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礽,”承祜费力地将他从自己身上拉开了一点,抬起头,认真地望着他:“你真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我知道!承祜,我爱你,不要拒绝我!”仿佛是生怕从对方的口中听到那些拒绝之话,少年胤礽急切地又贴了上去,哆嗦着攫住了承祜的唇,然后便是辗转厮磨,如同一场狂风骤雨,承祜甚至觉得,自己的双唇被重重地啃咬和吮吸着,没有一点喘息的间隙。
胤礽紧紧地揽着承祜,将他半圈入怀中,在他的前世,他也与许多人欢爱过,然而,从来没有哪一个人,让他如此的患得患失。
因为在意,所以担忧,因为担忧,所以踟蹰。
胤礽痛苦地闭上双眼,将这一层薄膜捅破,他简直不敢去想象,日后他该如何面对承祜,然而,此时此刻,他的心中未必没有一丝快意和如释重负的解脱。
“傻孩子,有你这么亲人的么?”承祜虽侧卧在床上,尽显劣势,然而,手下一发力,扣住胤礽的脑袋,温柔地将自己的双唇覆上了他的,那一刻,怔愣中的胤礽尚且无法回神,整个人就像是一下子从阴暗的地狱到达了云端。
承祜的吻让人觉得如此的温和与包容,恍若在母体之中一般温暖安全,胤礽深吸了口气,觉得他简直要溺毙其中。这种被人珍视的感觉,这种被自己心爱的人吻着的感觉,让他幸福地想要流泪。直到胤礽感到气息不畅,头晕目眩,承祜才结束了这个吻,胤礽伸出舌尖舔了舔自己的唇瓣,仍觉得意犹未尽。
然而,此时此刻,某些问题的答案,显然比这更重要!
胤礽蓦地抬头,在烛光映照下的黑暗之中,承祜分明能看到少年骄傲而漂亮的容颜上闪过的狂喜,那双骤然亮起的褶褶双眸,简直比最明亮的星辰还要耀眼!
“承祜,你……”
灯芯“嗤”地跳了一下,瞬间照亮了承祜的俊美的脸庞,他带着绥靖地看着胤礽,眼中满是包容。
“保成,即使你不这样做……我也不会离开你的。大哥说过,大哥会永远护着你的。”
胤礽觉得,自己的一腔热血,猝不及防间被泼上了一桶冰霜,他的半边心都凉了,连维持着面前的镇定姿态,都很勉强。
是的,承祜包容了他,因为他是他从小一手带大的弟弟,所以他选择了包容,不是远远地抽身退开,也不是更进一步。
踉跄着退后几步,胤礽觉得自己此时的脸色一定很难看,事实上,他料到了各种结果,承祜接受他,或者是避开他,可唯独,没有料到这种结局。
此时此刻,他的脑海中一片茫然,他控制不住自己的脚步,想要远远地逃开。明明……原本不该这样的!到底是什么地方出了错?!!!
“承祜,其实,你对我……也不是完全没有感觉的,对吧?”从牙关中挤出这么几个字,胤礽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胤礽,过来。”承祜很少叫胤礽的大名,大部分时候,他都会称呼他较为亲昵的“保成”,而一旦承祜叫了他的大名,就代表,他是认真而严肃的,绝无玩笑的意味在里面。
事实上,承祜在胤礽面前展现的多是温和的一面,胤礽从未想过,那个看上去柔柔弱弱需要自己保护的兄长,有一天,竟会露出这般强势的一面。
下一秒,胤礽感到一阵天旋地转,不过闭眼睁眼的功夫,自己就被压制在了承祜的身下,而承祜则喘着粗气,趴伏在他的身上,狠狠地吮上了胤礽白皙诱人的脖项。
胤礽按耐不住,全身一阵战栗,在感觉到承祜温热的唇舌在自己脖间胸口驰骋的时候,他只觉得有一阵电流快速地通过了自己的身体,酥酥麻麻的感觉,居然让久经情场的自己无所适从。
“这种事,我来做就好了,如果非得要这样,你才能够明白,我不会离开你。”承祜将脑袋埋在胤礽胸口,忽地一拳砸上了他柔软的腰身:“臭小子,小小年纪就不学好!汗阿玛给你派来教你通人事的宫女没有尽到自己的职分吗?赶明儿回了京,得让阿玛再给你换一批!”
胤礽娇养得如同上好羊脂玉一般莹润的肌肤此时此刻泛上了一层红,那是情|欲的色彩。他半睁着水眸,有些疲软地窝在承祜怀中,声音比起往日来,多了一分沙哑,显然是情难自已:“我……本就没有碰过那些女人。承祜你,就这么希望我跟别人好么?”
“小时候,我常常想,如果弟弟只属于我一个人就好了,然而,心里到底明白,我们的保成,终有一天会长大。”
他这么说着,胤礽却忽然感觉到,从身上滴下一阵阵温热而粘稠的液体,一股铁锈味儿伴随着这液体弥漫开来,与此同时,承祜的面色苍白得简直不像话!
承祜一个激灵,赶忙将承祜小心地安置在床上,匆匆将自己衣衫的扣子扣好,也顾不得其他,匆匆忙忙地奔到门口,大声吼道:“太医!太医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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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承祜的床边,康熙死死地盯着床上那脸色苍白得如同纸一般的人,阴沉着一张脸,眸中正酝酿着狂风暴雨。
随行的那位老太医为承祜把了脉,而后又检查了一番他的伤势,才收回了手,退后一步对康熙回禀:“皇上,太子殿下因动作过大,扯动了伤口,此时,刚包扎好的伤口又裂了开来,似有发炎的趋势,太子殿下这几日或许会有低烧。”
“发炎,你做过处理了吗?”
“处…处理过了。接下来,太子殿下必须得好生休养,万不能再有如此乱动的现象。”老太医擦了擦额头,在康熙的威压之下,显得老迈而吃力。
“朕知道了,你们全部都下去吧,胤礽留下。”
听着皇帝的话,底下的众人如释重负地退下了,梁九功在出去的时候,还不忘顺带关上了门。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康熙目光如同鹰鹫般地攫住了胤礽,语气冰冷得没有一丁点温度,他望着胤礽的目光中充满了审视和怀疑:“承祜先前还好好的,太医说了,只要醒来,便没有大碍了。可是,他不过是见了你一次,竟然就成了这个样子!胤、礽,你到底对他做了什么!那是你的亲哥哥啊!你还有没有一点人性!”
胤礽尽管跪在下首,背脊却孤傲而固执地挺着,不曾有片刻的妥协。
“这是儿臣的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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