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考虑不周,儿臣日后不会再犯了,儿臣会好好照顾大哥,让他能早日痊愈!”
“早日痊愈?”康熙眸光一凛,扬手“啪”地一声打在了胤礽的左脸颊,那力道之大,直让胤礽的脑袋狠狠地向右偏了偏。
“汗阿玛,这下该解气了吧?”胤礽随手擦去唇边渗出的一丝血渍,低低地道,“现在,能够让儿臣看看大哥了吗?”
“在太子痊愈之前,朕不会允许你再私自前来见他!”康熙将自己的下摆狠狠地一掳,动作小心而轻柔地坐在了承祜的床沿上,望着那个被整张被子团住的人,以及被子上那一上一下的轻微起伏,目光不由得柔和了些许。
“阿玛,你……”胤礽盯着康熙,漂亮的双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与愤怒。
康熙却没有再把目光分给他,他扬声对着门外喊道:“传朕旨意,三阿哥从今日开始在自己的房中禁足,无事不得外出。”他知道,梁九功等谨慎伺候的人一定不敢走远,就在门外候着。
果然,下一秒,门外传来太监尖细的嗓音:“嗻。”
立马就有一队人进来,朝着胤礽一伸手:“三阿哥,请吧。”对方毕竟不是真的失宠,而且这位主子还是太子爷最宠爱的弟弟,尽管康熙在气头上惩罚了他,梁九功等人却不敢怠慢,对着胤礽仍然是客客气气。
“哼!”眼见着事情没有丝毫转圜的余地,胤礽方才往床上恋恋不舍地瞥了一眼,不情不愿地被“请”出了门。
康熙打量着床上的人,此时此刻,承祜正乖顺地躺在床上,象牙雕琢一般的容颜上没有了往日的故作冷漠与疏离,没有了那面对胤礽时让他有些嫉妒的温和与宠溺,如今的承祜,就像是一个孩子,格外的脆弱,他下意识地将身子缩成了一团,仿佛很没有安全感。
康熙忍不住伸出手,轻轻地抚上了承祜的面颊,细腻的肌肤,触感比想象中的更加美好。
他忽然忍不住叹了口气,在承祜的身侧躺下,把承祜连人带被子抱在了怀中,“朕到底……该拿你怎么办?告诉朕!”
“你知不知道,朕的目光追随你,已经很久了。从你还只有那么一丁点大开始。可是,你的眼中,却总是只有胤礽、胤褆。”
“你在他们的面前,总是那般的和蔼可亲,没有脾气,可是,一旦到了朕的面前,往往连给一个笑容都吝惜,你知不知道,朕心中有多么的难受,无论是作为一个父亲,还是作为一个男人……”
他的手停留在了承祜的唇畔,想象着承祜对着自己灿烂笑着的样子,忽然又是重重一叹。
他不由得将承祜揽得更紧,明明这人就在眼前,就在自己触手可及的地方,可是,他还是觉得,自己离这个人是这么的遥远。
睡梦中,承祜的眼睫忽然毛剧烈地颤动了几下,而后,才终于又恢复了平静。
只是,没有人注意到,承祜的身子有些许不自然的僵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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