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燕走后,南宫战始终神色郁郁然,心事满腹。
南宫锬心疼今世的弟弟,拍拍南宫战的肩膀:“回家吧,战儿。”
南宫战摇摇头:“哥,你们先回去吧,我想自己静一静。”
南宫锬点一点头,用眼神招呼琅氏姐妹。
琅薰跟了上来,琅菀却红了脸,只看着一旁的南宫战。
当哥哥姐姐的这两位见了便会心一笑,携手出门。
南宫战听得他们出去的声音,偏头看了看,眼神扫到了俏生生站在边上的琅菀,微微一怔,却没说什么。
琅菀咬了咬唇:“我……不打扰你,随便你做什么。”
南宫战点点头,目光怔怔地看向了庙中的神像。
好一会儿,南宫战忽然走到角落里,拾起一把蛛丝缠绕的扫帚。
琅菀好奇地看着他,等到南宫战开始找东西擦早已看不出本来颜色的供桌的时候才反应过来,这养尊处优的小公子居然是要打扫这庙宇。
“我帮你吧?”琅菀看着南宫战竟用贵重的丝帕去擦那满是灰尘的桌子,有些难以理解,但还是决定帮他。
“不必,”南宫战拒绝道,瞥见琅菀的脸色,转念想想,一笑,“去帮我买些供品好么?”
琅菀答应了一声,上街去了。
等到琅菀捧了供果回来,南宫战已将庙里收拾得亮堂堂的,一扫先前的灰暗萧条。
琅菀不解地问:“为何做这些?”
南宫战淡笑着接过供果:“不知道为什么这里会如此破败,但这毕竟是神庙。有些凡人不信神,我却是见识过的……遇到神仙,岂敢不敬?”
摆好供品,南宫战却不下拜,昂然地注视着神像,凝视着那神像手中的红色。
“我觉得你不像土地神,”南宫战沉声道,语气中倒没多少恭敬的意思,反有些称兄道弟的感觉,“不管你是谁,请保佑我妹妹。”
等到南宫战和琅菀回到南宫府,南宫锬已去市上寻了匹好马,补了弟弟赠给洛燕的骏马之缺,没让双方长亲觉出丝毫异样。两对新人婚期照常,按下不表。
且说临霜。
从雨神庙回来后,临霜越想越觉得蹊跷,越想越不甘心。在南宫兄弟走后第三日,临霜最终没能抑制住对少女的思念,带着少女曾经“驻足”的画卷,带着些金银细软,跨马提剑,出府寻找少女踪迹。
画卷中那“射月”只留下了“烟散山”这个线索,也许少女到烟散山去了吧?!可是,烟散山又在何处呢?临霜细细琢磨。
尝听人说,东北方山脉连绵,烟散山会不会就在其中?
临霜再也找不到任何蛛丝马迹,心一横,纵马向东北方向奔去。大不了,就当出去游玩一趟了。
一路打听,也无人知道烟散山所在,临霜不死心,朝行暮宿,走了七八天,沿途人迹渐趋稀少。
这一日,行到中午,终于再无人烟。
又走过几里,临霜忽地勒住了马。他被眼前的景色震住了。
面前是一座险峻巍峨的高山。
山上树木青葱,松涛阵阵,绿浪滚滚;山间飞瀑激昂,如纱似绫,飘落九天。山下清溪,汇聚山涧,水流潺潺;水中游鱼,往来翕忽,戏莲叶间。河岸鲜花遍地,古树参天;树上莺啼婉转,春意盎然。
动水静山,浑然一体,让人看着就觉得心旷神怡。
临霜陶醉在这美景中,一时竟忘记了朝思暮想的少女。
突然,临霜座下的骏马跳将起来,险些将他掀落。临霜吃了一惊——不知从何处竟游窜出一条一丈多长的巨蛇来,正对着他昂首吐信,甚是可怖。临霜急掣长剑,跃下马来,向巨蛇刺去。不想剑落了空,而蛇却也消失了。只见一道金光向后飞去,终于隐迹无踪,临霜心生戒备,向前追了几步,在树边发现了一座石碑。
“华山,乃画仙出世而绘,势拔群岳,壮乎高哉……”
石碑上记得竟是此山的由来——原来,临霜眼前这大好河山,是几千年前画仙用画笔勾勒的。
画仙射月出世时,其母花神诞子之后,魂落百花。天帝怜其生而丧母,曾赐给他一枝沾有他母亲魂灵的鲜花。这山,就是画仙用那鲜花化作的画笔绘出的,本叫‘画山’。因天帝说不够气势,所以更名为‘华’。
这里生灵无数,种类繁多,只因画仙曾在这里住过一段日子,绘出了无数灵芝仙草、异兽珍禽。这等森罗万象,天下少有……
临霜看得心潮澎湃——竟然真有画仙其人!竟然,就是那个画出了少女的射月!可那女孩究竟是谁?是人,是仙,和画仙又有什么关系呢?临霜心底一沉,隐隐有些泛酸。
忽的一声马嘶,断了临霜的思绪,不远处的一棵树后颤巍巍走出一位拄杖老者,方才那条巨蛇,正缠在老者杖上,依旧吐着血红的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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