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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想症等候在青春经过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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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头的心伤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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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望着晓月,那种感觉在心里滋长,像一片荒芜中长出繁花的甜蜜。晓月将眼睛抬起来的时候,我们目光相遇的一瞬,我浑身的血液仿佛淤塞了一般,晓月将目光移开,她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雪花。

    从没下过这么大的雪?晓月搓了搓手然后将手放进衣袋里。

    喏。我说。

    然后我俩并肩走了很远,我的脚趾不安地动着,我没有说话,我对这样的感觉痴恋着。这样形容也许词不达意,但那时的感觉就是那么欢喜。

    我看见晓月的额头上有细密的汗珠,她的唇角抖动着,看她的脸色有点体力不支,前面有一处屋檐,虽然屋檐下仍有雪花飘落,但比起外面自然是好的太多。我建议晓月我们去那先站站。

    晓月顺从地点了点头。

    我们并肩站着,望着茫茫大雪,远处时时传来大树被压断枝桠落地的声音,这个世界如果一直这样下去多好,永远这么干干净净。

    对不起。晓月忽然说,帮不了石头,只能看司法程序。

    哦。我的声音在喉咙里翻滚,刚才对你发脾气不要往心里去。

    不会的。晓月咬了咬嘴唇,还是你好。

    她突如其来地说“还是你好”,我一时不明所以,然后却看见她的眼泪掉落下来。我忽然间慌了,我将脸凑上去说,晓月,你怎么了?

    晓月连连将眼泪擦掉说,没什么。雪吹进眼睛里了。

    那时我就这样轻易相信了晓月这个善意的谎言,甚至没有丝毫的怀疑,甚至还沉浸在晓月“还是你好”的话语中。

    这是我一生中注定的悔恨,晓月只是不想伤害我们之间的友情才一再容忍。

    那天我和晓月在屋檐下站了很久,当雪漫漫没过脚踝的时候,晓月浑身已经冻的瑟瑟发抖了,我将衣服脱下来给晓月披上,她似乎这时才发现时间已经很晚了。她将脸扬起来说,走吧。

    我点点头,我们走出了几步,她将衣服还给我说,你自己快披上,会生病的。

    在路口我们道了别,晓月往前走,我一直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风雪中,心跳的很快,我那时候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感觉,后来我才明白那就是爱情。

    回到家里,妈妈看见我浑身换了一身打扮惊讶地叫起来,我对妈妈的大惊小怪很头疼,我尽量言简意赅地向她解释好然后去房间小心翼翼将晓月的手套从脚上取下来。那双手套是粉红色的,背面用羊毛线绣着机器猫。我将它举在眼前,不由地对晓月想到用手套当鞋子笑了笑。

    中午吃完饭,我坐在窗前望着大雪,我盯着大雪一望就是一下午,妈妈曾经对我这样的爱好惊恐不已,她贸然断言我这是痴傻的先兆。我硬拖着我去看医生,医生将我的眼睛翻来翻去,有用小电筒照来照去,最后他摇摇头说没什么异常,这样总算才让妈妈放下心来。

    雪在晚边停住了,我对着远方想着石头现在怎么样,我又一次深深觉得自己无能,我使劲抓着头发,早上窗下的雪人早已被埋进雪里,天空依旧灰蒙蒙的,虽说是黄昏时分了,但雪光将城市映衬地依旧明晃晃亮堂堂。远处的雪地里留下了一串串的脚印,在家里憋了一天的人这时候都出去转转。爸爸平日最喜欢和别人讲时事,这个时候也咚咚咚走下楼去。

    这天我睡的很早,夜里出了很多很多汗,梦里还不停地喊石头的名字,我梦见石头就像电视里的毒贩子一样,吸毒贩毒,最后被抓起来要枪毙掉。我惊醒的时候看了下手表已是深夜。那时候已经睡意全无,我坐在床沿,想着自己的懦弱和石头的勇敢我竟泣不成声了。

    我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哭的那么伤心,眼泪哗啦啦流下来,就像决堤的洪水一样,止都止不住,我后来走到客厅去,想打个电话给晓月,可是她应该睡着了,我不知道她愿不愿意在这个时候和我说话,我将白色的电话手柄拿起来又放下去,几次三番最后还是回到自己的房间去。

    那之后我再也没有睡着,望着天色渐渐变亮,我房间的窗帘妈妈选了米黄色的山水画样式,这时候在熹微的晨光下显得朦胧而悠远。我穿好衣服,将窗帘拉开,外面的天空微微放晴,雪依旧积的很高。

    后天就是除夕了,虽说是大雪差不多封了城,但今天天气稍稍转好后,出来行走的人就骤然多了起来。望城的人到这个时候都喜欢赶集,特别是周边乡村的人更是等不到雪化就匆匆往城里走,赶着最后买些年货,很多地方雪大还未通车,妇人们便结伴走了十多里路来。

    我吃了早饭就出门去,我没有想到在路口可以碰见晓月,她满脸忧愁地走着,我叫住她,她才将头抬起来。

    你这是怎么了?心事重重的。我问。

    想去派出所看看石头。晓月支支吾吾。

    我看出来她一定有心事,她的眉头紧锁,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

    你一定还有什么?我说。

    没了。晓月望着我,真没了,你别这样看着我。

    我只好作罢,那走吧,我也正好想去看看石头的情况。

    我们一路走着,屋檐上融化的雪水凝结成长长的冰柱倒垂下来,路上的人很多,铲雪工人将漆黑的雪铲进车里拉走,我和晓月望着面目全非的望城不禁咂舌,屋顶上的望城晶莹剔透仿佛童话世界一般,可是路面上却是一派泥泞乌黑,像是肮脏的地狱之国。

    晓月一路上皱着眉头,我不知道她是想心事还是被人来人往的嘈杂弄的心烦意乱,反正她一路上都没有和我说话,只是将头低着和我并肩行走。

    走过大桥,绕过杨桥路,笔直沿着解放路走,两旁的樟树上滴着雪水,直走了大概十分钟,在派出所的门前我们停住了脚步。

    我们相互对望了一眼,我看出她欲言又止的样子,派出所蓝白相间的色调在明晃晃的白色雪堆反射的光芒中有些刺眼。

    这是我第一次进派出所。我砸了咂舌。

    谁说不是呢?晓月自言自语。

    你一定有事情瞒着我。我直视着晓月的眼睛,在派出所的大门外,寒风在我们之间呼呼地吹着,卷起来的雪花打在脸上冰冷刺骨。

    我不会要求你告诉我。我转而对晓月笑了笑。

    谢谢!晓月点了点头,然后径直走进大门里去。

    我们看见石头的时候,他显得憔悴而疲惫,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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