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在自己的世界里兀自沉睡。
幸若水一转头,便看到袁梦一双眼怔怔地看着床上的庄奕骋。脸上倒是看不出表情来,只是怔忪得厉害。人在眼前,神思去了哪里,谁也不知道。
倒是福安年纪还小,完全不知道人间疾苦。他只以为庄奕骋是真的睡觉呢,还好奇的在病房里来来回回的跑,对那床头的机器也很是好奇。幸好发现得早,否则不知道他闯出什么祸来。
从医院出来,四个人站在医院门口,除了福安,其他两大一小脸色都不好。
也不知道去什么地方,干脆顺应两个孩子的心愿,找了个室内游乐园去玩。福安自然是欢天喜地的,就连庄寓棋脸上也有些笑容了。
这是儿童乐园,幸若水大着肚子自然是不能玩的,袁梦便也只坐在她身边,由着两个孩子自己玩吧。反正儿童的世界,大人是体会不到的,纵然他们也曾是个孩子,但心境早已经老了。
幸若水看着嘻嘻哈哈的两个孩子,笑着对袁梦道:“我想起一句话:小时候快乐是件简单的事情,长大了简单是件快乐事情。”
“堪称经典。”袁梦长舒一口气,颇为感慨。
幸若水也心有感慨。长大了,烦恼就多起来了。懂得的事情多了,快乐却难了。“所以说,要是永远长不大该多好!”
袁梦闻她这话,就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伸手一抹她的脸,道:“你这泡在蜜罐里的人,还发这样的感慨?你是存心让我们这些可怜人活不下去,是不是?”
“冤枉,这是绝对的冤枉!长大了,再快乐也总有烦心事,小时候哪有这么多事情,我可没说错啊。”抱住她的胳膊,靠在她的肩头上。“袁梦,你会幸福的。”
袁梦看着福安,微微一笑,没有回答。“幸福”这个词离她太遥远了,她如今唯一的幸福便是让小福安无忧无虑的长大,做一个快乐的孩子。其他的,便不敢奢望了。
待两个孩子玩得尽兴,时间已经到了下午五点多了,已经是晚饭时间了。
孩子自然是想吃肯德基大叔的,幸若水也想吃炸鸡腿什么的,干脆去肯德基要了一个全家桶,再要了2个汉堡和4杯牛奶。
等吃饱了从肯德基出来,天色都已经暗下来了。既然不急着回家,于是一行人干脆在大街上散步。偶尔见到有兴趣的店,也进去逛一番。多半是袁梦起了心思,幸若水只好跟过去。
袁梦是个母亲,母亲都是把孩子放在第一位的,所以去的都是一些儿童服装店。
幸若水正怀着孩子呢,自然也喜欢这些店。两个人都替福安挑了好几套,也给庄寓棋挑了两套。
两个孩子今天去了游乐园,吃了肯德基,还得了新衣服,欢喜得什么似的。尤其是庄寓棋,他最是喜欢若水。妈妈现在在他身边,还给他买衣服,他自然是乐得都忘形了。
幸若水看他好不容易像个孩子了,心里酸得厉害。于是便揽住他的肩头走,想在这短短的时间内让这个孩子多点快乐的笑容。
走到半路,几个人都累了,这才打车回家去。
袁梦家那张小床,冬天还能挤上两个大人一个孩子,可夏天炎热,这是断断不能的。幸若水便在旁边的七天酒店定了房间,跟袁梦聊了一阵子,看时间差不多了才离开。
两个孩子今天高兴,还兴奋的玩在一起。福安舍不得让哥哥走,扭着胖身子在那嚷嚷着,让人哭笑不得。
幸若水和庄寓棋洗了澡躺在床上说话。“庄寓棋,我明天就要回Z市了。你以后要乖乖的,要是想我了就给我打电话,可不许再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庄寓棋本来还趴在她身边兴高采烈的,却没料到听到这一句话,顿时整张脸就垮了下来。“妈妈,我可不可以跟你去Z市?”
幸若水看他眼里的渴望,差点就要答应了,可转念一想,不合时候。“庄寓棋,等我生了孩子你再过去好吗?你看我的肚子这样大了,自己还需要人照顾,不能照顾你。我家里人也忙着照顾我,你在那也不方便,是吗?”
庄寓棋虽然不乐意这样,但是他也是个讲道理的孩子。顿时就闷闷不乐的蹭了蹭若水的胳膊,也不说话,只是巴着她的胳膊可怜兮兮的。
幸若水给庄伯涛打了电话,让他第二天上午派人来接庄寓棋回去。没想到,倒是庄伯涛亲自来的。
把庄寓棋交到他手里,幸若水又看着庄伯涛,说道:“伯父,庄奕骋他还在昏迷当中,如果这样子躺着,终究不是好事。所以如果有的人有的事情有可能让他醒过来,我们都不该不去尝试,你认为是吗?”
庄伯涛自然赞成的,但是做与不做,是他的事情。
幸若水在庄寓棋的泪眼汪汪中,过了安检,进了候机厅。
只是,这个夏天注定多事。幸若水还没等到登机时间,就接到了谭佩诗的电话,说谭妈妈不小心摔伤了腿,都住院了。
挂了电话,幸若水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怎么总是发生这些不好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真让人难受。
幸若水到了Z市的机场,自然是有人早早的等着接她了。来的不是别人,是鹰长空的警卫员。看到熟悉的面孔,心里就舒服些。
吩咐警卫员直接把车开到医院,去看看谭妈妈情况怎么样。
“佩诗,情况怎么样?”一进病房,幸若水就急急问道。
谭佩诗扑过来,扶住她说:“你小心点,肚子这么大了,也不注意点。”
“我这不是听说谭妈妈受伤了,心急嘛。”幸若水不好意思地吐吐舌头。
谭妈妈在床上靠着呢,笑眯眯地道:“不过是一点小伤,是佩诗这丫头大惊小怪。医生说休养几天就可以出院了,也不影响以后走动。”
“那就好。我这一听说啊,吓得魂都没了。”幸若水坐到床边,去拉谭妈妈的手。“既然已经发生了,咱们也姑且自我安慰:谭妈妈你这段日子也累了,趁这个机会好好歇一歇也好。”
谭妈妈也笑着附和。
谭佩诗看妈妈没什么大碍,便拉着幸若水说说话。摸摸她的肚子,高兴地道:“你这比我好,生的时候也是秋天了,天气凉快些。我那个时候正是盛夏,几天不能洗澡不能洗头,我差点没疯掉。刚开始那几天,我总是问傅培刚,有没有从我身上闻到臭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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