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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想症等候在青春经过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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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月的委屈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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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许石头说的对,文斗永远要比武斗好,火烧天灯路的赔款在小年的时候终于拨下来了,家里终于有了新的笑声,爸妈准备过完年再去物色一个新店面,他们除了重抄老本行别无选择。一无学历二无技能的,但不管怎么说,开新店的钱总算有着落了。

    晓月来找我的时候天色昏昏黄黄,我听见她站在门口和妈妈说话。

    阿姨,小墨在家吗?

    晓月,很多时间不见你来玩了,进来坐,外面挺冷的。

    不了,我找小墨有点事。

    哦,那好。妈妈将头转过来对着我的房间喊,小墨,晓月找你,你快点出来。

    我拖着鞋跑出来,晓月就倚着门站着,她的脸色看上不去不大好。

    怎么了?我走上前问。

    石头被抓了。晓月低声说,我不知道和谁说,就来找了你。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然后对着厨房说,妈,我和晓月出去了,别等我吃饭了,我们去外面吃。

    说着我匆匆穿上鞋,披上件大衣就往楼下跑去,妈妈将头探出窗来,喂,我说小墨,你带了钱吗?

    带了!带了!我对妈妈挥挥手,然后和晓月往派出所走去。

    怎么回事?在路上我问晓月,

    猫头鹰和城北那伙人打群架,警察来了,伤了好几个,小岛逃出来了,我是听他说石头被抓进去了。

    我听着猫头鹰和小岛的名字就觉得胃液翻滚,但是不管怎么样,晓月的声音压得很低,她看出了我的反感。

    总是不会有好事。我闷声闷气地自言自语,和那些人在一起能有什么好下场,没出人命就要谢天谢地了。

    那现在该怎么办?晓月说。

    我忽然间被拉回冰冷的现实,去派出所领人要交钱可是我没有,就算有我们未成年人也领不了人。我颓伤地蹲在路边,路灯一排排往下延伸,在地平线的地方仿佛重合进了一片火海之中。

    这怎么是好?我来回搓着手。

    其实最多也只是拘留几天。晓月蹲在我的旁边,只是今天不把他弄出来他爸妈肯定就会知道,到时候石头的麻烦就大了。

    真该让他爸妈好好管教他,揍他才好。我愤愤说。

    你只是说说气话罢了。晓月说。

    为什么被抓的不是小岛?我忽然转头对着晓月,他真应该被抓进去。

    请不要这样说。晓月将头低下来,大拇指和食指捏着枯枝在地上划着。

    为什么不说?我站起来冲着晓月说,你为什么会喜欢他,他就是一个地痞流氓,就是一个无赖,今天的事弄的这样,难道和他一点关系也没有?

    我不知道。

    你到底喜欢他哪点?那个无赖到底有什么好的?我觉得胸口积聚的火山像要爆发了一样。

    他对我很好。晓月碎碎念着。

    他对你很好?我干笑了一声,难道我,石头,还有大炮对你不好,从小到大什么时候没有顺着你。

    那不一样。晓月嘶声叫起来,馍馍,我们现在不说这些好吗?想想下面该怎么办?

    晓月说的话像一瓢冷水泼在我的头上,我木然地望着天空。晓月双手交叉着站在樟树下。

    该怎么办?我囔囔自语。

    远处传来几声摩托车的油门声,大灯直射过来让眼睛产生一阵昏眩。随后一股浓烈的汽油味直冲鼻腔。

    喂,上车,走吧。

    我看清楚是小岛后,警觉地往后缩了缩,你干嘛?

    领你的好兄弟石头出来。小岛的口吻似乎在赌气。

    谁要你去?我大声抗争。

    你成年了吗?小岛鄙夷地说,你有身份证吗?我不去难道你去?

    不管谁去也不要你去。我支支吾吾着。

    晓月。小岛将头转向晓月,你看见了,是他不让我去的,不是我不去。说着小岛重重加了油门,我送你回去?

    馍馍,别任性了,领小岛出来要紧。晓月对我说。

    你已经有办法了,为什么还要来找我。我忽然间觉得眼泪就要涌上来,我指着小岛说,你是不是想证明在他面前我是多么一无是处?

    馍馍。晓月皱紧眉头,不是你想的那样。

    好了,根本就是这样的。我知道自己根本帮不了石头,我现在还不能激怒小岛,我咬着嘴唇将声音压低,晓月,你们去把石头接出来,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喂。小岛将剩余的烟头狠狠丢在地上然后用脚尖踩灭,到底去不去?我没空在这瞎耗着。

    去吧。我望着晓月。

    晓月没有说话,她转过身去坐上小岛的车。

    小岛将粉红色头盔递给晓月,晓月戴上后双手抓着车后架,她并没有揽着小岛的腰,我觉得她是做给我看的,这样让我更加难过。

    这样的夜晚很冷清,路灯下就我一个人站着,我远远望去没有人影也无狗吠声,整个城市就像陷入了沉睡。我被自己的无能深深刺伤,我将拳头重重的打在粗糙的树干上,刺骨钻心的疼袭遍全身。我立刻将手缩了回来,为什么我会如此没有勇气,我沿着街道漫无目的走着,红灯笼和霓彩灯具在风中显得很遥远很飘渺。整个天空呈现醉心的酒红,我仰起头,一滴两滴冰冷的固体在脸上化成水珠。

    下雪了。望城今年的第一场雪,整个天空像一床很大很大的羽绒被在望城被划出了一口子,漫天铺地飘落下来。

    这是望城百年不遇的特大暴雪,一夜的降雪将整个望城变成了雪国,路面的平均积雪达到了五十公分,铲雪车艰难推进,雪还在继续下着,天空似乎要将她的整床羽绒都顷在望城似的。我喜欢站在窗台看着白茫茫的巷口,再无人烟,这个世界仿佛一夜之间再也不食人间烟火。

    巷子里不知道是谁堆起了四个雪人,憨憨胖胖的,四个胡萝卜充当的鼻子大的有些夸张。这些雪人肯定是刚堆的,这么大的雪不然早就分不清面目了,可是我却一直没有注意。我记得曾经我,石头,晓月,大炮也会堆上这么四个,然后唧唧歪歪地争着吵着说自己堆得是最好的。

    往事总会让人微笑,回忆会让人年轻这话说的确是至理。妈妈这时候敲了敲房门喊我吃早饭。

    坐在餐桌前妈妈夹了一根油条咬了一口对我说,你知道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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