合……”话语中掩不住隐隐的惆怅和失望。

    这野百合是何等聪慧的女子,略为一怔眼帘垂下微微低下头来,似在瞧着手中的斗笠,随即便又抬头回道:“是呀,一晃就过去了六年,申大哥如何还能见着当年那个傻乎乎的小女子姚秀秀呢?江湖上的浑水浊浪早让她变了模样,何况申大哥你也像是隐姓埋名,多年也没见你消息。好啦!今日遇见了申大哥也算是了结一段往日的……”

    “今日能与秀秀你在此相遇,如何不是缘分呢!”申礼仁也立时觉察到自己方才的话语欠妥,想把自己近年的情形向她解说,想说自己也是改了名的已唤作了任理生。急截住她话头,只补上一句道,“秀秀,我是一直将你记挂于心的……”

    野百合心下一颤,已别过脸去将斗笠戴回头上,只淡淡地道:“是呀,难得申大哥你偶尔还能记起当年的姚秀秀,如今已是斗转星移时过境迁……就算是作个了结吧。申大哥从今往后就不值得再记挂那个傻乎乎的姚秀秀了,闯荡江湖可不能分心呢!”

    已改名为任理生的申礼仁觉着她的嗓音里透出一丝凄然,他一时辩解不能,只得叹声道:“哎!——此刻不容细谈,待为兄的办了事儿,定要来寻秀秀妹子的。”

    野百合依旧语气平淡地道:“你这是何必呢,还认我作你的妹子?不怕坏了你在江湖上的名声?”

    “秀秀你……”任理生一时不知作何解说,一时脑海里竟浮现出在白莲教那几年的情景……秀秀在咱白莲教八卦之坤卦坛中武功可是名列前茅呢。太平军、白莲八卦坤教……二十多年来,不少往事历历在目……想到自己此生历尽曲折坎坷,九死一生中还有多少误解多少委屈……像是此时方明白,终身未娶妻却是因了心中始终是放着这个女子的。

    野百合道:“再说申大哥当年在太平军时,就有个被你念念不忘的宫六妹——我该称呼她为六姐才是,如今这位六姐不仅还活得好端端地,依然是风韵犹存貌美如花哩!”

    任理生急忙打断她话道:“秀秀你可莫这样说,那也是当初我少不更事时争强好胜,与士元兄切磋武功较技打赌时留下的话柄,可羞煞人了!”

    野百合原本胯下的马头已经调转,听到此话后微微一笑。语气中不无讥讽道:“较技打赌,与人家六姐何干?”

    任理生叹道:“当时的六姐那一套‘燕山莲花阴阳掌’和剑法就已甚是了得,我与士元师兄是少年心性不肯服输。便私下打赌,我二人谁个在拳术剑法上胜了她,输了的那个就要硬着头皮去替同伴向她求婚。”

    “男儿汉替人作媒,你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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