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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的花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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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马新民进了女厕所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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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学的路上,由于姚文召指错了位置,马新民进了女厕所。片刻,马新民从厕所里窜出,顷刻间跑没了影。

    在一家商店门口,姚文召追上了他。

    忿骂了几句,马新民向来路仔细地看了看,“当我是流氓呢。”

    姚文召怔了片刻,“男左女右么。”

    “男你……”马新民没骂出口,把伸长的脖子缩回来,向一边看看,厌极地挥一下手。

    马新民薄皮小眼,淡黄的小眉毛,细长的胳膊腿,表情常有丰富的夸张。每逢激动,满脸顿起皱褶,而且生动,不同的表情有不同的皱像,因为面皮又白又干,因此有外号叫白皮。

    来到学校,马新民才后悔没让姚文召对此事保密。

    马新民的桌前围了一群人,教室里满是笑声。

    “那有啥呀?”石倍华向那里瞥一眼,“大惊小怪。”

    秦世银转脸看看石倍华,脸上显出一副高深,“我瞧他是故意的。”

    李桂茵憋着笑问:“为什么要故意?”

    “看看呗。”

    “有什么看的?”

    秦世银结了舌。想了想,皱着眼摆摆手,“你不懂。”

    “你懂,看啥?”石倍华瞟他。

    秦世银困难地盯着桌子,终于站起来,“不能说。”

    笑声中,秦世银出了教室。

    “在我们那儿,男厕所和女厕所中间的墙上有这么大个洞,”李子聪做了个挺大的手势,喜神似地笑着,“男女就跟在一个厕所一样,谁也不在乎,大闺女小媳妇看见那边有人也照样脱裤子,屁放得嘣蹦响。”

    女生们尖笑起来。李子聪的三角眼眯成一条缝,“真的,在我们那儿,十八岁的闺女跳墙头狗不咬。”

    “跳墙头?干啥?”

    “嗨……连这也不懂?”他闭住眼,“男女之事。”

    有人明白了,又笑,“那狗不咬呢?”

    “你想,天天跳,狗早认识了。”

    有人笑得坐倒了,桌椅一阵乱响。

    “你们那是什么地方?”林荣利走过来,脸阴阴地。

    “我就是说我们那儿……落后。”

    “我看是你那嘴落后。”

    李子聪依然眯着眼,但不笑了,脸上白一片红一片。

    林荣利是团支部书记,也是校级英俊小生,身材高而挺拔,两条长眉飘然如龙,并在鼻梁顶端几乎相连,双目如青杏闪闪发亮,手背上的汗毛又黑又浓,校内的女生都很关注他,他却总是举首大步,视而不见。

    李子聪惧畏林荣利,是因为李子聪想入团,如果林荣利看不上他,那他就休想达到目的。李子聪已经连续几个月义务打扫卫生了,每节课后都要抢上去把黑板抹净,惹得大家嘲笑。李子聪是从农村转来的,起初很愿意交好人缘,只是第一天来就倒了人们的胃口,上午转来,下午就以一副熟客的模样笑呵呵地进了教室,个子很小腰长腿短,扁长脸,扁嘴,大鼻子象挂了根萝卜,三角眼一眯,像个老太太,穿一身崭新的蓝衣服,很大方地嚷了一声:“请客,吃糖!”往围坐在一起的一群男生中放出一把糖,只七块,人却有十一个。

    “不够。”人们嚷。

    “谁手快谁吃。”他一眯眼,“抢!”

    人们笑,继而就忿忿然,晏显清一把把糖刮到地上。

    “训鸡呢?你妈。”

    李子聪怔着,在人们的奚落下迈着小步拣起地上的糖,坐回了座位。他板着脸对同座的石倍华说:“他们不吃你吃,不识好歹。”递出一块。

    石倍华看了看,接过来,“请客就得大方点,别那么抠。”

    李子聪恼了,“你们咋象坐月婆子,这么难伺候?”

    石倍华瞟他一眼,把糖扔到了窗外。

    渐渐地,李子聪不再广交人缘,只把重点放在班干部们身上,对林荣利更是恭眉敬目,只是林荣利从没瞧起过他。

    林荣利又瞧瞧几位女生,“你们就爱听这些东西?”

    “听故事么。”

    “这是故事?想听我给你们讲,雷锋。”他扫一眼杜云云,“什么意识?”

    “要说学雷锋,得我给你讲。”杜云云瞧着别人说,“天天训这个训那个,官不大派头不小。”

    林荣利冷笑一声,“对,别那么低级趣味,混同于普通老百姓。”

    “好象你不是老百姓了,你是什么?首长,赵员外?”

    笑声中,林荣利红了脸,双眉耸动,“那好,咱们放学后开个支部会,看看你身为团员、书记,听那些肮脏的东西对不对?”

    杜云云闭了口,向窗外瞥一眼。

    放学后,马新民被郭树民拉住。

    在操场的篮球架边,郭树民很亲切地笑着,扶着马新民的肩膀,“你怎么不好好看看就进了女厕所?”

    马新民甩开他。

    “我是说,你看见人家啦?”

    “看见啦。”

    “蹲着还是站着?”

    “蹲着。”

    “那你……看见……那东西啦?”

    “什么东西?”

    “……屁股……还有……”郭树民很丑地笑一下。

    “干啥?”

    “随便问问。”

    “没看见。”,

    郭树民很留意地注视马新民,片刻,他讪笑着指马新民,“你真……他妈,白他妈让人说你。”

    马新民皱着脸看了一时郭树民,“你想看?”

    郭树民把头扭到一边去,“说他妈*,我看那东西干什么?”

    郭树民向陶纯丽家赶去,他现在是陶纯丽的义务提琴教师。

    郭树民拉琴的姿势绝对优美,陶纯丽虽然请郭树民为师已有一个多月,但郭树民每次拉琴,她都会看得十分入迷。

    郭树民的牙齿排列不齐,有两颗很明显的虎牙,嘴也似乎长得不太规则,有时就给人一种龇牙咧嘴的感觉,但那双同样不太规则的丹凤眼和挺秀气,挺有力度的脸形又使他百看不厌。他最值得称道的地方是体形,单薄的平而宽的肩膀,很匀称的较长的身材,两腿笔直,站在那里无意识地左腿稍弯,身子就妙不可言地向左稍倾,给人一种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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