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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想症等候在青春经过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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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头的心伤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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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的刘海乱糟糟地搭下来,他见着我们的时候勉强地笑了笑,那种僵硬的笑容让我觉得时光的水分都被抽干了一般。

    真没想到我们还会这样见面。石头挠了挠脑袋,然后咧嘴笑起来,不过没事,我是未成年人,判不了几年。

    你瞎说什么!我吼起来,你不会碰那玩意的。

    那有用吗?石头伤感地将头低下去,最后埋进膝盖里。他隔了很久对晓月说,晓月,这个世上有谁会听没有证据的空白辩解,有谁会在乎一个陌生人的结局?我记得你曾经和我讲过那些电视剧里的好人坏人一放到现实中来,就再也分不清了,他们的结局就不再局限于道义的条条框框。

    晓月没有说话,她的眼睛亮晶晶地盯着石头。我看着墙上的时钟静静地走着。

    那时候馍馍总是不相信。石头继续说,他相信正义,相信终有一天的说法,这些想法终究只是美好的泡沫。

    你在说什么,石头。我将目光收回来看着石头,你怎么变得这样悲观了,你没做的事情你就应该站出来为自己争辩。

    这些道理我都知道。石头不耐烦地打断我的话,可是有用吗?你永远不知道世界的另一面,也许有一天我会利用你会出卖你,也许那一天你也会这样。

    我们会帮你的。我说出之后便觉得这话苍白的可怕。

    晓月没有搭话,石头站起来拍了拍我的肩膀笑笑,谢谢你!然后转身走去,陪他来的警察面无表情地跟在他的身后。

    我忽然间觉得石头的这句话里有太多太多意味不明的表述,感叹与无奈夹杂其间,几年之后当我明白石头渴望的成功之后,我才知道这个世界永远遵循丛林法则。

    走出派出所的时候,天空中太阳浮出了半张脸,积雪在迅速融化,街面被来往的车辆碾的污水横流,气温冷到了极致,那些融化的雪仿佛要将世间的热量都吸光一般。我将紧贴脖子的高领往上捋了捋。

    我和晓月漫无目的地在街道上走着,彼此都没有说话,我望着她时不时轻轻跳出一小步以跨过脚下的污水。街上的人越来越多,嘈杂的声音像洪水一样铺天盖地而来,有些大叔肆无忌惮地抽烟,我恍惚觉得脑袋都要被各种各样的填充物挤爆了。

    我们去吃酸辣粉吧。晓月忽然间说,我们之间快要窒息的空气似乎被一把利剑横空斩断一般。

    嗯。我点点头,然后望着晓月,我多希望她可以再和我说说话。可是她很快将头拧过去,重新望着脚尖。

    马路两旁的樟树不断往下滴着水,被过往的风一吹,就像一个姑娘在寒风中颤抖着哭泣。我不知道怎样随着晓月绕着城区走了大半圈找到那家我们四个人常去的酸辣粉铺子。酸辣粉铺子没有固定的店面,一辆铁皮裹着的手推车,将灶台,配料桌,储物柜都攘括了。不过虽说没有固定的店面,但那辆手推车仿佛扎了根一般几年如一日在那条巷子里没有挪过地。

    巷子的两侧是六十年代的老百货大楼,经过几十年的风吹日晒,白色的墙面已经斑驳不堪,黑色的污迹蜿蜿蜒蜒仿佛爬山虎一般,原先每当夕阳照下来的时候,我们站在两栋百货大楼之间,腥甜的风吹过来,黏黏糊糊,一瞬间这儿就像是时代遗留下来的标本。

    白色的雾水氤氲缭绕开来,上街采购年货的人停下来吃一碗热腾腾的酸辣粉何尝不是一种享受,我们到的时候已近午边,酸辣粉铺子的桌位已经座无虚席,很多人围着铺子你一言我一句,手里花花绿绿的钱迎来送去,老板两夫妻忙的不亦乐乎。

    我和晓月相视一笑,老板娘看见我们对我们笑着招了招手,怎么,另外两个呢?

    我的喉咙一阵干结,我努力才发出了声,他们有事。

    哦。老板娘是是而非地应了声,然后捞起锅里的粉倒进碗里,麻利地将台上的料勺进碗里。

    我四下环顾了一周,人来熙往地都快没了立足之地。真不知道哪来的这么多人,我那时候怀念起晚边放学的时候我,晓月,石头,大炮四个人来这里的情景,那时候就我们四个人,老板和老板娘会坐下来和我们聊天,他们会根据我们的意愿多加点辣椒或者多加点醋,那个时候我们任凭时光流走,觉得不管怎么样这样坐着就算是一种享受了。我和石头对辣椒保持着一种不远不近的距离,放多了受不了,放少了又觉得嘴里没味,晓月是最不怕辣椒的,她的碗里总是通红通红飘满了辣椒粉。大炮则吃不得辣,放一点辣椒就额头上哗啦哗啦淌汗。

    在一旁收拾桌子的老板是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他流着一小撮山羊胡须,黑黑的,看上去有点像猥琐大叔,可是他人很好,也正派,喜欢和我们说他当年的事。

    我和晓月正不知所措的时候,他将手里的抹布扬过头顶冲我们挥了挥,馍馍,晓月,来这边坐。

    我和晓月将目光掠过人群,望着笑的一脸灿烂的老板,周围很多人都将目光投向我们,我觉得老板这样招呼客人未免有些过分,不过在这个时候能有个座位也就顾不得那么多了,不管怎样在心里还是很感激的。

    我和晓月坐下来,老板垂手而立说,老样子?

    我摆了摆手,今天给我多加点辣椒,要出一身汗才好。

    懂的。老板一脸笑容转向晓月,你呢?

    老样子吧。晓月从筷子筒里抽出一双一次性筷子在几个指尖转起来,老板这个时候转身离开,晓月的眼睛里总有一团浓浓的大雾氤氲不散。

    好像从来都是我们四个人一起来这里的。我四下望了望。

    可不是吗?晓月说,四个人总会有说不完的话题,石头最能说,大炮最耐说。

    呵呵。我干笑了两声,今天就剩下我们两个既不会说也不耐说的人了。

    也好。晓月抬头望着百货大楼的楼顶,这样清静,也别有一番风味。

    我们心中都隐藏着一个话题,关于石头,可是谁也不愿说出来,或者说都等着对方来说,我们浮光掠影般地说东说西,却最终是不知所云。

    老板将酸辣粉端上来,我望着碗里红红的辣椒,闭上眼睛狠狠喝了一口汤,那仿佛带刺一般的汤水顺着食道在肚子里翻江倒海,刹那间整个肠胃像血肉模糊了一般难受。我将舌头伸出来,让寒风吹。晓月望着我的模样笑起来,不能吃瞎逞能。

    谁说我不能吃。我憋着劲连粉带汤喝下去,粉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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