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府里中秋节办得很热闹,宁荣二府张灯结彩,宴饮赏月,贾琮这两年虽然地位渐长,已不复当初被被人无视的境况,却也到底是个庶子,又因为前几日夜宴,得罪了王熙凤、王夫人,甚至触怒了贾母,虽然没有被撵出大观园,却也又在主子面前失宠,因此又逐渐恢复了当初被人视若不见的情形,只是如今无人敢随意欺负招惹他罢了。
贾琮也不在意,每日忙着组建船队,筹划出海的事,在家里贾赦还是向着他的,任谁再对他不满,表面上也要恭恭敬敬地叫一声三爷,在外面他是东宫伴读,就算是六部尚书看到他,也要称一声贾伴读。
因此每日过得悠闲自在,不在话下。
转过天来,便是北静王所约之日,一大早宝玉便来芦雪广,催贾琮快点启程,贾琮慵懒地从被窝里爬出来,一遍由麝月服侍着梳洗更衣,一边跟宝玉闲聊:“宝哥哥也忒着急了点,这大清早的,人家北静王爷能不能起还说不定,咱们这是要堵到人家门口吃早饭么?”
宝玉早已经穿戴好了,一身青绿色乘金丝的袍子,腰间系着宝玉香囊,项下一个金圈子挂着通灵宝玉,他一脸的兴奋:“好弟弟,你倒是也快点啊!王爷现在肯定都已早起等着咱们了,他今天要请好多的人呢,咱们去得晚了,可是要失礼的!”
“人家王爷今日大宴宾客,肯定会请好多人的,多咱们不多,少咱么不少,也只有你拿这事当真。我不过是去吃顿酒,嗯,我年纪小,连酒也是不吃的,只吃些饭菜罢了,然后就早去早回,给好人让地方。”
宝玉不满道:“王爷诚心请你,特地让我给你带邀约的口信的,你这般言行作为,岂不是让朋友寒心的?”
贾琮感叹道:“人家是王爷,咱们岂是能做人家朋友的?”
宝玉道:“你与南安王不是也有交情的?如何到了北静王这里,就这样疏远起来?”
贾琮白了他一眼:“南安王救过我的命,北静王……我还没有正经会过面呢。”
两兄弟互相斗着口,待贾琮洗漱完毕,一起走芦雪广。
两人先来给贾母请安,刚走到大观园门口,就遇上赵姨娘,见了贾琮,赶紧一路小跑着过来:“琮儿穿得这么精神,这是要往哪里去啊?”
贾琮笑道:“北静王爷请客,要过府吃酒去,这正要往老太太屋里请安呢,姨娘这是……”他打量着赵姨娘的神色口气,试探着问,“找我有事情?”
赵姨娘满脸堆笑:“琮哥儿如今在外面做得好大事业,连王爷也要请你吃酒哩!我找你也没什么大事,只是听说琮哥儿如今是走了大运,手指缝里流出来的金沫子也够人活一辈子的。”
贾琮听她说的不成话,赶紧打断道:“姨娘有什么事找我,尽管直说,咱们直接,也不必学旁人那样拐弯抹角的,反倒显得生分了。”
赵姨娘笑道:“琮哥儿这话说得,那我也不说别的,只是你兄弟环儿他舅舅赵国栋,平日跟着你环兄弟送他上下学的,我想着人往高处走,正好琮哥儿你在做大事,便想求你帮衬帮衬,看……”
“姨娘你不必说了。”贾琮打断她的话,“环哥哥的舅舅就是我的舅舅,等明儿你让环哥哥来找我,我跟他再商量一下看他想让舅舅做什么,回头我在写个帖子,你让他拿着去见蔷儿,自然妥当的。”
赵姨娘听他这样好说话,一肚子正方两面,夸捧讽刺的话都没用上,顿时呆了一呆,继而笑道:“琮哥儿果然快人快语,既然是这样的话,我就在这里替他舅舅先谢过你了。”
贾琮笑着点头:“姨娘快休说这话!”他看了看宝玉,“宝哥哥还等着我去给老祖宗请安,那边王爷恐怕也不耐,姨娘只管回去,这事保准让你满意。”
别了赵姨娘,贾琮和宝玉一起来给贾母请安,贾母向他们嘱咐了几句,然后出了府门,宝玉上马,贾琮坐车,一起往北静王府而来。
贾琮可不像宝玉那么傻,专等着去吃北静王的宴席,自己暗暗从空间里拿了一块香肠出来,用两块面包夹着吃,偷偷吃了两份,小肚子逐渐鼓起来才作罢,又喝了些冰糖雪梨汁。
他正擦着嘴,忽然大街上传来一阵吵嚷,又有马匹嘶鸣的声音,贾琮撩开车帘一看,只见宝玉的马受了惊,人立而起,长鸣嘶吼,疯狂地挣扎,想要狂奔而去,却被一个劲装汉子扯住缰绳,僵持片刻,那大汉被马拉着向前连跑三步,制止不住,他发了怒性,抽出腰间长刀,反手一下,直接将一颗巨大的马头砍掉。
白马轰然倒地,腔子里面喷出滚烫的鲜血,喷洒得到处都是。
宝玉和他的小厮全都吓得呆住,怔怔地站在原地,不知说什么。
贾琮皱着眉头跳下车,左边亮剑,右边血刀,缓步走向前去。
不等他说话,那劲装大汉便喝道:“你们是哪家跑出来玩的公子哥儿?不知道在大街上纵马伤人,要被捉到五城兵马司去打板子吗?”
宝玉身边的茗烟说道:“你莫要胡说,我们何时在大街上纵马奔驰过?明明就是你们带着豹子上街,让我们的马受了惊吓。你把我们的马儿给杀了,又在这里颠倒黑白……”茗烟向来是以伶牙俐齿著称,若是对上别人,早就各种脏话土语都蹦出来将对方骂个狗血淋头了,只是今天被人家挥刀杀马的气势镇住,又看着后面轿子的排场,料想不是普通人,因此说话时只是分辨,气势弱了许多。
那汉子听完冷笑道:“我们带什么上街,与你有什么相干?你们自己的马你们都看不住,要伤了人自然那你们问罪。况且我家主人是什么身份?但凡上了一根毫毛,我先用这把刀斩了你们,再去向你们家里人问罪!”
“好大的口气!血刀!”贾琮沉声喝道。
“血刀在!”改名做血刀的楚霸功挎着腰刀,快步地往前走去,直奔那汉子身后的轿子走去,大汉错步阻拦,血刀早一刀劈了过去,大汉横刀相架,当啷一声,炸起一溜火星,两人齐齐退后一步。
两个人眼里都冒出愤怒和狂热,叮叮当当又是连续数刀对劈,都是险之又险,电火时光之间躲闪过去。
“亮剑,过去帮忙。”贾琮命令。
“爷,这……”
“过去帮忙!”
“是!”虽然这样太过没有江湖道义,不过他现在给人家为奴为仆的,自然是主子要他做什么他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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