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寡欢、心事重重的样子。她看着桐童腊黄着脸哭泣着在医院里进进出出,她觉得很不开心,因为桐童还能走路,并没有像她所期待的那样“横”着进医院。学校里乱哄哄地批斗桐童的那段日子对于江美玲来说,是她一生中最好最快乐的日子。这使她觉得自己受到的委屈得到了有效的补偿,但不是全部。她一直很想让自己干一件惊天动地的事情给桐童“狠狠一击”。如今她得到了这个机会,她怎么不欣喜若狂?
桐母和桐建斌刚到N市入住医院的头一天下午,江美玲就开始注意他们了,只恨没有机会下手而已。傍晚时分,她和桐母的偶遇让她看到了久违的曙光。可令她没想到的是,桐母竟拒绝了她,让她的满腔热血遭到了空前的冷遇,气得没处撒火的她只好拿路旁的小树出气。但很快地,她就看到了在医院里到处闲逛的桐建斌。真是苍天有眼,江美玲终于有发挥她天赋的时候了!看着渐渐靠近她的桐建斌,她心中又升起了一股难以言语的情感,那种不甘心失败的怒火又把她烧得面目全非。她扭着屁股屁掂屁掂地朝桐建斌走过去,少不得用上次对付桐童的招儿对付桐建斌。果然不出她所料,桐建斌果然上了当,进入了她预设的圈套。起初,当她看到这个比桐童又高又帅又魁梧的桐建斌,心里直犯嘀咕,还真有点担心他不会轻易相信她说的话。但当她和桐建斌还没说几句话,她便发现自己当初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桐建斌看上去就是那种“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人。不管你要对他说什么话下什么毒,只要你先恭维他几句,他就开始飘飘然忘乎所以;当然,你说的话他也就不加以辨别地照单全收。当然,因为桐建斌的“照单全收”,这才拉开和推动了桐童的悲剧的序幕。江美玲看着他渐渐远去的背影,脸上浮现出阴森、得意的笑容。因为她意识到,桐建斌的离去就代表着她的计划已经成功了一半,接下来的日子里,她只要翘着二郎腿享受桐童他们的眼泪给她制造的无穷快感就行了。果然不出江美玲所料,桐建斌离去的两小时后,潜伏在外面的她听见桐建斌他们的屋子里传来桐母声嘶力竭地哭声。“哈哈哈…”江美玲开心地笑了。“世界上还有比这更美的补药吗?桐童,我要让你求生不能,求死无门!哼!”如此狠狠地想着,然后又看到自己如此丰厚的胜利成果,江美玲又开心地笑了起来。远处,桐母边用手捶打着桐建斌,边哭嚷:“你听谁给你下的毒,说啊?!你怎么可以这么作践自己的弟弟!”“他就是!他就是怪物、是禽兽!他就是人渣!”桐建斌边脸红脖子粗地争辨,边踢开门头也不回地走了。江美玲看到如此精采的一幕,又开心地笑了。傍晚,在这夕阳的余辉里,江美玲那像吸饱血而狂笑的吸血鬼的笑容,看上去觉得有些诡秘和狰狞。
看来真是“皇天不负有心人”,江美玲苦苦地等待终于得到了完美的结果。在桐母和桐建斌入住医院后的翌日清晨,江美玲又看到桐建斌在背地里辱骂桐童,桐母则哭着打他,乱哄哄地特别好看。看着自己的做战成果如此精采,江美玲心里甭提有多开心了。只是有一件,要是桐母和自己有单独相处的机会的话,那更是再好不过的事了。所以,当她看到桐童接他母亲和哥哥吃饭的时候,看着桐母默默流泪的样子,江美玲心里还是觉得有些惋惜和失落。好歹看到夏紫颖红着眼圈憔悴的模样,这才觉得好受了些,心里失去的快乐也被补偿了些,这才笑盈盈地向夏紫颖快乐地打招呼、寒暄;否则,以江美玲的个性,她理夏紫颖这个黄毛丫头才怪。
中午吃过饭后,江美玲又见桐童把他母亲和哥哥送回到屋子,并收了王医生和少磊的遗像,然后又面无表情地走出医院。看着桐童渐渐离去的背影,江美玲的嘴角又浮现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魔鬼般冷酷的微笑,一个狠毒的计划在她脑中迅速成形。正如她所料,半小时后,桐母又和桐建斌吵了起来,还是因为桐童。不过,令她意外的是,这次冲出屋子的人不是桐建斌,而是桐母。看着桐母跌跌撞撞地捂着嘴满脸泪痕向前跑,江美玲迅速地贴了过去,并递给桐母一块纸巾。桐母看着递过来的纸巾,呆了呆,视线再往上看,她便看到了拿纸巾的人。她很美,美得让人窒息。眼睛特别大,睫毛也特别长,再加上白皙的皮肤和可爱的酒窝,桐母觉得很亲切。“谢谢闺女!”桐母接过纸巾感激地说。“哈哈~闺女?还闺女呢!我今年四十五了,早过了‘闺女’的年龄了!”桐母“噢”了一声,便没了言语。“大姐,您又怎么了!有什么不痛快的事说出来好受些,否则装在心里憋坏了身子怎么办啊!”桐母听了这么贴己的话,心里又是羞愧,又是感激,最后竟说不出一句话来,只有流泪哽咽的份。“呀~”江美玲赶紧突然跳起来,显出惊恐的表情指着桐母红肿的眼睛大叫,“大姐~您的眼睛怎么成这个样子了?!等等我,我给您赶紧取药去。眼睛都成这个样子了,不治怎么得了!”夏紫颖看着桐母红肿的眼睛,心疼得直掉眼泪悲戚地说。桐母心里本就有刺的,如今再听到江美玲的话,脸上更显出羞愧的颜色来,忍耻低低地切切地说:“花钱不?”“呵呵,这句话倒说得有趣!眼睛都成这个样子了,还心疼这几个小钱!——不用钱,免费的!”江美玲说完,又轻轻摁了摁桐母的手,要她不要担心。做完这些,她便又屁掂屁掂地取药去了。
看着江美玲渐渐淡出自己的视线,桐母的精神也懒懒的。“姐姐”她竟叫我姐姐!多么好的人啊!桐母如此想着,思绪又飘了好远好远。“姐姐”,多么好的字眼啊!可她竟为这个“姐姐”等了25年,整整25年啊!桐母排行老三,上面有两个哥哥,下面有一个弟弟。记得年少的时候,她弟弟就一直跟在她屁股后面“姐姐”“姐姐”地叫个不停。可在她24岁的时候,一切都改变了,彻彻底底地改变了。那天正好赶上过端午,她一大早起来就带着年幼的桐建斌回娘家。那时,她母亲还算康健,乐呵呵地端上来做好的饭,然后给她和弟兄们几个盛饭。因她和桐建斌都不喜欢吃肉,再加上她母亲和父亲又心疼自己的孩子们,所以她母亲把做好的“猪肉炖粉条”全分给了桐母的哥哥、嫂嫂、弟弟和弟媳。可令她没有想到的是,凡吃过猪肉的人都在床上痉挛,不一会儿便手脚冰凉了。最后全部没有抢救过来,好好的一家人也就这么被毒猪肉害得家破人亡了。后来,经司法部门解剖尸体后才发现,猪肉曾被装入一个装过农药的袋子;再加上庄稼人吃东西没有那么多讲究,没有再洗过猪肉,于是悲剧便发生了。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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