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术化的感觉,他的一举手一投足都有一种自然的,潇洒到位的风雅韵味。其次,他还很诙谐,诙谐得性格化,别具一格,往往是一种本能的言行,也会因与众不同而让人发笑。
但从普遍的意义上来讲,郭树民并不得人心。
郭树民在女同学面前就象一条要舔人家的狗,他的丑态,也就常常出现在这个时候,本来对他有好感的女生也会渐渐为他这种讨厌而小瞧了他,这同他在一般场合的那种风度和才气相比,显得不可同语。有时,他能盯住一个女生的屁股陷入沉思,那目光里有一种研究,一种想象,所以无论男女同学,对他的反感主要源于这个方面。
秦世银是班里最讨厌郭树民的一个,常常瞪着那双绿豆眼瞧着郭树民冒火。有时,他学着郭树民拉琴的姿势在那里抽筋般地舞弄一番,然后说:“他老娘的,有什么了不起?我听了就小脑袋疼,吱扭啊,吱扭啊,象他老娘放屁呢。”
但无论怎么说,郭树民的确具有较高的音乐素质,一般的乐器他都能演奏出个样子来,而且显得正统。他主攻小提琴,并请了市里很有名的一位琴手为师,因此每当他带了琴来学校,优美地站在那里,歪着梳了分头的脑袋,夹着那对当时的人来讲还很稀罕的漂亮的东西,标准的运弓手法和弦上指法及水平已经不错的演奏效果,常常使那些不入流的音乐爱好者们欣赏得如醉如痴。
蒋巨光在他的团委办公室放了一台脚踏琴,有一次他请郭树民弹奏,直看得眼花缭乱,瞠目结舌,脸也微微泛红。此后,蒋巨光开始另眼看待郭树民了,至少,在他还算喜欢的脚踏琴方面,与郭树民相比,他不得不由衷地涩着脸钦服,就连学校的那位音乐教师,蒋巨光也认为他在郭树民面前不过是一个小巫。
郭树民把琴交给陶纯丽,陶纯丽拙笨地拉了几遍音阶,又拉一个练习曲。
陶纯丽是第八中高二的一个学生,在区少年之家与郭树民认识。一个月前出于逗乐要请郭树民教她拉小提琴,郭树民即刻认真地答应了,并主张每个星期去她家里做一次指导,陶纯丽不好反口,也不想让他挂不住面子,就答应了。
陶纯丽是学声乐的,对乐器几乎一窍不通,一个月下来依然拉不准音阶。郭树民总是耐心地鼓励她,并有时手把手地教她,这使陶纯丽十分颜赧。
在郭树民看来,于净林是他见到的女学生中最秀丽的一个,郭树民几次想接近于净林,都在于净林那微笑中透出的冷意中退下来,他怕她那明眸中聪颖的神圣不可侵犯的坚定。
陶纯丽虽不及于净林,但也白净雅香,身子沉甸甸地。她是一个区委副书记的女儿,自然有些不同常人的堂富之气。
陶纯丽自觉拉得不好,羞涩地转过身去,再次认真地拉着。
郭树民盯着陶纯丽丰腴的屁股,即刻走了神。
郭树民有一个姓邝的邻居,是当年”亦工亦农*”合同工中留下来的一个,同这群合同工中的一个女工结了婚。这邝邻居精瘦却看去骨头很硬,那女人则又白又胖。邝邻居常与附近的青工们坐在一起讲女人,讲得很下流,别人就同听书一样哈哈地笑,也不免私下里贬论他。郭树民则从他那详尽的讲述中对女人的那些部分有了一种暗暗的憧憬,随着年龄的增长和生理的发育,这种憧憬越来越强烈,渐渐变成一种急欲目睹的渴望。他开始观察雌性动物,看动物配媾,却总不能感到尽兴。每当想起那邝邻居讲到他和他老婆在床上的事情,那种令人肉麻的别人的感受,也使郭树民充满了一种欲知其中神秘的企望。
陶纯丽拉完,转过身来,郭树民也从想象中挣脱出来,多少有些不好意思,干笑了一声。
“这次行不行?”
“行行,不错。”郭树民舔了舔嘴唇,目光下意识地又在陶纯丽的腹部掠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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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亦工亦农:指当时从农村招来的农民在这里的某些工厂里做合同工,享受工人的待遇却是农民户口。两年后根据政策这群合同工出于自愿有的留下成了正式工人,有的回了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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