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N市,顺便再给她买几件像样的衣服。刚到医院门口,老远地,她看见桐母和桐建斌好象在争执这什么,看上去好象言辞很激烈的样子。最后,桐母则满脸泪痕拍打着桐建斌。夏紫颖见如此情形,也不好打扰,满脸狐疑地离开了。夏紫颖刚走到医院门口,却见江美玲从远处急急走来和她打招呼。碍于面子,夏紫颖同江美玲寒暄了一阵便走了。时至中午,夏紫颖再去拜谒桐母,却发现桐母和江美玲正在亲切地交谈着。江美玲满脸堆笑地拉着桐母的手“姐姐长,姐姐短”地和桐母交谈;桐母则满脸泪痕地轻轻呜咽着向江美玲哭诉着什么,只是太远的关系,听得不是很确切。江美玲远远地看见夏紫颖朝她们这边走来,不由得满脸通红,表情有些不自然地嘱咐了桐母几句,然后笑盈盈地走了。江美玲其实不知道,夏紫颖早听见了她和桐母之间的谈话,所以一阵风吹过,她临走时说的话有一些不便不倚地飘进了夏紫颖的耳朵。“孩子是好孩子,就是让不三不四的人给带坏了。”夏紫颖听了这几句话,诧异无比,只得收住心神慢慢再继续听下去,但除了有“艾滋病”三个字听得有些真切外,其它的话一点也听不清楚。约莫又过了一刻钟时间,夏紫颖估计江美玲走远了,这才走过去同桐母问好,并准备带她去N市逛逛。­;;
桐母虽跟在夏紫颖后面在N市闲逛,心却不知飘到哪里去了,再加上她近日悲痛得多了些,所以看上去一副心事重重、颤颤巍巍的模样,让人看上去不免为她有些担心。桐母的思绪不断地飘着飘着,根本没有停靠的地方。在她眼前似乎出现了桐童小时候的模样,只是不一会儿就被江美玲代替了。和蔼、善解人意的江美玲人多好啊!桐母如此感叹着,这时,江美玲美丽的脸开始变得扭曲,变成了青面獠牙的妖怪朝自己扑来。一阵短促地“啊”了一声后,夏紫颖的脸便在桐母的泪眼里有了清晰的轮廓。夏紫颖连叫桐母几声,桐母这才醒悟过来,显出尴尬的颜色,满脸通红地向夏紫颖道歉。两人又不知走了多少路,都有些累了,于是走到广场上的其中一个被桐童躺过很多次的长凳上坐下休息。桐母坐在长凳上红着脸看着夏紫颖发怔,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来,张了好几次嘴又忍住了。夏紫颖见桐母这样反复,心里虽有些诧异,但看着她如此看自己,不禁脸也红了。桐母看到夏紫颖因窘迫而脸红的样子,又张了张嘴,这才忍耻对夏紫颖说道:“好闺女,你要是真的心疼阿姨的话,就告诉我实话,不要求让我的心老悬着。桐童究竟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没有?”夏紫颖看着桐母如此痛心疾首的模样,又联想到江美玲深不可测的笑容和她在医院门口江美玲看她时那意味深长的眼神,心里不由一紧,只得暗暗叫遭,又听见桐母以如此凄惨的语调和言语探问自己、中伤桐童,心里不由一寒,又滚下泪来:“阿姨,您好不容易来N市一次,今天得了空儿我们逛逛N市买几件衣服。阿姨,不管怎么说,事情已经发生,再急也没有用,不如放宽心不要这么急燥了,倘若您要是再发生什么状况,您叫桐童哥怎么活啊。阿姨,我虽和桐童是异性姐妹,但他的事我最清楚不过了。当我知道他的性趣向后,我和您现在的反应一样,也是怕得要命。我跟狄峰看­;;在眼里急在心里。该用的招都用了,打也打了,骂也骂了,但他就是不改。最后我们也没办法了,只得遂了他,并用我们仅有的力量保护他、照顾他,让他受到的伤害少些,少些,再少些。后来,当我们共同经历了些事后,我也想了很多,也就从心底彻底地放了他、遂了他现在只要静下来试想一下,桐童哥这么过一辈子也没有什么不妥的。阿姨,如果我们改不了他的性趋向,我们不至于让他如此失魂落魄、不至于让我们失去他了。阿姨,有些事情是该让您知道了,我也会在适当的时候给您解释清楚的。只是有一件,在我告诉您真相之前不要听信其他人的谗言,否则的话,桐童哥就没有活下去的路了。阿姨,桐童哥这两年过得真不好,精神也越发不济了;只是尽管这样,还是有人作践他,把他往绝路上逼,狠不得马上置他于死地。阿姨,其他人这么作践他,我们无能为力,难道我们也要在他伤口上撒盐,把他往绝路上逼吗?阿姨,您真的忍心要把您的骨肉往绝路上逼吗?”桐母本就恨不起桐童,如今再听了夏紫颖的话,心里更是一阵心酸,又滚下泪来,抱着夏紫颖痛哭不已。
其实,桐母能有这么大的反应是有因的。在她和桐建斌刚到医院的当天下午,桐母小憩一会后,因为心中的愁结难解,她走出屋子准备到医院其它地方看看。在医院走廊的拐角处,她却看到一位护士眉开眼笑地朝自己走来,并“姐姐长姐姐短地跟她打招呼和她寒暄。桐母看着这位年纪轻轻地护士虽有些慈眼善目倍感亲切,但对陌生人戒备的本能让她对那个护士警觉起来,赶紧借故有事离开了那个护士。江美玲见一个衣着朴素的中年妇女从王医生住过的屋子里走出来,她猛地触动往事,嘴角露出一丝难以察觉的笑容,悄悄朝桐母处走来。江美玲见桐母眉心不展,心中似乎有千万愁结一般,于是便猜出些大概,更加坚定了自己当初的判断,美目一转,冷笑一声,于是展开浑身解数和桐母套近乎,伺机取得桐母的信任。桐母的离去是她万万没有想到的。看着桐母渐渐离去的背影,她气得直跺脚,站了一会也忿忿地走了。
原来,在樊帆住院期间,自从桐童他们在言语上冲撞江美玲后,江美玲便久久不能释怀,一心想逮个空儿“整整那些王八羔子”,想给桐童他们“颜色瞧瞧”。后来,有一天,当她偶然听说桐童的事后便得了意,以为抓住什么把柄似的,高兴得几乎每天都合不上眼,恨不得立刻让桐童被唾液星子淹死。再后来,当她看到桐童他们又经历了几次惊天动地的变故而颠沛流离的时候,她的心里觉得有些舒服,于是每天哼着小曲扭着屁股在走廊里走来走去,好象自己封了诰似的,甭提有多开心了。王医生的死让她的快乐在本质上得到了有效的升华,让她仿佛觉得一下子掉进了蜜罐子里,就连空气闻起来都是甜的。表面上,她和医院里的那些护士一样悲戚着面孔上班,其实在她的内心里就象吃了人参果一样舒坦。但她内心难以掩饰的快乐和表面上的悲哀形成了一种难以调和的矛盾,这也是为什么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我看到江美玲脸上呈现出一种哭笑不得的古怪表情的原因。但在江美玲眼里看来,她老觉得桐童他们还不够悲,还没达到她所期待的那种地步。她每天踱来踱去,看上去有些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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