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那里了,安静耸立的如影子一般。
“平日见他一直跟在您身后,就想着定是在等您了,怕是担心姑娘您吧。”
“担心?”扶风诧异抬头看面前守卫。
“可不是,不然哪有人没事站在这里几个时辰啊。”
淡色的唇轻轻一抿,想着沈临风那张冷硬的脸,漠然的神情。
“呵。”守卫一声轻笑出声:“这一直跟在身边,也难怪姑娘不明。”
——离得越近越容易看不清。
二子的话合着守卫的声音一同在耳边回响。
穆远说:皇上说,没有什么不得已,只是太了解。
太了解?
这么一想似是恍然大悟,旧时的画面在面前回放,除了那估计算计和陷害好像又多了些什么。
栖龙殿那交缠的雪白身躯,愤恨离去时背后那道炽热的视线,冷宫中那匆匆一瞥的慌乱。
没有什么巧合,只是太了解了,了解到知道她下一步会做出些什么来。
这么一刻,似是明白那人当时所想。
若没有德妃从中作梗,最终的结果又会如何呢?
“……”秀眸猛的抬起,震惊,错愕,难以置信,心中却是烦躁的厉害,突然大步朝前走去,那摸样有些迫切,也不管身后守卫的疑惑,待到沈临风身前,拉着人一同离去。
“你没事吧?”
“……”沈临风看了眼自己被拉住的手,目光闪了闪,最终没有挣扎开来。
“那就陪我去宫外走走吧。”
“……”
那话就没给拒绝的机会,只是沈临风最终还是没有说什么,只跟跟着她加快脚步。
“哐当!”一声沉闷声响,沉重的牢门关上时,男人嘴角那抹笑渐渐消失,弥漫血腥的天牢中死寂一片,缠绕铁链的手摊开,染血的手骨节分明,手掌宽厚,曾有术士说,他这一双手是大的,是贵手,能撑起半面天,可最终这双手却是连为那人撑起一丝丝天地都不行。
摊开的手紧握成拳,多日未加修剪的指甲修长,没入皮肉是鲜血溢出,合着手上原有的血一起,空气中那股子血腥味更浓了。
封半城最先得知凤素颜死去的消息时并不慌,因为他知道那只是自己的一个局,是他让吴公公拿去的酒,再知道‘她’真的不再后就茫然了,脑中一片空白,甚至以为只是一个玩笑,却怎么也笑不出。
那却是是他设下的一个局,一个虚假的局,最终……那些虚假的东西都成了真。
严刑成了真,毒酒成了真,死亡成了真。
行刑是他说的,却是那种虚假的刑罚,看似严重,却是只伤皮肉,在让她喝了那假死的药,再以假死的名义把人神不知鬼不觉的送到蓝炎。最终的结果是蓝炎要的,局却是他安排的,他以为他可以狠下心来,最终还是忍不住踏进了冷宫。
当封半城看着凤素颜那浴血的摸样时,明知一切都是自己安排的假象却还是震惊看,若非德妃当时靠过来,他怕事会腿软的跌倒,凤素颜那摸样让他险些把持不住放弃一切,放弃那个局,他知道,只要跟她说明一切,这些都是不存在的,只是相反的……也正因去了一趟冷宫,他才决定加快后面的行动。只是封半城万万没有想到,那伤是真的,也就是他忍不住去看的那次让德妃看出他的心软,从而下了狠心。
封半城千方百计设下的局却让德妃从中抓到遗漏,并以此来动手脚。德妃对封半城的偏执和对凤素颜的恨让她比旁人更关注两人的一举一动,她并不知道凤素颜打入冷宫只是一个局,在从自己父亲那里得知可以进宫时,她满怀希望,认为封半城终于注意到她了,和顾想用了些手段,让她顺利成为最终的候选人,虽然偶尔也会觉得奇怪,可顾想什么有没说,她就不管那些了。紧接着凤素颜通敌叛国的消息一经传开她便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她对凤素颜的恨已经参透到骨血。即使是在冷宫她也不会让她好过,她父亲是当朝丞相,她外租是当年御林军的统领兼大将军,所以偷龙转凤一个看守的御林军一点都不难。只是封半城对她的宠爱却只有一晚,凤素颜被打入冷宫的那一晚,之后连碰都没碰过,每每贴上去也都是冷言推开,更多的时候封半城都在忙碌,却不知道在忙些什么,再来就是发呆,一双眼盯着冷宫的方向,让她有了危机感。长达数年的宠爱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够割舍的,特别是在她看见封半城出现在冷宫时。‘可能’的说法即使只有一点点火星,她也不能让它发生,而最好的办法就是毁灭。
想起往事,有那一刻似是又回到了那人死去的那一天,整个心揪的疼,不管双手如何用力按住也徒劳。
他不原谅当年上奏的所有人,最终最不可原谅的还是自己,他难以忍受‘她’竟是死在自己手中,就好像扶风在大殿中说的那句话——我叫柳扶风,凤素颜死了,死在你的手中。
他发誓要一辈子守护的人,却死在自己手中。
扶风说的没错,即使不是他亲自动的手,却也不差,是他考虑的不周,是他的疏忽所致。
很长一段时间他都过着行尸走肉的生活,空白的连自己都不知道做了些什么,直到司耀回来。
所以他问她,这可是她要的。
若是,他会毫不犹豫的给予,即使是自己的性命。
紧握的手摊开,手掌上指甲掐的出血印清晰可见,顺着纹路流动,挺拔的身形背对阳光而立,脸上暗沉一片,突然一声大喝,挥拳而出,铁链带动哗啦作响,回响在这石壁制成的天牢中。
内战过后的京都一片混乱,来往的行人却是少了很多,有些太过安静,空气都还弥漫着硝烟散去的问道,折断的木头架子连着布棚子一起横倒在街道上,摊贩正努力扶起重新搭制,孩子偷偷溜出,刚挥舞着手准备玩耍时,一妇人匆匆冲出来抱着孩子就进屋,那孩子哇的一声哭,朝着要玩,妇人啪的一巴掌打下:“玩,还玩什么,小心命玩完。”那棚子搭了快两刻钟,却还倒在路上,这边扶起那边又到,直把那人忙的一身汗,叫苦连连,眼看着对面刚刚竖起的木头又要倒下,一道身影闪过,木头稳稳着地,再看连着自己手中的都竖了起来,那黑影空中一转,只觉手中木头一沉,入了地,稳的拔都拔不起来。两人见此喜上眉梢,迎着笑脸就要谢,却在发现那男人摸样时,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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