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江美玲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医院里。一打听,她才知道自己被邻居七手八脚地抬进医院的。突然,她看到王品全正跪在地上抽泣。当王品全看到虚弱的江美玲,他迅速地爬跪到江美玲的面前打自己耳光,流着泪不断叠声:“亲爱的,我错了!我是禽兽,我不是人!”江美玲看着这个曾经许诺爱她一生一世的男人,就是恨不起来。她挣扎着坐起来,轻轻抚着男人满是泪痕的脸,然后抓住男人颤抖的手,然后移到自己的嘴上,轻轻吻它。男人身子颤了颤,又哭了。有了第一次,就有了第二次第三次,而且王品全对她的家庭暴力的程度也不断加剧,有一次差点打聋她的耳朵。江美玲好面子,所以她从不对别人说这些,因此在众人眼里,她和王品全还是人人羡慕的“模范夫妻”。后来,王品全又开始经商,而且很快地就还完了债务,并有了几百万的收入。“王百万”有钱了身价一高,自然就不会再把“小酌小饮”这些低级趣味放在眼里。在他眼里看来,他们必须要有“内涵”,必须要用书和古董来衬托自己的涵养。于是,在一段时间内,江美玲家里有很多的书籍和瓷器。“王百万”的品味是提高了,只是苦了江美玲,因为男人许诺他的金项链和金手镯成了什么“哈世匹亚(莎世比亚)”之类的书籍和一堆毫无用处的破瓷器。但“王百万”很不高兴,因为他觉得自己的钱太多了,但他没处花掉它们。看着别人天天去泡脚什么的,他终于认识到自己的钱有了新的去处。他乐此不疲地出入于按摩店和足浴店,并开始赶时髦“包二奶”。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宋雅琴才有机会接近“王百万”,并为他的家庭悲剧填写重要的篇章。宋雅琴是“鸿运足浴店”的一名技师,姿色平平,根本不及江美玲。但因高中毕业的她很有“内涵”,所以她很快就取代了江美玲,成为“王百万”心中最牵挂的女人。理所当然地,“王百万”兜里花花绿绿的票票很快跑向了宋雅琴的兜里。
就这样断断续续地过了一年,江美玲很快就发现了王品全的秘密,但已有身孕的她只能希望孩子能拴住男人的心。王品全尽管有了自己的孩子,但这并不能使他高兴,因为孩子是个“女”的,不能传宗接代。所以他对江美玲的心很快就冷了下来。为了更好地拴住王品全,她才把所有的希望全都寄托在这个还未出生的孩子身上,可到头来还是一场空啊!江美玲虽知道生个女孩子不是错,但她一想到自己将来的幸福会被断送在这个女儿身上,她就开始哀叹自己“不争气”的肚子,怪它不会生出能传宗接代的种。如此迁就几次,王品全的气焰渐渐压过了江美玲。先是在外面偷偷摸摸的搞,后来竟把宋雅琴带回家,在江美玲面前和她打情骂俏,还逼着江美玲给他们做饭。江美玲只得收起眼泪给他们做饭,敢怒不敢言。亲眼看着自己的男人搂着别的女人调情,听着隔壁房子里传来男人和女人或高或低的声,江美玲听着听着不禁泪流满面。岂料“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悲欢离合”,宋雅琴不仅骗光了王品全所有的财产,而且还让王品全依赖上了“白粉”。好好的家庭再次面临解体,而这一次江美玲真的是束手无策了。因没钱搞“白粉”,王品全在一次行窃过程中被民警发现,并让其强行戒毒。为了还债,为了自己年幼的女儿,江美玲被迫再次到医院上班。刚上班不久的江美玲觉得很不适应,不过,聪明的她很快就适当了上班的节奏。但丰厚的收入并不能改变什么,也不能给她带来任何好处,她和女儿食不果腹的情况经常发生。为了生存,江美玲不得不修饰和掩盖自己,不得不变得圆滑世故起来。刚开始,江美玲很为自己的行为感到不齿,但时间长了,她也就觉得理所当然了,她的野心和欲望也开始主宰她的思想;也因为这样,她才能混进王医生他们医院,并继续兴风作浪。王医生在世的时候,因他处人和睦,并不曾亏待过她。但桐童就不一样了,桐童则是直接让她离开医院,永远地离开医院,没有丝毫回旋的余地。近几年来,因江美玲的口碑不好,N市的医院都不肯要她,这也难怪她这么失魂落魄了。想想闲赋在家好几年的丈夫和任性刁钻的女儿,江美玲真不敢想象她没有工作的日子会是什么样子。再想想,王品全因愧疚和没有工作的关系才肯迁就自己,自己失业了,家里也就失去了经济来源,王品全岂肯再次屈服于她的意志?如此一想,江美玲的泪流得更欢了。
一阵晚风夹着饭菜的香气吹来,吹乱了她额前蓬松的头发。放眼望去,远处的农舍里升起的笔直的冉冉炊烟斜斜地飘向空中。大街上,放学回家的孩子成群结队地从江美玲身边走过…这些无不提醒她该回家了。“回家?我还有家么?”如此一想,江美玲的心里又灰了一层。正当她如此感慨时,她的电话又响了。她赶紧接通电话。是她女儿打过来的。她赶紧安抚女儿,只是囡囡并不领情。“不给我买小狗,我就去死!”囡囡放了这句狠话便挂机了。最后,江美玲又徜徉了很久,才托着疲惫的身躯走开了。“不买,打死也不买!再买就…”如此一想,江美玲又捂着嘴抽泣着,抽泣着…
回到家里,不知为什么,看着丈夫笑吟吟地端上来的饭菜,江美玲觉得很压抑,仿佛身在画中一样,丝毫没有一点质感;感觉也是木木的,丝毫提不起一点精神。“妈,我的小狗呢?”囡囡从卧室里冲出来质问江美玲。“我的小祖宗,赶紧回去躺着!小心再感冒了,那可就不好办了!药吃了没有?记住,这种药一定要掐碎了才可以吃,否则,整个吞下去会出人命的。”江美玲一边安慰女儿,一边给她倒水取药。“药,药,药,你就知道药!我的小狗呢?”囡囡接过她母亲递给她的药顺手放在盛有葡萄的盘里,还不依不饶地质问她母亲。“还小狗呢!我们就要揭不开锅了,小祖宗你就省省吧!”江美玲略带哭腔地骂囡囡。“怎么回事?”王品全的笑容一下子僵在脸上,面色沉重地问她。“我被开了,今天的事。”江美玲无奈地对他说。“呵呵,这倒好,这倒好!我说你别干伤天害理的事,你就不听,这倒好,这回可遭报应了吧!~哎,老婆,你想过我们以后吃啥没有?我劝你老甭想,省得心烦!唉~苦命啊!这日子可真的没法过了,真的没法过了!穷命扎着哩,穷命妨着哩!我妈就说咱们八字不合,走到一起要穷一辈子,我当时就是不听!真的是穷命妨着哩,要不咱们的钱怎么说没就没了呢?”王品全冷笑。“啥,妈妈被开了?——我不管,我就要小狗,我就要小狗!”囡囡听了她母亲的话,依旧不依不饶地撒娇。“还要你妈的狗屁小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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