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竟会有这等荒唐事?” 野百合忍不住扑哧一下,差点笑出声来, “也难怪,听说那六姐在军中是有名的美女。结果呢,定然是你那师兄胜了?”摇摇头扭过头去道,后半句话似乎很随意。
任理生摇头道:“我两个都败得一塌糊涂狼狈不堪,却都不服输。”
野百合点头,冷笑道:“申师兄你当然是念念不忘那个姐姐,总想要……总忘不了去较技取胜,好让你那师兄替你去求婚,小弟向姐姐求婚倒是一桩美事呢。”
任理生的头摇得愈发厉害,道:“不是,早就不是这样的,其实她的年纪与我和士元兄都差不多大的。武林中的规矩你也知道,既然我二人不服输,多年来又是天各一方消息全无,这比武较技就没了个尽头……直到不久前遇见了六姐她,才算作了个了结。”
野百合冷冷地道:“你胜了她?终于可以娶她为妻了。”
任理生摆手,道声惭愧!心里道,前不久仍是败在她手下呢,何况,看来人家早已是名花有主。
“看来只能由你去替你师兄传书做媒了,你这个小弟弟不能娶大姐姐,多可惜呀!”野百合故意叹口气。
“秀秀——”任理生神情惊愕,他没料到当年少言寡语的那个少女变得……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不过,听说宫家还有一个小六妹呢,是她家三姐的孙女,奇怪的是也喜欢着一身紫色衣靠,她祖孙俩竟时常会被人误认!” 野百合心下哼声,不公平!男人们总能四处猎艳,还能堂而皇之地去追逐比自己小得多的女子……却转过马头去,头也不回地又抛过几个字来,“算啦!何必再啰嗦?”此刻感觉到绿蜻蜓那边似乎有争吵的声音
相距仅十余步是另二人方才也是言语不断。
“青儿,你究竟去了哪里?你让我惦念得好苦!”
“你唤我啥?我何时成了——” 发出飞镖的那一个声音突然变得有点冷淡甚至明显不悦。
对方一愣,刚才脱口而出的昵称被对方拒之,面上立刻流露出失望,道:“你——我给你借的那枚腰牌可好使?”
“你替我弄到的那枚腰牌,我借与了南宫兄,进入那紫禁城倒是有些效用,我曹小青本该在此谢过白霖大哥的,不过……”
“是么?”绿蜻蜓白霖便将目光从她面上移开,有些怏怏地道,“不必客气,只要好使——好使就行,方才……青儿此行是——?”
“救人。” 曹小青目光直视白霖,一字一句地道,“本来我是把你当作是浪迹江湖的男儿汉真豪杰,却没料到你两个却是朝廷鹰犬中的鹰犬,不仅南宫旭落入到你们的手中,还有我那几个朋友也被你的那一伙狗混账抓了。”
白霖一听,知道她所指,定是自己成了宫达仁网络下的甚么内护卫的事,一时辩解不得,只得勉强道“是朝廷的人抓了他们,我……我并非……”
曹小青道:“早知如此,我是不会借用你那枚腰牌的。”
白霖眉头微皱,辩解道:“我真是想要帮你,你说过要进宫寻你姐姐的,寻到你姐姐了么?”其实他明知曹小青说什么有姐姐入宫做了宫女,纯属子虚乌有的借口。
曹小青道:“我的几个朋友落到你们手里,也不指望你能救出他们来,只要你两个鹰犬别为难他们就不错啦!”
白霖叹口气道:“……我并非是……啥鹰犬不鹰犬的,也是一言难尽。那枚腰牌还是这位姐姐借出的。”
曹小青朝野百合瞥去一眼,道:“也罢,算是我欠了你二人的情。”口气已和缓些了。
“青儿你这是何必?”白霖急道,“我……”他想说我白霖帮你是心甘情愿的。
“白大哥还是直呼我的姓名为好。”曹小青被绿蜻蜓称呼为青儿感到黏糊糊的很有点别扭,加上又知晓了他是朝廷的特别内卫,实在忍不住就高声回他道,“我叫曹小青。”
另外两人刚被她提高的嗓音引得转过身子来,就觉林子外有异常,双方四人几乎同时驱马奔出。林子外的驿道上已是静静的不见一个人影。
此刻不仅那两匹驮着两人的马儿又回到先前那四个蒙面人手中,就连那个照看着两匹马儿的瘦小个儿也是双手被缚,一声不吭地骑在马上面色微露惊恐。一个蒙面人手里把玩着那根白蜡棍笑道:“这娃娃的什么玩意儿,连根烧火棍都不如,还被那两个家伙派作守护。”
为首那个蒙面人道:“这小子不肯招供也没啥打紧,也别难为他。与他一伙的那两个十有八九是与咱湖堂宫有关联的,除了咱帮中人,这世上还没听说有其他人能够反施这‘毒飞蚁’的。”
一个点头道:“说来也是,不然咱们几个的性命恐怕早就没了。”
另一个道:“他几个多半是来与咱们抢此大功的。”
为首那个蒙面人突然将手指朝嘴旁一竖道:“嘘——瞧,两个货色要醒过来了,去将他二人扶起骑坐稳当。”他瞧见横俯在马背的两人已经开始了微微地动弹。
阮翰之骑坐在马背上一手扶着马鞍一手揉揉眼睛,瞧一眼木呆呆的阮老幺,阮老幺还算是家丁中有些武艺的。再朝那几个盯着他俩的蒙面人瞥一眼,不由怒从心起,朝他几个喝斥道:“你等是何人,是受谁的指使竟敢在京城绑架朝廷命官。”
为首蒙面人先是背向他朝同伙挤挤眼,扭过头来对他冷笑道:“咱们奉的是朝廷宫大人之命,宫大人你可知晓?是他老人家指派咱们来捉拿你这个贪官的,金全贵!你这贪官,你花银钱买了官来做近日又花大价钱升了官,也就罢了。你胆大包天,那打箭炉跑马山镇山之宝到手后隐匿不报,竟然敢窃占为己有后想溜出京城,幸好被咱们撞上,你还能抵赖么?”
另一个蒙面人插嘴道:“幸亏宫大人神机妙算安排了咱们。”
阮翰之闻言顿时恼极,怒道:“你几个听着!本官乃朝廷堂堂正二品工部侍郎阮翰之,什么金权贵银权贵的!”
“你真不是金全贵?而是工部侍郎阮大人,你所言可是真的?哎呀!您老人家为何不早就说明白?”
你几个混账东西何时让本官说话了?阮翰之忽惦记起斌儿,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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