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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生不应有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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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回 葫芦舍内胡断情案 名著苑里另释谋杀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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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婆可借书可借?洗婴也见了这张宣示,疑问的眼望着艾教授。

    “清末湖南有个著名学者,也是个奇人叫叶德晖,上世纪湖南农民运动兴起时,把他当作恶霸地主镇压了。这个文人旧学问很了得,他的藏书很多也很爱书,他在藏书房门口写着:老婆不借书不借。”

    “那韩主席比叶德晖伟大。不过老婆能借吗?”洗婴睁着天真的眼问。

    “老婆可借,实际上是不能借吧,哪个混蛋提出借人家老婆呢?”艾教授作出解读。

    “我老婆能借,借去看啊,借去帮你搞家务,借去帮你调解家庭矛盾啊。”正回来的韩瀚插嘴说,“我的书完全能借。可不知我这个条子贴出来后,朋友都不敢借我的书了。这叫歪打正着。”

    韩瀚把刚买来的糕点水果摊在桌上:“小洗第一次来,不能光喝白开水。”

    这时座机响了,是秦根的电话:“韩公,心里憋得慌,一肚子的垃圾。”

    “那你就来倒在我这个垃圾桶里吧!”韩翰说。

    “唉,这全世界的垃圾桶太少,简直是无处诉说。我在这个世界上包括你在内,也就两三个垃圾桶,原来艾教授算是一个,可没想到他老兄成了我的情敌。”

    “今晚又喝猫尿了吧?”韩翰问。

    “喝不喝都一样,有的朋友总说我一辈子糊涂。我要有八十多岁的老作家林斤澜清醒就好啦。他听说82岁的杨政宁娶了28岁的翁帆,很不解的地说了一句‘请问,哪有什么好处?’当年,我52岁离婚,娶了小我30岁的鞋,有什么好处?有铺天盖地的指责甚至谩骂,岳父家里来人,把我家里砸得稀巴烂。这一骂一砸中,好处可是多得很哪,局外人那能体会得到?如今,小洗比我小45岁,没想到这一开始我就受到情殇的重创,情敌竟还是我的老友。我有位朋友75岁了,曾是我的搭档,动物园的书记。做了一辈子思想工作,上星期上门愤愤地讨伐我说,一个比一个小,你不成了典型的花花公子?你也该在乎社会怎么看你!别忘了你还是党员。”

    “社会传统观念就是这样的么,但你要注意,党员的身份也要考虑么。据我了解,老艾不会同你争夺女孩,但是女孩有选择的权利,你要想得通。”韩翰劝导着。

    “这你放心,我不会去强爱一个人的,我只是想同她好好的谈一次话,我写给她两万字的信,说了我为什么爱她,我不知道她对我的信持何种态度。我现在是只想见她一面,我有些想法是很难用文字表达的,所有的文字在这种场合是无能为力的。”秦根语带哀音。

    “你一定要见她一面吗?”韩瀚用眼征询着洗婴的意见,见她没有反对的意思,“我现在倒是很想见到你,你能来我这里吗?别忘了打的过来。”

    洗婴去盥洗间,她去那里是补妆的。

    韩瀚对艾椿说,“老秦能一个小时到达就算不错,他不会打的,大概是为了省钱。他这一生中,结了两次婚,离了两次婚,生了一对双包胎男孩的和一个女儿,这对一个无权无势的一介书生来说,日子不会好到哪里的。这个年头,去哪里寻找不考虑金钱物质的纯粹的爱情?而属于无钱无名的普通人的老夫少妻的爱情更是千载难寻,凤毛麟角。所以我一再奉劝我的老友不要搞浪漫主义,我当然只能奉劝,但不会反对,老少配如能久经考验也是种缘分,凡是缘分你只有爱护才是啊!”韩瀚这番话所指,显然也包括艾椿在内。

    一会秦根又打电话来,说钥匙怎么都找不到了,劳驾主席能否上门?韩瀚捂住话筒,争询了艾椿的意见,艾椿点下头。

    “好,我们这就过去,你小心着,钥匙丢了再配,可别把自己也弄丢了!”韩瀚说,“看来老秦是魂不守舍了,丢三落四。”

    韩瀚一行正要出动,秦根又来电话,说钥匙找到了,还插在门上哩,他马上过来。不一会秦根气喘吁吁的上了楼,进门就说:“正好楼下停了辆的士,司机看了我几眼,他问我可认识大学的艾教授?我说我同艾教授是多年的打不散的老友啊,司机说他同艾教授是忘年交,有回就是他送艾教授来我住的楼下,他在艾教授的家里见过我同老艾的合影,下车后,司机无论如何不收我的车钱,这老艾还真是广结善缘哪。”

    听秦根这一说,艾教授估计他碰巧乘了衣大夫儿子的出租车。

    秦根进了客厅,见到沙发上的艾椿,愣了一下后,习惯性的点下头,要是在过去,秦根会毫不犹豫的紧挨在艾椿的身旁坐下,秦根选择在远离艾椿的小凳上坐了下来。

    因为一个女孩把几十年友谊的老友隔开了,韩瀚不经意地摇了摇头。想到《三国演义》里的刘备,他说老婆是件衣服,不那么重要的,而朋友则是重中之重,他靠着众多血性朋友赢得天下三分江山,但也因为太看重朋友,把朋友置于国家利益之上,为了那个不顾整体战略利益而盲动而死的结义弟兄关云长报仇,刘备不听诸葛亮劝阻,举倾国兵力伐吴,这一战略大错误,使得蜀国从此一蹶不振。这真是成也朋友败也朋友。

    一个国家乃至一个人,都存在战略问题。

    朋友不能没有,可如何相处实在是个大学问,这是战略问题。在电视上品味三国的那位牛气冲天的教授讲三国,竟把三国中各路豪杰的各种处友之道遗漏掉,该不会是他的一种疏忽,而是这个题目太难讲了。

    一会,洗婴从厨房提来热水瓶,给三位长者泡了茶。秦根一见小洗,眼睛为之一亮,他搞不清这么多天没有见到的小情人怎么在这个地方出现呢?

    韩瀚为了使气氛缓和下来,建议秦根弹奏一曲钢琴,并提议弹《人人献出一点爱》,这是韩瀚最喜欢听的一个曲调。秦根怔了一会,缓慢的走近钢琴,打开钢琴盖,很快激情四溢的音符从他的烟熏火燎的手指间流出,艾椿是个多血质的人,经不住音符的引诱,忘情地唱了起来,洗婴一向是通俗歌曲的爱好者,小学里就是合唱团的主角,立即跟上和了起来。

    韩瀚沉醉于琴声同歌声中。一曲终了,客厅里象谭水波不兴的湖水,显得特别的宁静。韩瀚为难了,不考虑年龄差距,秦根同小洗是夫唱妇随的一对,当然艾椿同小洗也是珠联璧合。

    韩瀚的老家是山西的贫困地区,光棍男人多,长期以来,弟兄俩人合用一个女人视为正常。韩翰想,如让秦根和艾椿共享一个女人的温柔显然行不通。他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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