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肩披一件外袍在桃花树下的一张宽大的椅子里,单掌撑托下颌交叠着双腿地斜斜倚坐着。发髻与衣袖上飘落着几瓣桃花,神色很是闲散惬意,手中握着一本书卷在缓慢地翻阅着。莫邪就趴在爹爹椅子旁的躺椅里,双腿抬起上下踢动地双手捧着一颗最大的桃子,吃得格外欢腾。
其实我不知道该如何来形容她这般的模样,想到我又替她削多了一颗桃子,这才想到可以形容她的词了,她这模样很像是一只狗儿在捧着骨头猛啃。虽然爹爹总说莫邪像猫,不单止养不熟还喜欢满山疯跑。说猫喜欢人时会来撒娇片刻,不喜时看也不看一眼走掉,与莫邪像足十层。
可我觉得莫邪像狗,因为没有人吃桃子会如她这般吃法。她会由桃子的中间一直啃下去,分别留出两边到最后这才将其一口满满吞下。偶尔某时还会将桃肉啃成各种动物的模样,弄得嘴角满是碎碎的桃肉与汁液。每当见到她这般模样,爹爹都会拿出袖口里的绢帕欲替她擦拭。
只是每次还没等爹爹的手臂伸到她的嘴角,莫邪就已扬臂起来用衣袖将嘴角擦了个干干净净。爹爹见到她这番模样总是会微微皱眉,并淡淡喊她的名字,有点儿警告的意味在其间端起。然而莫邪却半点也不在意,还倒在满地桃花上滚上一滚后爬起挨进爹爹的怀中滚来滚去。
此举间,她会很得意地朝爹爹笑道:“我让你们姓黄的爱干净让你们姓黄的爱干净,现在同我一样的脏了吧,啊哈哈哈……”这般的笑声之中,她在爹爹怀中滚得更是兴奋。而爹爹眉峰虽是微微皱起的,却扬臂将她揽住在怀,眸中荡起的神色并非是隐忍而是习惯。
所以莫邪是只爱打滚,喜欢脏的狗儿。而且天气炎热的时候,她还喜欢将舌尖伸出来散热,为此我不知道多少次笑话她了。嗯,最近莫邪好像总是嚷着天气热呢。有吗,这还才只是五月天呢?似乎有些不太对劲,莫邪最近变得懒惰变得贪吃了,虽然说她本来就很懒惰很贪吃。
但最近的莫邪比以前的那般懒惰贪吃变得更懒惰贪吃了,总是哈欠连天还一副随时都可会睡过去的模样。而且爹爹也不知道犯倦了还是什么,也不给我们上课教我们习武了。任由莫邪越发放纵地懒惰了下来,分明之前爹爹不是这样的。难道,难道真是我怀疑的那般……
正当这般疑惑这的时候,莫邪却抓起一颗未削皮的桃子预备朝嘴里递给。爹爹望了一眼,也不言语什么,只是举起手中的书卷将她手中快要咬下一口的桃子挥开掉落老远去,并说了句脏。但莫邪看上去却很生气,还恨恨地丢下一句:“脏什么啊,从树上摘下来又洗净过的哪里脏了,再说了不干不净吃了不生病。总是这样刁地被养着,人会变得一无是处地娇弱起来的。”
“前几天你爬上树去摘了没去皮的桃子吃肚子疼了半宿,忘记了吗,嗯?”爹爹连视线都未抬起地淡淡说了这么一句,却将莫邪激得一时之间找不到任何言语来可以来反败为胜。
末了只是气急地说:“……那,那是,那是我那天摸了河虾之后没洗手又去摘了桃子吃!根本就不关这桃子的半点儿事情,你也没查探清楚就胡乱冤枉,它们是何其的无辜。”
“噗!”我忍不住笑了出声,然后真的回忆起了前几天的事件来。那天晨间莫邪在桃花树下用爹爹种花的小铜铲在挖土,我问她在干什么。她说不用学武读书的日子太无聊闲散,该自寻些什么来玩玩才好。于是我也起了兴味,想看看她究竟是想要去干些什么有趣的事情。
谁曾想到,她居然是在挖蚯蚓。挖出半条后却是用手去抓着拉出来,真的是好恶心。我也对她直言了这句,岂料她却抓着一条蚯蚓过来吓唬我。我一时间气急,跑到一处潮湿的地界寻到了一条半大不小的蛇抓住。于是那天晨间,她抓着蚯蚓怒气咻咻地大声指责我太恶心,我抓着蛇也大声地嫌恶她手中的蚯蚓太恶心了。后来吵声吸引来了爹爹,爹爹问我们在干什么。
我将手中的蛇朝她那边扬去,吓唬得她退了几大步几乎跌倒却被爹爹扬臂揽住。然后她手中的蚯蚓就这样被拍活活死在了爹爹的前胸上,腥味难闻得很。可她只是嘿嘿傻笑两声说:“也不知道这条蚯蚓是公还是母,若是母的能死在东邪黄药师的怀中也算是值了。呃,那个师兄,你能分辨出这条蚯蚓的公母来吗,也别让它死得有遗憾嘛,虽然说我一早就想将它拍死了。”
爹爹只是皱眉地看着前胸被拍死的蚯蚓,淡淡地说了声:“莫邪,拿掉。”语毕,爹爹做足了等待的神色。没有不悦,还是习惯,仿佛她会说什么做什么都不会觉得惊讶一般的习惯。
莫邪还是笑笑地将那被拍死的蚯蚓由爹爹的身上抓在了手中,并寻到一杆早已经做好的钓竿往后山跑。见状,爹爹朝我丢下一句:“蓉儿,跟上去看着莫邪,别玩得太过火了。”语毕,爹爹转身离开。而我自然是大步流星地追上了莫邪的身影,想去看看她会玩些什么。
当我赶到后山的时候,她已经坐在了后山桃树林下的那条小河边上,似乎是在钓着河虾。我眼看她钓了好一阵子也没有钓起来一只,不由得嘲笑起来。她听后居然大感不服,折断钓竿丢于地面地扬声喊道:“黄蓉,我今天非要弄干这条小破河,将这河里的虾子全都装进我的肚子里去不可。当真是怪哉了,莫非这桃花岛的河虾也比外世的河虾要聪明一些?嗯嗯嗯嗯,若是你爹爹也知道了这虾子不同于别,只怕也是会感到很欣慰的呢……”这番语毕,她捧腹放声狂笑。
“噗!”想到这儿,我又忍不住地笑出了声。可是那天她的笑声结束后,还真的脱掉了鞋子卷起了裤子与袖子。搬来很多石块挖起泥土跳下小河里去,似乎想要在河里搭建起一条坝来分割两边的水域。起初我觉得实在是太脏,但见她一人玩得很是欢腾也不由得被感染了,也脱掉了鞋子卷起了袖口裤子跳下了小河与她一同搭建起堤坝来。那天,我们玩得很是疯狂。
而且也真的将那条小河用堤坝分割成了两块,先将水移到这边抓虾,然后是另一边。可也许是累得口渴了,她就此奔去山坡上的桃树林爬上了一颗桃树拽下一颗桃子吃了起来。爹爹来的时候,她就坐在那桃树上一边啃着桃子一边甩她那满是泥巴的脚丫,让站在一旁的我好不尴尬。
因为她将脚丫的泥浆,全都甩在了爹爹换过的衣衫上。我有些不知如何是好,害怕爹爹这次会生气地指责她或是我。可爹爹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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