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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想症等候在青春经过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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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月的感情迷雾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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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头在除夕那天出来了,望城的大雪在那天也只剩下零零星星的点缀。我坐在书桌前随手翻看无聊的画册,然后目光往上移就盯住相框,那张相片还是小学班级出游时,我,石头,大炮和晓月的合照。我们四个都穿着蓝白相间的那种校服,晓月扎着羊角辫,整个脸看上去圆乎乎的。我们三个男生都是小平头,唯一的区别的就是石头的头发的最黑,我和大炮的头发微微带点没有营养般的枯黄。

    就在我又慢慢陷入回忆之中的时候,却被楼下的喇叭声生生从回忆中扯出来。接着我听见大炮脆脆的喊声,馍馍,馍馍。

    我将窗帘拉开,首先看见一辆黑色的奥迪小车停在楼下,然后看见大炮将脑袋探出车外,整张脸斜对着我说,快下来,我们去接石头。

    我脑袋轰的一声像炸开了一个响雷,然后飞快套上衣服跑下楼去。我利索地钻进车后,却看见晓月安静的坐着,面无表情。大炮从副驾驶的位子转过脸来对我说,我爸已经疏通了关系,只要没有确凿证据是不会有人起诉石头的。大炮说这话的时候将目光瞟向晓月,他说的时候那么随意,仿佛这一切只是他手到擒来的事。我看的出来晓月的目光一直在躲闪,她的脸贴着车窗,望着老房子从眼前慢慢地退过去。

    我没有说话,我从心里不喜欢大炮这时的骄傲,仿佛帮助石头是他的施舍,而我们却要卑谦地接受他的趾高气昂。大炮看见我们的脸色凝重,便没在说什么,车子缓缓开着,温热的气息在车里缭绕,车子的隔音效果很好,我只听见发动机轻微的嗡嗡声。

    窗外的景色渐次变化着,我看着车前玻璃中间那个后视镜,大炮的爸爸西装革履,一双目光像鹰一般尖隼,我将自己的位子稍稍挪了挪,镜子里便出现了晓月,她还是保持着原先的姿势,仿佛一尊雕像一般。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们之间的距离变得如此遥远,只在咫尺之间,却不敢拿正眼相望。我偏头看了看大炮,他的脸肉墩墩的,太阳穴的地方因为常年戴眼镜的缘故,有一道明显的凹槽。

    我不知道车是在什么时候到派出所的,那天的路面上零星只有几个匆匆的身影,与前些日子相比而言,就像潮水退去一般,空留下一片寂寥的海滩。大炮的爸爸将车停在派出所门口的空地上,我和晓月从两头钻下车来,石头的爸妈已经恭候多时了,他们这个时候迎上来,脸上堆满了恭维。石头的妈妈看了我一眼,露出一个疲惫的笑容,我的心紧紧一酸,然后将脸别过去看着晓月。

    石头的爸妈站在大炮的爸爸跟前一个劲地感谢,他们不时夸一夸大炮多么优秀。大炮的爸爸只是礼节性地笑笑,然后径直往大厅走去。当班的民警认识大炮的爸爸,他很快从枯燥的电脑前站起来笑笑,王厅长好。

    大炮的爸爸摆了摆手说,我和你们领导已经说好了,帮我提韩石头和蒋小岛出来。

    没问题。民警拿出几个纸杯倒好水放在桌上说,你们等等,我这就去领人。

    石头的爸妈双手紧紧捏着纸杯,杯里的水溢在桌子上也全然不知。我望望晓月,望望大炮,晓月的眉目一直低垂着,大炮的目光却燃烧一般地炙热,那一刻我全然一个局外人,也是在那个时候我知道他们之间一定有隐瞒着我的秘密,还有小岛,大炮帮助小岛一定有晓月的原因。

    我的脑袋很乱,可是却又不愿多去想什么,让脑袋空空的才好。我将目光移在墙上的挂钟上,看着秒针一格一格走动。脑子里乱糟糟的,天马行空地乱想,我想起一个故事,一个人总是抱怨自己做的活最多,可是最后功劳却记在了别人的头上。有天一个智者就领他到挂钟前对他说,你看时针分针和秒针,从来都是秒针滴答滴答忙碌个不停,可是人们看钟的时候谁愿提起秒针。

    乱糟糟想了一通,石头和小岛被领着走出来,我看见石头和小岛的表情几乎如出一辙,都是昂着头,嘴角扬起笑容。只是石头再看见他爸妈的时候,笑容马上就凋谢了。他一声不吭地走到他们跟前。小岛走到晓月跟前,要用手环着晓月,晓月触电般躲开,小岛的眼里闪过一丝不快,但很快重新换上骄傲的表情。

    我像离群的孤雁一般独个儿站在一旁,仿佛全世界的人都将我忘了一般。大炮的爸爸在民警递上的白纸上签了个字然后寒暄了几句便往外走,他几乎没有多说一句话,连个笑容也没有留下就径直走了出去,只是石头的爸妈对着背影不停地道谢。

    在接石头出来的那个除夕,我没有说一句话,自己就像是一个多余的看客,不被人记起,只是用来遗忘。

    下午的时候陆续传来鞭炮的响声,天空一片苍白。对面老楼的屋檐下不住淌着水。妈妈在厨房里忙着年夜饭,爸爸坐在沙发上看着春晚倒计时探班的节目。我不知道爸爸对这些节目哪来这么大的热情。我在房间和客厅里转来转去,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心里乱糟糟的想晓月在做什么,石头在做什么,晓月和大炮有什么瞒着我。

    妈妈将厨房的玻璃门拉开的时候,爸爸嘭地从沙发上站起来,眼睛一直盯着电视,脚步却将爸爸带进厨房。

    小墨,将桌子收拾一下,吃年夜饭了。妈妈一边将围裙接下来挂在衣架上一边说。

    我应了声就低头将橱柜里的碗筷拿出来,桌子本没什么课收拾的,只是将早餐吃的一些下粥酸菜拿走就成了。爸爸将菜端上桌子,眼睛始终盯着电视。妈妈走过去伸手啪地一摁,电视花花绿绿的屏幕就变得漆黑一片。

    呆会吃完饭让你看一晚。妈妈去我的房间里将以前没卖完的饮料和酒各拿来一瓶。这样年夜饭就算齐了。

    家里没有放鞭炮,一来是因为住在楼上不方便,二来也可以省省花销。妈妈简简单单说了几句,然后空气就凝固了起来,剩下的就是碗筷碰撞的声音。爸爸说了一些以前的事,这个以前跨度很大,一会儿说文革一会儿说大洪水,扯来扯去气氛总算稍稍提起来点。我对自己这样的性格也很恼怒,不管是在什么地方总是没有活跃气氛的天赋。

    爸妈在我面前从不会说家里的事,后来爸妈用政府的赔偿金买了货车搞运输我也是等车开到家里的时候才知道。那天年夜饭妈妈问了我石头的事,我和她说了,她不住点头说,大炮那孩子不错,有情有义。

    我埋头吃着饭,不知道该说什么。

    外面的天色渐渐暗下来,晚风呼呼刮进来,巷子里的路灯都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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