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了口气:“可不是!你知道吗,当时我见大哥那样,真恨不得上去给他两巴掌!唉~话又说回来,这也是大嫂命里该招的劫数。你想想,好好的童娃子咋就说变坏就变坏了呢。以前,还靠他和樱花替大嫂出气,如今倒好,童娃子也变成了个没理的;樱花虽强一些,可终究是个女儿身,迟早要嫁的。唉~命苦啊!真不晓得大嫂做了什么变驴事了,要遭这份闲罪!娘家有个人还好说,问题是她的娘家也——”说到这里,王氏象犯了什么禁忌似的,赶紧住口。刘氏本就狐疑,如今又见王氏闪烁其辞,非要王氏讲明白才罢休。王氏被她缠得没法,叹了一口气,又把素花娘家的变故说了一遍。刘氏听了,又感慨了半天,这才与王氏分手,朝自己家走来。
王氏一进屋子,却见桐家嘉、桐嘉兴两兄弟像斗败了的公鸡一样耷拉着脑袋坐在炕沿上一言不发。桐心柱看了看王氏,又看了看桐家嘉、桐嘉兴两兄弟,脸更沉了,把烟蛊敲得更响了。王氏见她的两个儿子这般形象,又好气又好笑地过去问她的两个宝贝怎么了。桐家嘉听了他母亲的话,赌气不理,提脚就走。桐嘉兴则提高嗓门朝他母亲怒气冲冲地说:“还不是因为樱花那个母老虎!”王氏听了,猛地触动往事,想起自己五年前受过的闲气;如今又见她的两个宝贝儿子也被樱花伤了,不由地气上心来,破口大骂:“樱花这个小母老虎愈来愈不像了,欺人欺到头上来了!今天的事她又不是没长眼!老掌柜的发话谁敢不听,她又怪家嘉、嘉兴,这算什么事!不行,今天非跟她孙子理论理论不可,否则以后连我这个当二妈的她也不放眼里了!”“回来!不是那事!是你两个不争气的儿骂童娃子了,樱花这才回骂了几句——不过,大哥已经教训过她了,樱花也知道错了,你也就别过去找不自在了。”桐心柱丝毫没有平时说话的腔调和语气,近乎央求王氏。王氏一听,冷笑了一声,又想起桐心柱平日老要高自己一等,现在却因桐童的事低声下气地求她,她也愈发得了意:“你孙子终于恳求老娘了?!看看你孙子平日的张狂样,现在终于遭报应了吧!你们桐家上下就没有一个是人的,有一个算人的,现在却连畜生都不如——这正是你们桐家的气数尽了!”“咱们好好说话,你孙子又说这些是什么意思!——你再说,再说,小心老子捶你!”“你孙子有本事就动老娘一手指头,老娘就说你厉害!——妈呀,我不活了,桐家的小鬼孙子又冤枉人哩!老娘去找个说理的地方评理去!”说完,满脸泪痕跑到李氏的屋子去了。
李氏还在安慰刚跑进来诉苦的刘氏,不承望,王氏也如此模样冲了进来,一时气不过,破口大骂:“素花那孙子尽生些怪胎,搅得我们桐家上上下下都不得安稳!不如都死在那短命的孙子手里算了!”骂完,又跑到桐疡柱家把他骂了一通,恨他无故打婆姨:“你孙子让她多说两句发发牢骚会少二斤肉?你孙子凭什么打人家!跟你老子一样,动不动就伸出狗爪子挠人,除了这些,你孙子还有什么本事!有种的,你给老娘把输了的钱全赚回来,老娘这才服你哩!”桐疡柱听了,赶紧流着泪向他母亲求饶,李氏赌气不理。这样乱哄哄地闹了半天,李氏见刘氏的气消了,这才又嘱咐了桐疡柱几句,便急急地朝桐心柱家走来。刚至门口,却听见桐心柱仍气败坏地破口大骂:“滚,有种的你这辈子也别回来!”李氏听了,心里也有了些注意,怪笑了一下,便推门进去。
原来,王氏走后,桐心柱越想越气越想越恼,一时噎不下这口气,骂了李氏很久。“你孙子有本事了!有本事就朝老娘身上打,你这样又是什么意思?!”王氏被他骂不过,又见桐心柱这一气更不比寻常,顿时气焰也少了许多,只得弱弱地回骂。李氏见此番情形,心里更是放心了不少,似笑非笑地走过去,嗔怪桐心柱,语调也是怪怪的:“你今天又是怎么了,怎么好好的就闹起来了?刚才我还劝了疡柱家的好一阵子,你们又这么闹——今天这是怎么了,你们两家怎么都这样呢。”“今天我和她好好说话,她孙子倒好,又不知发了什么丧,又到你那边哭去了。两口子哪还有不拌嘴的,如果一拌嘴就跑,我看她孙子还能跑几次!——况且,今天我还没骂她,她就跟吃了火药似的,阴阳怪气地骂了半天。她也在哩,你让她自己好好说说,今天到底是谁的过!”桐心柱瞪了王氏一眼,赌气似地说。“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怎么可以这么对心柱!你平时口上不好,又爱管杂七杂八的闲事,这些咱们都可以不说,单看今天的事,你说这究竟是谁的过?!我也是上了年纪的人了,天天让你们这么折腾,你说这还有我老婆子活的路吗?——今天也不晓得怎么了,你们和疡柱家都这副臭德行!”李氏听了桐心柱的话,这才拉住王氏的手笑盈盈地开导她。“疡柱家又怎么了!”桐心柱听了他母亲的话,眉头一皱,沉着脸问。“还不是那个不上进的孙子惹得祸!因为他的事,可能是疡柱家的口上不好,冷笑了疡柱几句,疡柱受不过,就把人家给打了。也是我的命不好,疡柱家的前脚一进门,你婆姨就后脚就来了。”李氏由衷地叹了一口气,似有万般心事地说。“婆姨还能这么惯!依我看,疡柱家的也太日能了!要是我的婆姨,我非打死她不可!”桐心柱听了他母亲的话,又瞪了王氏一眼,恶狠狠地说。王氏听了他的话,又低着头独自垂泪。李氏见气氛不搭调,又说笑了一回,吃完饭便回自家的屋子睡觉去了。刚至小竹桥拐角处,似乎有樱花的影子在自己眼前闪了一下便不见了,不过不大确切。樱花背着众人去看她二哥去了,只是桐童还没醒过来,自己又帮不上什么忙,这才怏怏而归。老远处,她见李氏兴高采烈地从心柱家的屋子出来,一副酒足饭饱的样子,遂躲了起来。等李氏走远了,他这才叹了一口气,回个自的家去了。
原来,桐家嘉、桐嘉兴两兄弟按照他们爷爷的吩咐,把桐童拖到那个屋子后,二人便说说笑笑地原路返回。突然,桐嘉兴噗嗤地笑了一声,对家嘉说:“你看今天那些人的脸,真是让人忍俊不禁。”家嘉听他这么一说,也想起什么似地说:“别人还可以,就拿桐童来说,那小子又哭又笑的,鬼知道这小兔崽子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他想什么咱们不管,你说‘樊帆’又是何方神圣,怎么把好好的一个桐童一下子就祸害成什么什么‘盖’(gay)还是什么‘给’(gay)呢?”“嘘~~~”家嘉听他这么说,也怕了起来,怯怯地说:“你还说呢!幸好桐童还是昏迷的,如果他要知道是我们打昏了他,他还不知道该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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