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紧雨骤
也算是杜中怀阳寿未尽,无意中躲过了一场灭顶之灾。
不是那来得匆忙,去得迅速的痢疾,耽误了杜中怀的行程,杜中怀刚好赶上六虎帮的那场屠杀。
毛莽清早在六虎帮开了杀戒。
毛莽虽然以草菅人命而扬名千里,但这次屠杀算是事出有因,也算得是兑现承诺。只是行动太果断了一些,手段太残忍了一些,结果太血腥了一些。
这也是传来的消息太出乎他的意料,彻底点燃了他骨子里疯狂的结果。
毛莽忍痛割爱地拿出五万两黄金,确实是考虑到周围的势力威胁到了他的身家性命,想绝处逢生,才咬牙作出的决定。他会眼巴巴地看着这五万两黄金无声无息地付诸东流?
五万两黄金,是他家十代人都不会积累得到财富!五万两黄金也是他一半的家底!它们来得容易么,不是丧尽天良的横征暴敛,不是泯灭良心地克扣军饷,一生两世都没有机会去亲热它们。
他爽快地拿出这五万两黄金,是在痛苦中深思熟虑过的,也认为是万无一失的。不能生利,绝对保本,断然不会空手而丢。
向天笑收下了五万两黄金,说明收编成功了一大半。只要收编成功,五万两黄金就会变本加厉回来。有了人马,别说是黄的金白的银会取之不尽,就是问鼎龙椅也不是痴人说梦。
向天笑不接受收编,绝对不敢动那黄金的一厘一毫。凭着白蟒山寨此时的力量,显然不是警备团对手,警备团没有发兵讨伐他们,他们就要叩谢天恩,根本不可能自不量力地侵吞这笔黄金。
他哪里把杜中怀放在眼里?偏偏就是他起了蛇吞象的念头,将五万两黄金不知死活地吞了下去。居然还带领士兵和囚犯投靠了白蟒山寨。
别说毛莽还是手握兵权的一方诸侯,就是圣贤或是懦夫,都不会容忍,都得拼个你死我活。
毛莽是在刚起床的时候得到这样的消息的。
天风蒙蒙亮,一个将帽沿压得很低的人来到警备团的门口,将一封书信交到站岗的士兵手中,只说了声是受人之托,让他将书信转交给毛团长。匆匆忙忙地走了。
士兵上上下下地将书信捏了一遍,转身想再问过详情的时候,四周没有看见送信人的踪影。
士兵怀着惊奇,一阵小跑步地来到毛莽的卧室,将书信递了过去。毛莽也很惊奇,他还从没有收到过托人转交的书信。
毛莽急忙吩咐警卫员将侯副官找来,解读书信的内容。
书信很简短,但事情说得很明了:杜中怀逼迫士兵和囚犯投靠了白蟒山寨,车夫已回了八仙城,五万两黄金被杜中怀私吞。自己已经帮助杜中怀离开了白蟒山寨,杜中怀去向不明,书信的末尾,就是十张银票的编号。
毛莽丧魂落魄地让太太核对了编号,太太回答的结果似晴天霹雳,震得他昏迷了半天。
毛莽在呻吟中苏醒过来,毛莽在咆哮声中行动起来:“侯副官,去通知警卫连随我出发。”
毛莽提着枪走到警备团的门口,一辆吉普车和两辆卡车已经冲到了他的跟前。侯副官早就打开了车门,边关车门边问了声:“团座,去什么地方?”
“六虎帮,龟儿子,老子铲平它!”
“去六虎帮!”
一辆卡车冲出了院门,吉普车紧随其后,后一辆卡车也呼啸着跟了上来。
突如其来的大兵压境,范蛟半天摸门不着,一脸惊慌地冲到毛莽的跟前,急忙问道:“舅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情?”
毛莽挥手向范蛟抽了一耳光,没有好的气色说道:“等一会儿再收拾你。快去将肚中坏的家人全部赶到这里来,漏掉一个,我要你的脑袋。”
范蛟哪里还敢询问究竟,大清早,警备团来这里准出了大事情,刚才挨了不明不白的一巴掌,当然不会寻找更多的痛苦。他一边摸着火烧火燎的半边脸面,一边撒腿向后院奔跑过去。
不出一会儿功夫,杜中怀的父母妻子儿女陆续来到前院,惊惶失措地挤在一起,若不是脸上布满惊惶的神色,若是杜中怀也站在一起,真是一张生动的全家福照片。
“都到齐了,一个不少。啊,除了杜中怀本人外,一个不少。”范蛟得到了教训,所以不敢过于地亲近毛莽,站在一丈余的远近,扯着嗓子说。
“打!”毛莽吼了一声,同时,朝着杜中怀的妻子开了一枪。
得到命令的士兵,同时举起了枪支,从不同的方向,对准场地中间的五人,噼噼啪啪地就是一阵子的扫射。
四个人身上能吐血的地方都在流淌着鲜血,动作极不文雅地倒了下去。只有杜中怀那不到两尺高的小儿子没有倒下,也许是身材不够高,躲过了子弹,也许是士兵们不忍心向他射击。总而言之,他只是头部有一点擦伤,统而言之,他仍然能扯着嗓子大哭。
“砰!”毛莽手中的枪响了,孩子倒了下去,哭声没有停息。
毛莽一步跨上前,提起穿着深统皮靴的右腿,用力地踩向孩子的脑袋。效果很明显,在一声清脆的骨裂声中,孩子就不发声了。
毛莽转身走向范蛟,地面留下几个清晰的红白液体绘出的脚印。
范蛟双手在眼前交叉晃动,身体不住地后退,嗫嚅半天才壮着胆子说道:“舅舅,舅舅,有什么话你说,你说”。
“你们还想算计我,没有摸摸脖子上有几颗脑袋。肚中坏逼迫我的人去投靠了白蟒山寨,他卷着我的银票潜逃了。这笔账有个算法了。”
范蛟也大吃一惊,顿时双膝跪在地上,一声紧一声地哀求:“舅舅,我的确不清楚这件事情,我冤枉啊!”
“天下没有冤枉不冤枉的事情,我更不考虑这些事情。念在我姐的情面上,给你两条路:十天之内,还清我五万两黄金,夹着尾巴滚出八仙城,再让我看见你,就别怪我手黑;十天之内,还不清五万两黄金,你就自己了结算了,确实下不了手,我会代劳的。”
“舅舅,你听我、、、、、、。”范蛟想说的话才说出十分之一,毛莽怒叱一声给打断了。
“六万,就是六万,少一厘我都不会放过你。”
毛莽丢下这句话,头也不回地上了吉普车,搅起一遍尘埃,卷起一股浓浓的血腥味,离开了六虎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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