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老子滚进去!”王品全咒骂着朝囡囡打了一个耳光。囡囡摔门再进卧室嘤嘤哭泣。“好好的你打什么孩子!”江美玲嗔怪她丈夫。“都他妈的穷得揭不开锅了,她还要什么狗屁小狗?!都是你给老子平时惯坏的,现在还朝老子乱吼什么!”“你一个大男人死在家里什么都不干,靠老娘一个人的死工资养家,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如今出事了,你给老子要是还算个男人的话,你好就拿出一点男人的款儿,你这样打娃娃算什么本事?!有本事你出去抱几包子钱回来啊!”“老子把钱都挣了,你好给老子干什么?!”“那你就不要打女儿了!”“啥?你给老子有本事再说一句!老子打死你!”江美玲听王品全如此叫嚷,早已吓得魂飞魄散,身子不由得发颤,大气也不敢出。可还没等她反应过来,王品全的拳头就像雨点一样在她身上密集且不规则地排列开来。打累了,王品全任凭江美玲倒在地上哭泣,他自己则躺在沙发上抽闷烟。没过多久,突然从卧室里传来一阵杂乱的响声。江美玲抬起头,却看见囡囡慌张地从卧室里跳出来,已不能言,只是淌着泪指着自己的喉咙,脸很快就紫涨了。江美玲见女儿突然间成了这个样子,慌了神,不顾身上的伤痛赶紧拉着她去医院;而王品全看到此番情形,眼见女儿养不大了,趁着妻子和女儿出去的空档,他赶紧收拾了些随身物品和家里的所有现金跑了,这会可真的跑了。后来,在M市的一条污水渠里发现一具男尸,经警方证实,那具男尸正是当初离家出走的王品全。
且不说王品全怎么被抢被杀,我想我还是继续讲桐童、江美玲他们的故事吧。江美玲赶紧把女儿送到医院,经医生全力抢救才脱险。看着从死亡线上被拉回的女儿,江美玲别提有多开心了。但现在摆在他面前的问题出现了,那就是医药费的问题。看着被王品全翻箱倒柜弄得一片狼藉的屋子,江美玲哭得很伤心。她的男人竟在她最需要他的时候离开了她。爱情,追求了一辈子的爱情到头来竟是一场空啊!爱情最后成了背叛的手段和依附,江美玲不禁有些心寒。过了一会儿,可能是地上的寒气惊醒了她,也是可能是肚子咕咕的叫声提醒了她。突然间,她才想起她自己和女儿的处境来,又不禁潸然泪下。
疾步走到医院,江美玲被眼前的情景感动地说不出一句话来。不知何时,很多同事手中拿着钱笑盈盈地看着她,这让她的心头不由一热。小刘机灵,赶紧把他手中的钱和盒饭塞给她:“趁热吃了罢。还有,这一百块是我的一点心意,赶紧收下。~噢,对了,桐童也在病房里看你女儿呢。这次我们能这么做,也是因为他组织的。好好对他说,他会让你继续回医院上班的。”说完,大家把各自手中的钱塞给江美玲,安抚了几句也就散了。江美玲拿着盒饭和钱悄悄走到她女儿的病房外面,听见女儿和桐童笑得正欢。正当她刚准备跨进病房的时候,她又踌躇了一下,又停了下来。还是囡囡眼尖,一下子喊住了正准备退出的母亲。想想自己以前的所作所为,江美玲的脸上又显出尴尬和羞愧的颜色,慢腾腾地走向桐童,而桐童则笑吟吟地看着她。“桐童,阿姨错了,你好能原谅阿姨吗?”江美玲流着泪真心忏悔。“不,阿姨,您没错,错的是我们的命运和生活。说起来,还是我这个人太小心眼了,该道歉的人是我。对不起,江阿姨,今天我不该这么对你的。以前我不知道你的情况才对你恶的,如今,囡囡把一切都告诉我了,我才知道我错怪你了。江阿姨,你的遭遇我也经历过一些,所以我能体会你的感受。什么都不要想,明天就来医院上班。还有,为了你们以后不再受王品全骚扰,我叫他们给您另外收拾房子,你们就搬到医院住吧。阿姨,我们不要斗了,让我们一‘抱’解恩仇,好吗?”江美玲听了他的话,呆了呆,然后抱着桐童哭了。“妈,我错了,我不该惹你生气的!知道吗,当我看到那个男人在我们危急的时刻仍无动于衷的时候,我才懂得了好多好多道理。妈,现在你什么都不要想了,该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你没有失去过任何东西,从来都没有。我爱你,妈!让我们一同面对生活的苦难吧!”囡囡抱着江美玲哭着说。江美玲听了她女儿的话,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看着平时那么刁钻的女儿能说出这些话,她幸福地笑了,虽然还挂着泪珠。“我想‘塞翁失马,焉知祸福’说的就是这种事吧!”江美玲如释重负地说完,桐童和囡囡听了,都开怀大笑起来。
原来,囡囡本是生她母亲的气才赌气进卧室的。坐在卧室里的她越想越气,越想心越不顺。“妈妈怎么可以拒绝我呢,这是从未有过的事!还有,爸爸凭什么不分青红皂白就打我?!”如此一想,她就觉得特委屈,只得爬在床上哭泣。不一会儿,她便听见爸爸妈妈在客厅里吵了起来。似乎有爸爸打妈妈的声音,但不是很确切。听着妈妈压抑的哭声,囡囡很想出去救妈妈。可是转念一想,自己赤手空拳的弱女子怎么能敌得过孔武有力的爸爸?况且,记得上次她去劝架时候,她爸爸还扳了一下她的手指,手指整整痛了一个礼拜!“唉~这种生活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爸妈也真是的,都快五十了还打架,难道真不怕街坊邻居笑话!”如此一想,她忿忿地坐在床头,顺手拿着盘中的葡萄吃。也许是太生气,也许是鬼迷心窍,她误将药吞了下去。开始觉得口中有苦味的时候,她才猛省过来。准备咳出来,为时已晚,再加上一着急,已经咳不出来了。一种强烈的窒息感让她根本喊不出话来。她赶紧跑出卧室,却发现她母亲缩在墙角哭,她爸爸则躺在沙发里吸闷烟。她赶紧指着喉咙拍桌子。这时,她母亲也慌了,赶紧送她到医院。只是,让她引以为豪的爸爸却依旧冷漠地抽着烟。一闪一闪的烟头地映衬下,爸爸冷漠的脸上出现了魔鬼惨淡的微笑。泪从自己眼里不断沁出,朦胧的泪眼中,她仿佛看到了爸爸丑陋的心和传统道德深深的伤口,让她着实触目惊心。
路上,她突然想,我是不是要死了?看着满脸泪痕的母亲,她一直在告诉自己要挺住,好好挺住!“我还没有好好报答妈妈呢,我怎么可以死?!”如此一想,囡囡的意识又清醒了些。医院里,叔叔阿姨们都为自己忙碌着,而有的人则跑着打电话。“桐童”这两个字不断地翻滚着。“求他,一定要去求他!是她开了妈妈,我必须求他才行!”如此想着,突然感到身上一痛,通体的白光一下子进入了自己的视线,一缕白光开始弥漫于自己的意识,然后什么也不知道了。当她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躺在病床上。细细想想刚才发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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