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父亲才猛省起他的猪肉是从他的一个包工头那里买的。当时买猪肉的时候,因没袋子装猪肉了,工头顺手从砖缝里拉出一个塑料袋,二话没说就把猪肉放了进去。他也没想什么就把肉拿回家,让他婆姨给孩子们做“猪肉炖粉条”。只是没想到…后来,她父亲因羞愧和悲恸的关系上吊自杀了,她母亲也神经失常了,去年也过世了。每每想起这些往事,她就悲恸得不能自抑。后来有了桐童和樱花后,她再也没向外人提及此事。一来,那个工头虽被判刑,可她心中的阴影还是没法隐去,说出来怕勾起自己的伤心事,也怕年幼的桐童和樱花伤心;二来,她也怕她男人打她。每逢桐童向她问及他舅舅和妗子们的事,她只有流泪和缄默不语的份。可如今,当她在异乡又听见“姐姐”这个称谓时,她那冰封的记忆又开始恢复,她哥哥他们的惨叫声又在她耳边回荡。“姐姐~”她仿佛又听见她弟弟叫她,可睁开眼,除了惊慌失措的江美玲之外,并无他人。头越来越痛,最后大脑里竟是一片空白,什么也没有了…
江美玲再次出现在桐母面前时,她的手里已经多了一瓶眼药水。“呵呵~说出来真不怕姐姐笑话!不知为什么,近后来走几步就气喘吁吁的,甭提有多难受了!~呀,姐姐!你的眼睛又肿了些!快别哭了,眼睛都成这样子了还哭!再哭下去你还要不要眼睛了!江美玲看着桐母红肿的眼睛怪嗔着,并亲自给桐母点眼药水。桐母的心里又漾起了阵阵涟漪,一种莫名的情感又慢慢填充着她那悲哀的心田——毫无疑问,它使她感到由衷的温暖。“妹妹,好人啊!姐姐的苦你怎么会知道?!——我那儿子…桐童,傻孩子,他怎么可以那样想啊!我只有这两个儿子和一个不知世事的女儿,他那么想我再指望谁啊!虽说都是自己的骨肉,手心手背都是肉,可三孩子里面,我和孩子他爸最喜欢他,把他看得最重!小家伙从小就伶俐,脑瓜子又聪明,有惹麻烦,好养,不像建斌这么让人操心——樱花虽和他二哥一样聪明,可女儿迟早是人家的人,终究是要嫁的。因为这些,我才和孩子他爸起早贪黑供他上学,可他…这怂孩子,他怎么可以这么想、这么伤害他爸和他妈的心!——他这是在我们心上捅刀子啊——他这么做能对得起谁啊!”
桐母心里本就有很多结的,只是平日里苦于没有倾诉的对象;如今,当她看到江美玲,看到这个“挺好的人”,她那悲哀的愁结竟被一点点地解开,脑中的言语就像北风里飘落的雪花找到新的出口一样一齐奔向她的口边,让她竟不知道怎么说了,只有抓住江美玲的手抹泪的份。江美玲拿着眼药水来到桐母面前的时候,当她看到桐母流泪的模样,心里甭提有多开心了!但她不能把自己心中的快乐显露出来,只得咀嚼着桐母的泪水带给她的快乐,低三下四地摆出悲哀的面容给桐母上药。只是当她听到从桐母嘴里蹦出“桐童”这两个字眼,并流露出无限悲恸的情绪时,她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样,用充满无限快乐的语气惊讶地说:“呀~姐姐原来是桐童他妈呀!怪道呢…不好意思,姐姐,妹妹眼拙,有眼不识泰山,怠慢了呀!”桐母听了江美玲的话有些迷糊,只有干动嘴却说不出话的份。眼前的江美玲如一条美丽的飘带在她眼前晃悠,一个下子把她的心都飘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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