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那时候的窘,谭佩诗还忍不住嘻嘻哈哈的笑,病房里尽是她欢乐的笑声。
幸若水看着她,心里也是羡慕的。“谭佩诗同志,你绝对是个有福之人。从我认识你那天起,你就是这么嘻嘻哈哈快快乐乐的,现在都快三十的人了,还是这样无忧无虑。”
“她那叫没心没肺!”谭妈妈瞪女儿一眼,毫不犹豫的抨击。
谭佩诗吐吐舌头,朝谭妈妈做个鬼脸。“我觉得我这叫乐观豁达。反正快乐也是一天,不快乐也是一天。要发生的事情总要发生,不管你高兴不高兴。所以啊,还不如我这么没心没肺地过日子呢,我家傅培刚就喜欢我这样,天塌了也能乐起来。”
“真不害臊!”谭妈妈哭笑不得的睨着她。
幸若水抓着谭佩诗的手,看着她总是笑容灿烂的脸,也道:“我倒是觉得佩诗这样挺好的。这样的人自己快乐,也带给别人快乐,就是一个开心果!”
“还是我家若水识货呀!”谭佩诗跟她勾肩搭博,挤眉弄眼的。“不过,你还是慢了一点。最识货的就是我家傅培刚了,那简直叫慧眼识英才!”
幸若水和谭妈妈便都被她不伦不类的样子给逗笑了。
傅培刚不在家,谭妈妈又住院了,幸若水在佩诗家里住了一晚,帮她看着小乐乐。
鹰长空接到电话听说她今天还不到家,委屈得都要哭了。在电话里可怜兮兮的,跟媳妇儿好一顿撒娇,形象尽无。
幸若水也被他撩拨得心里痒痒的,恨不能真的连夜赶回去,跟他耳鬓厮磨一番。最后还是连哄带骗的,好歹挂了电话。
谭佩诗在医院陪着谭妈妈,幸若水则一个人带小乐乐。幸好小乐乐这孩子也乖巧,只要吃饱喝足了,他也不吵不闹。
幸若水本以为一夜不用睡的,却没想到他只中途醒了一次,喝了奶把了尿,便又睡得跟头小猪似的。倒是第二天醒得早,咿咿呀呀的在床上动来动去,也没哭。
虽然谭妈妈的伤一时半会也好不了,但是若水到底大着肚子呢,哪里能让一个月份快足了的孕妇来照顾孩子。于是便打定了主意,让若水下午就回去,否则队长也该杀过来了。
幸若水做好了早饭,谭佩诗回来吃了,又给谭妈妈送去。她把小乐乐放在摇篮里,正逗他玩呢。手机突然响起,没想到居然是梅彦婷的电话。“喂,彦婷?”
“昔梦姐,你现在在哪里啊?我有事情想跟你说,你能不能出来一下?”梅彦婷的声音听来似真的有什么要事。
幸若水想了想,便说:“我在佩诗家里,你过来吧。”挂了电话,也转起了心思,猜想梅彦婷跟陈善是不是又吵架了。想到这两个人才结婚还不到一年,就这么能闹腾了,真是无奈。
梅彦婷很快就来了。一进门就盯着她看,似乎要在她身上盯出一个洞来。
“怎么了?”幸若水被她古怪的眼神看得有些不自在,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她一顿,就忘了摇手里的摇鼓,小乐乐不乐意的叫了。
梅彦婷吸一口气,往前一步,看着若水的眼睛,说:“昔梦姐,我问你一句话,你老实告诉我好吗?”
“彦婷,我未曾说过什么欺骗你的话吧,你这话什么意思?”幸若水心里不悦。她不是个爱撒谎的人,即便是善意的谎言她也不喜欢,只是有时候不忍心罢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
“是不是这个意思不要紧。你问吧,我有问必答,绝不隐瞒。”幸若水不再看她,而是看着乐呵呵的小乐乐。她轻易不生气,但梅彦婷确实让她心里很不痛快。她一直以诚相待真心相待,纵然别人怎么说梅彦婷不好,她也始终想着帮她照顾她。而今梅彦婷这话对她来说不啻于一把刀,狠狠地捅进了她的心窝子里。
梅彦婷知道幸若水生气了,沉默了一会,还是问了。
“昔梦姐,是不是你杀了许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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