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持在脸上。
这男人让人不寒而栗。
“你若缺钱了,这搭棚倒是个绝活,到能赚些银子。”
如水的声音突然响起,两人朝那一身黑衣的男人看去,就见一容貌姣美的女子正笑盈盈的站在男人身后,一身青白的衣裳随着秋风微微荡漾着。
这女子生的道是美极。
正怔愣间,那人倒是走了过来。
“这人虽然这摸样,却绝对不是坏人,你们放心。”说着头一转看向那一身黑衣的人:“所以就说了,没事多笑笑,看你,吓着人了吧,来,笑一个看看。”
“……”
那人在沉默良久后也终于笑了,只是那笑却让两人另可他不笑,惊恐的险些没跑开,匆忙摆手说道:“没事没事,我们没被吓到,不用笑了,真的。”为了表示自己真没被吓着,两人朝着男人深深一鞠躬:“谢谢公子帮忙,感激不尽。”真诚的声音,若忽视那双腿颤抖的话。
女子抿唇而笑,拍了拍面前棚子:“怎么好端端的倒了?”
闻言,两人面上顿时露出了苦恼,其中一人说道:“还不是那战争害的。”
另一人轻咳一声,撞了撞同伴:“说什么了,小声点,不要命了,咦,姑娘,你怎么呢?”
“呃,没事,你们……损失很多?”
“哎,也就那样吧,怎么说了,这战吧,反正来来去去也都那样的,这几天打着打着都习惯了。”那人话是这吗,却是自娱自乐居多,一双眉始终苦着。
“这柳公子听说人不错。”
“这啊,都是这般,就说那尧帝吧,刚即位那会不也处处为我们老百姓着想,那一个个家里啊,都把人供着天天拜,可还不是说变就变,好好是人怎么就……哎,这次内战听说是太多人不满他的作为,所以……哎哟,瞧我这都说了些什么,这天热的,姑娘和公子如不嫌弃进屋喝口茶吧。”
女子含笑摆手:“不了,我这同伴想逛逛街,就不劳烦了。”
“……”想逛街的同伴嘴角抽了抽。
一旁两人震惊忘面前那可怕的男人,想着他想逛街的摸样,激灵灵打了个寒战。
当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两人又说了几句客套话,瞄了眼那一身黑衣的男人,走了。
直到两人的走远,扶风都还可见两人凭凭回头看身旁沈临风,那眼神就跟看怪物似的,惹得扶风险些笑出声来,只是到嘴边的笑却怎么也无法继续下去,看在原地,看这昔日热闹繁华的大街,有如隔世,秋风吹过竟有些凄清之感。
天牢中和封半城的对话的画面交错着浮现,怎么也挥之不去。
冷静下来在思考,却是另一种心境。
起初,封半城的话他听的并不清楚,整个人浑浑噩噩的陷入自己思绪之中,就知道属于那个人的声音一直在说,然后充斥着整个牢房,淡淡的,含着笑,男人面上那抹笑让她觉得分外刺眼,此时此刻,这般摸样,他如何还笑得出来,他该是,该是……
该是什么呢,扶风还真不知道。
后悔万分的乞求原谅?
记忆中如战神一般的男人,若当真如此第一个出言鄙视的怕是她自己吧。
…
天牢中,听着属于他的声音,看着那抹笑,心中的焦躁随着时间的流逝而越渐加深,如同一块布,铺天盖地的朝自己袭来,压抑的让人喘不过气,迫切的想要去冲破些什么。
而她能做的只有打破那份笑。
最终她成功了,可紧接而来的事又让人难以招架。
任何事都是要付出代价的,她却没有接受的准备。
看着笑意自封半城脸上消失,她发现自己竟然病态的满足了。
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证明什么,或许知道,只是不愿承认而已。
三年前,临死前的那一刻她发誓,要把他们加注在她身上的痛一一讨回,一年前再回皇宫看见那份来自蓝炎的密诏时,她发誓,她要像那些人证明,她从来都不是他们手中玩转的棋子,他们口中的如画江山她也可以得到,她要让封半城知道用她换得半壁江山是多么的不值,她要那所谓的蓝炎王知道他是多么的自以为是,多么可笑。只是时至今日,再听那眼前一切,她茫然了…
“沈临风,那姑娘一直盯着你看,是不是看上你呢?”
沈临风幽蓝的眼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那只有三个人,一男两女,男的和其中一女的正在吵架,另一个女真如扶风所说,正盯着这边看,沈临风朝那女人多看了两眼,张了张嘴,最终还是冷硬开了口:“你确定那是姑娘不是……大婶?”
那‘姑娘’一声粗布麻衣,斑白的发微乱,嘴角眉眼的纹路很深,说大婶不如说是老妇。
“而且她看的好像是你。”
扶风唰的板起脸来:“沈临风,你不能因为人家年龄比你大‘一点’就嫌弃人家,还有,真看不出你平时木头似的,竟然还以长相看人。”
“……”
这一次沈临风直接选择沉默,至于扶风口中那‘一点’他也不想去纠正。
真说着那老妇似是见他们看了过去,面上笑了开来,那满脸的褶子也加深了,神情激动的朝着这边走了过来,直接冲着扶风跪下了。
“小姐,真的是您,您真的没死。”
扶风看着突然扑过来一脸激动的老妇,还以为是以前的数人,仔细看了下,确实是不认识。
那老妇见她不解,匆匆解释:“是我啊,奶娘啊,小姐您一出生就是我带大的,府中出了相爷和夫人您和我最亲了。”
那一声相爷让扶风恍然想起现在的自己还有另一个身份。
“奶妈?”
对了,‘凤素颜’没有奶娘,可‘扶风’那样的千金小姐有。
听扶风那一声唤,老妇激动的热泪盈眶:“是啊,是奶娘,不怪小姐您认不出了,是奶娘我这些年……”话落,老妇苦涩一笑,伸手理了理满头银发:“自从相府遇难后,死的死了,跑的跑了,哎……”说着说着,妇人哭的更凶了。
“还好,还好小姐您没事,相爷和夫人在天上怕是也高兴了,太好了,太好了。”
扶风看着面前声泪俱下的老妇,倒是一阵阵的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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