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兴走出钻探队的大门,心情好沮丧,浑身像散了架,他的失望程度达到极致。
水文局查了半天,电脑里调不出饮马河的记录。原来管事的站长已经不在人世了,知道底细的人讲,原来饮马河工作的两个人,一个退休后回了河北老家,另一个得了精神病,据说饮马河原有的资料被人调借走了,为啥没还回来,他们也说不清楚。以后饮马河的监测点撤了,也就没有再追究这码事了。
这给李兴当头一棒。
钻探队更没指望,原来的人死的死了,退的退了。管事的说,一般是有资料立项的,像饮马河这种工程,不属于国家立项工程,地方集资,谁出钱归谁。他们搞完了,资料移交拍屁股走人,不可能有存档资料。李兴再三恳求让对方查查,对方说:“你们这种情况不象以前,钻探队由国家养着。现在都是有偿使用,调资料就得掏钱。”李兴答应:“可以,只要有资料,按你们的规定可以付给你们报酬。”对方回答:“这个数目可是很高的。”对方报了一个数目,李兴听后倒吸一口冷气,不过这资料是工程非要用的,没有别的途径可以选择。跟对方交涉再三,李兴答应想法可以找钱买。对方答应。按当时饮马河修大坝的年限,倾箱倒柜查了个底朝天,根本没有这资料。拿钱也买不到。一股冷气从李兴头顶撞到脚底。
时间这么紧,工程计划报告无从着手,该怎么向县委张书记交代。走在大街上,浑身绵绵的四顾无望。突然有人从后面拍了他一巴掌,他猛然回头,原来是赵刚。
“铜矿合同书咋回事?”李兴问。
“没见着。”赵刚答,也是懒懒地很落魄的样子。
“咋回事?”
“丢了,书记这么说,找不见了。”
“这么重要的东西,他就能给丢了,太不负责任了。”李兴有些上火。
“谁能说清楚咋回事。”赵刚答:“这种事情换个谁也不可能拿自己拳头捣自己的牙,这铜矿支书没利益能以那么低的标的让人包了。现在断人家的财路,谁能乐意?”
“他也不能那么私心吧?这是村里几百号人的事,孰轻孰重他连这么点觉悟该有吧?”
“真丢了假丢了,只有人家自己知道,我们谁能说得清楚。”赵刚说:“要不我们俩再去问问去。”
李兴想了想:“有那必要吗?上法院问问高法官去。”李兴懒得去也不想去,明摆着,自已的所做所为与支书背道而驰,你干的一千个好也可能是损了人家即得利益,支书这些年腰包硬了,财大气粗不拿正眼看乡亲,谁敢当着他的面说他的过失?红经綠经一人为尊,去肯定是碰一鼻子灰,与其自讨没趣不如躲开的好,惹不起还能躲次起吗,俩人直径向法院走来。
找到民事庭的办公室,推门进来,正好高法官在办公。见他们二位,高法官让他们坐在桌子对面的沙发上:“证据准备好了吗?马上要准备开庭了。”
“啥证据?”赵刚反问:“这事不明摆着,打架斗殴,他们伤了人,我们也伤了人。你瞧瞧,李兴的头上还绷着纱布。要说停产,是他们自己的事,我们拦车也不过一天的时间,这不是讹人吗?”
高法官听后笑了:“你们村上的王主任咋没来,你是?是不是村里委托的代理人?”高法官征询赵刚。
“不是代理,我们也只是打探一下。”李兴答道。
“是这样。”高法官从桌面上的文件栏里找到一份“原被告诉讼须知”递给李兴:“这上面写的清清楚楚,上次我给你送诉状时,给你们村主任留下一份。现在开庭,要求原被告自己主张证据。如果自己对证据准备不足,责任自负,法院可以根据已有的证据作出结论。现在你们可以根据原告的诉讼要求,拿出你们的证据,来主张你们的要求。我们法院是以法律为准绳,事实为依据来裁决的,听明白了吗?”
李兴把铜矿的情况向高法官做了简单扼要的陈述。高法官听了一遍笑起来:“这事牵扯面广,我给你们说不出个结果。这样吧,隔壁有个律师事务所,你们可以咨询一下,应诉也得先懂一些程序,对吧?”
看来只有这样了,李兴赵刚告别高法官走出法院大楼。
律师事务所俩男一女,正在忙着写东西,见有人进来,自然高兴,让他们在靠墙的沙发上坐,女律师起身给他俩沏了茶。李兴点头道谢,女律师微笑道:“不客气。”
“你们有啥官司要打?原告还是应诉?”一个年级比较大一点的律师发问。
“情况是这样……”李兴把铜矿发生的事给这位年长的律师简单述了一遍。听得出来这是一桩大买卖,年长的律师很兴奋:“你们现在是准备让我们代理还是咨询?”
“我们先咨询一下,开庭时肯定得请你们代理。”李兴回答。
“是这样,我们就吃这碗饭,咨询得交费。”年长的律师望着他俩。
“可以,多少?”李兴说着摸上衣口袋。赵刚站起身来,那个女律师招呼赵刚:“这边来,伍拾元,这是最低标准。”
“有诉讼书吗?”年长的律师问。
“有。”赵刚从黑公文包拿出诉状递给年长的律师。
“合同书呢?有吗?”年长的律师仔细将诉状看了一遍又说:“拿给我看看。”
“没有合同书。”李兴回答。
“咋回事?”年长的律师有点不解的问。
“丢了。”李兴回答者,一脸的无奈。
“噢,双方斗殴受伤的人,原告方严重,还是你们严重?”年长的律师问。
“没听说他们的人住院治疗,我方,就是他。”赵刚指着李兴的头说:“重伤,住了十几天医院,现在还没好停妥。”赵刚把斗殴当天的情况又讲了一遍。:“是他们先打伤了我们的人,这才引起民愤,发生第二次斗殴。”
“嗯。”第一次负伤的那个人,现在伤情咋样?住院治疗了没有?做过鉴定了没有?”
“在家躺着,没进医院。”李兴答。
“你的伤,可以是轻重之间,凶手抓到了吗?是不是拘留起来了?”年长的律师问。
李兴笑着答:“没凶手。”
赵刚把当时的情况又讲了讲。
年长的律师听后笑起来笑的有些忍不住:“凶手无果,这一石头还白挨了。”他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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